江家伦这时在我身后小心探出头来,接着他对着前方一指说:“看到没有,对面那里支出的一块色石,那就是我们的落脚点。”
我顺他指的方向瞅了一眼,我嘞了个去,那个地界,距离我们落差足有五六十米,并且,那色石看着好像不大,顶多能站三个人的样子……
好吧,距离是会产生误差,色石可能很大。但这两道悬崖间隔了足有三百米,我们没受过专业训练,跳下去怎么能保证,不撞到山崖,并安全降落?
我扭过头,用疑惑的目光看江家伦。
这位来自海外的神秘大能面色严肃地点了下头,又缩回身子说:“大家休息一下,我们晚上子时,正式出发。”
我晕了。
晚上,还子时?
这任务,大白天玩儿都提了半条命,晚上行动,那不就是找死吗?
老三听这话,他一翻眼珠说:“江老大呀,你想让俺死,俺可以痛快地跳下去,然后摔成一个大肉饼子。可你也不至于想这些花花肠子,大半夜让俺们背上那呼的玩意儿,奔大悬崖往下跳啊。这要是摔死了,你说,别人见了得怎么讲啊。”
我跟着感慨:“是啊,明个儿头条就有了,几个作死青年,搁这儿背了个破翅膀往下跳,结果摔死了!到时候,网友评论可就热闹喽。”
温倩噗嗤一乐说:“雷先生,唐先生,你们俩太有趣了。你们呐,可以在一起合作说相声嘛。”
我无语。
好嘛,俺哥俩儿这么拉轰的身手,敢情就一说相声儿的?
你这也太瞧不起北斗师和巫门传人了。
温倩笑过又对江家伦说:“江先生,你确定,这不是在拿生命开玩笑吗?”
江家伦正背了手,来回在巡视墙壁上挂的金属翼,一边走一边喃喃说:“一二三,四五……嗯,够了,正好,我们每人一副。一会儿呢,你们过来,大家试着把这个东西绑在身上,晚上,子时一到,我们就开跳。”
温倩咬了咬牙。
众人默不作声。
稍许,孟军涛悄悄给我拉到一边小声说:“雷先生,你看这个情况。我怀疑这个姓江的,肯定是跟那边人一伙的。”
“要不然,他干嘛把洞口给封死呀。这还逼着我们,大半夜的用一种上古的金属翼来玩滑翔。高空滑翔,那是白天,要用专门的滑翔翼才行。并且,还得是开阔,有上升气流的空间。这是峡谷啊。是要撞死人的。”
我瞟了孟军涛一眼:“你说吧,什么意思?”
孟军涛想了想:“不如,不如我们把这个江家伦控制一下,看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我听这话,我笑了。
“孟哥啊!你的心情我理解,只是……”
我望了眼出口天色,我说:“你还是好好睡一觉,然后等到子时的吧。”
劝过了孟军涛,我们开始折腾那些金属翼。
你别说,这东西,真挺轻的,拿在手里感觉顶多二十几斤的样子。
翼的中间和底部有专门用来卡住腰,胸,两腿的扣子,这个东西,安在身上,人就可以像鸟一样,嗖……飞喽。
除外,我发现翼身有许多大小不一的流线形的起伏,这个东西引起我的注意。因为,一般滑翔翼的表面可全都是平整无皱的呀。
一番整理过后,大家开始原地休息。
这时,我注意到,江家伦手里拿了个小金属罐子。并且,他把罐口朝向了洞口。
我留了心,然后打坐,非想非非想。
不知多久,我就让一阵低沉的呜咽音吵醒了。
随之,我听江家伦说:“都快点准备,我们马上要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