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么极端?”相文一脸的吃惊。
“大概是平时被压抑得死死的,所以一旦爆发出来才这么疯狂,我都不知道长官把他们收为仆从兵正不正确,都是那个该死的小队长乱提议,不然就不用这么担心了。”欧克无奈道。
“长官应该能够把他们牢牢控制住的,长官是很厉害的哦。”相文一脸自信。
欧克闻言,总算点了点头。
安静得有点过分的仆从兵,发现康斯出现在自己面前,马上全部跪在地上,用半生不熟的通用语说道:“参见主人。”
康斯让他们起来,这些仆从兵迟疑一下才起身站好。
看著那些仆从兵无神的双眼,康斯总觉得很不舒服,皱眉说道:“伍长以上军官出列。”
仆从兵全都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没有一个人走出来。
欧克看到康斯皱眉,忙靠前来小声提醒:“长官,他们的军官都被我们杀了。”
康斯有点不好意思地对著欧克笑了笑,然後对眼前发愣的仆从兵说道:“你们每五人推举一个伍长出来。”
康斯这话说出,仆从兵还是傻愣愣的待在原地,并没有任何反应,这下子康斯可不是皱眉这么简单了。
老练的欧克立刻上前来小声说道:“长官,他们是牧旗底层旗民出身,而且飞牧旗盟国没有文字,根本不知道我们帝国的军制,您最好使用十夫长、百夫长这样的称呼。而且您要任命军官的话,最好让他们比武分出胜利者。
“您让他们推举的话,他们会无所适从的,因为他们这些低等旗民,根本没有什么交往。”
没有文字?一个国家居然没有文字?
康斯扭头对威杰说道:“叫几个人过来,让他们十人一组,排成队伍。”
对这些根本没有自我意识的仆从兵,根本不能搞什么推举制度,因为他们很可能连认识的人都没有几个。
威杰一听,立刻招呼几个要好的兄弟,耀武扬威的吆喝起来,有过一次经验的他,很快就让仆从兵十人一队的排好八十三个伫列,最後一队是十四人,总共是八百四十四人。
看到康斯要整训仆从兵,四周玩耍的帝国兵,全都兴趣十足的围了上来。
康斯说道:“听好,现在每组两个两个进行打斗,最後各组的胜利者将被任命为十夫长。威杰,挑些士兵来担任裁判,每组一名。”
这话一出,仆从兵神色一震,而围在外面的帝国兵,已经迫不及待的向威杰招手呼喊,让他选自己当裁判,一些赌性坚强的士兵,已经开始掏钱了。
挑出八十三名士兵当裁判的威杰,用总裁判的身分训斥著:“好了,大家让让,把场地拉大点,划出个圈来,出圈者算输,裁判可以开始了,记得不准使用兵器,不要把人打残打死了!”
而康斯则在相文的劝说下,已经坐在矮凳上,开始观看比斗。
相文小声地向欧克问道:“大叔,难道长官准备让仆从兵自己指挥自己?”
欧克摸摸胡子笑道:“不然怎么办?长官能从正规军抽出人来指挥他们吗?而且,这也不错啊,起码这些仆从兵不再像刚才那副副死人样。”
场上那些仆从兵虽然面无表情,但那炙热的双眼,还有那拼命的动作,已经把他们的心情暴露无遗。
相文衷心的佩服自己长官,居然能够想到这个办法,把这些死人变成活人。
不用多久,八十三个鼻青脸肿的胜利者,就跪在康斯面前。
康斯起身点点头说道:“很好,你们就是你们那一队的十夫长了。”
听到这话,这八十三个仆从兵猛地抬起头,傻愣愣的看著康斯,接著猛地磕头喊道:“谢谢主人提拔!吾以苍狼神的名义发誓,永世效忠主人!”
发完誓,抬起头,他们脸上已经焕发出红光和难看的喜中带泣的笑容。
康斯对这个誓言并没有在意,只有细心的相文把这转变记在心中。
看到这一幕的杰拉特一脸妒嫉,熟悉牧旗习俗的他,知道这些仆从兵用苍狼神发誓,并且用上“永世”这一词,就表示完全忠诚於康斯了。
现在的他们根本不可能被别人俘虏,因为一旦陷入绝境,他们只会死战到底,就跟不久前的那些牧旗兵军官一样。
当然,这些事杰拉特是不会告诉康斯的,他一直为上次大嘴巴说出牧旗兵习性的事而後悔呢。
看了一眼那些失败的仆从兵,发现他们不再摆著一副死人脸,反而涌现出懊恼羡慕的神色,康斯不由笑了笑。
“你们再次比斗,选出八名百夫长。”
那些十夫长浑身一震:“是!”
这一声响亮得不像是他们这些人能够发出的,而且他们的眼中也冒出了浓浓的战意。
比斗开始,赌注开始集中的帝国兵狂热的加油声响彻天际,而被热烈气氛笼罩的仆从兵,也开始尝试著为自己的十夫长加油。
第二天启程的时候,仆从兵气色焕然一新,眼神不再死寂,队友之间偶尔也能交谈几句,特别是那些十夫长和百夫长,完全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自动地喝斥手下,警戒四周。
看到这些的杰拉特,不由向自己的手下感叹。
“这是我所知道,能让俘虏的牧旗兵自觉效力的时间最短的一次,康斯少尉长官真是有一套啊。”
他的手下有点不以为然:“这是很简单的事啊,从他们当中挑选军官就成了。”
“嘿,很简单?你听过谁会让俘虏的牧旗兵自己指挥自己的?如果换作是你,就算你明知道他们效忠了就不会随意背叛,但你敢从这些牧旗兵中挑选全部军官吗?”
无言以对。
所以手下只能是手下。
攻破泗石县城,享受屠杀乐趣後,霸占了原来第五联队长房屋和侍女的木字牧旗主,总算想起了木尔铁这个儿子。
“木尔铁这混帐东西怎么还不来?”他不由皱眉。
木尔铁的弟弟故意说道:“父亲,也许哥哥在天亮的时候才剿灭那支大队,觉得没有脸来,回大草原了也不一定呢。”
他虽然希望哥哥出了意外,但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毕竟木尔铁可是带了两千人人打六百人,哪可能行意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