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雾气中,就这么面对着我,手上好像还拿了一个什么东西。另外,他身边没有任何人,只有他自个儿一个。
我没有感觉到什么杀机,于是,由我引路,领着老祝和暄暄就奔左原去了。
到了近处,视线可及范围,我看清楚对方正是左原本尊无疑。
他穿的还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时的那一身衣服。
那张脸上,挂的仍旧是微笑。
稍有不同的是,微笑中多了一丝的狰狞。
“雷先生,你好,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了。”左原笑着跟我打过招呼,又冲暄暄和祝老道点了下头,末了他说:“对不起,我没办法跟你握手,因为,我手上有这个东西。”
他指了指左手上握的一个类似打火机的玩意儿,然后他跟我说:“这里的科技很发达,同样也很可怕,这么个小小的东西需要一直摁住才行。否则的话。”左原笑了笑,故意把正按着一个黑色按钮的大拇指亮给我看。
“否则,这里的一切,都将成为火海,然后剧烈的爆炸引发可怕的塌方,东值村地下的一切都将消失的无影无踪。”
讲到这儿,他又笑了下说:“当然了,政府永远不会知道这件事的真相,这个地区是地震频发带,在他们眼中,这只是一次偶然发生的浅源地震罢了。”黑阁
我注视左原双眼,然后我知道,这货没有撒谎。同时,我也明白,雪山老妖他是动真格的了。
天目山不是动真格,真的不是,那只是一个幌子而已。
相对比安置什么阵法来说,炸药这东西显的更加的直接和可靠。安装简单,易上手,只要对人稍加培训,短短三四天的时间,就可以将炸药安置的万无一失。
至于炸药的来源,老妖他盘据在中国的最西南处,那个地方拥有古时候的茶马古道,是以,将炸药从境外运抵境内,同样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相对老妖来说,物质不是问题。精神上,他可以控制,他想控制的每一个普通人。
所以,安排出这么一手,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而亮出这一手,完全抛弃掉道家的作法和行为。这等同于表明,雪山老妖是在孤注一掷。
这么大的因果,倘若引发了,老妖就算是个仙,他也逃不出去!
我佩服雪山老妖这种刀走偏锋的悍匪和赌徒精神。
是的,一般修道人,没这勇气!
这个时候,左原又说话了。
“雷先生,现在我相信你应该能明白,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相聚了吧?”
我低头想了又想,忽然抬头说:“难道,你们是为了我?”
左原忽然笑了:“你很聪明,雷先生,的确是为了你!”
我摇了摇头:“左原,我还是有些搞不懂,你干嘛要做出这一切。为了我,我一个三流末尾的心理医生,好吧,就算我不是心理医生,我是个,见习的北斗师,我的存在,对于你们来说,好像没那么大的威胁吧。”
左原也摇头,接着他说:“你想错了,你的出现对我们而言,开始时候的确是个威胁。但当你离开天目山后,我们就发现,你不是威胁。”
“然后,在重庆,我和我的小朋友们,一起安排了几个游戏来考验你。你做的很漂亮。你的行动,证明了你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然后再加上你离奇的境遇,这些综合在一起,就越发让我的老师相信,你就是那个奇迹”
我凝视左原的眼睛。
时间足足过去了五分钟,然后我对他说:“你之前的那个世界漂亮吗?”
左原笑了。
然后,他伸手轻轻抚了下那个爆炸物的遥控开关说:“这个问题的答案,我选择回避。”
讲过了这句,左原忽然伸手在后背一摸。
半秒后,一把加长枪管的大转轮手枪就握在了他的手中。
我看着枪,笑说:“怎么,一位精通大唐阴阳术的人,有一天,也玩起枪了?”
左原提拎着枪,掂了掂份量后,他抬了下眉对我说:“那个世界,大唐的制枪工艺,是世界上最好的!”
我一愣。
左原忽然闪电般把枪对准了自已的太阳穴,同时他瞪着眼睛对我说:“这世上任何的事情都需要人做出牺牲,雷大炮,我现在,就在你的面前,用实际行动告诉你,你是一个奇迹,是一个可以改变一切的奇迹!而我则是唤醒你的那个牺牲品!”
话音一落。
砰!
左原扣动了板机。
加大口径枪管射出的子弹瞬间就将他的脑袋轰掉了半边,鲜红的液体伴随骨头碴子,泼洒了一地。
我在枪响的同时,搁心里骂了一句,左原我x你大爷!
下一秒,我以闪电般的速度,猛扑上去,同时狠狠攥紧了他的左手。
我抓的很紧,很紧。
还好,他左手大拇指没有松开,那个引爆装置,仍上以原态握在他的手心里。
接下来,我费力将他的手指一一掰开。
然后,我将引爆器握在了手中。
与此同时,祝老道咧了下嘴,先是抻头看了眼左原,接着说:“这家伙的魂儿跑的真快,眨眼功夫就没了!”
我握着这个起爆器,惨笑说:“魂跑的快与否,咱都不提,不过,他们的目地达成了。”
雪山老妖太狠了。
他让这个从另一个世界穿来的人,把左原的脑袋用枪直接给轰碎了以后,又将一个超级的大隐患,亲自交到我的手里保管。
我怎么办?找个什么玩意儿压着它吗?
不妥啊,这东西不光系着我的性命,更是系了无数人的性命。尽管,它可能有假!
但我不能拿这些人的性命,去赌一个无法确定的可能。
我现在能做的,只有,紧紧握着它!
另外,这个左原千辛万苦把自个儿肉身给轰了,他这么做,远没他说的什么牺牲那么伟大。
这货,绝对是找到了一副更好的身子骨了。
并且,保不齐,就是妖塔第五层躺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