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医生将病历本合上,还给她。
她走出来,翻着自己的病历本,一叠过去用过没扔的化验单刺啦作响。她抬头看路炎晨,又想起什么,脸一红:“刚我问了这医生大概多大,说是有五周多……”说完,走近点儿小声问,“你猜是在内蒙的时候?还是回来之后?”
路炎晨原本目光还在她小腹上打量,猜想大概会在什么位置……听了这话眼皮一抬,其实说不准是哪次,频率过高,也只能估摸个大概时间范围:“难说。”
归晓和路炎晨从电梯下来。
大厅那一头是收费处和药房,统共十个窗口只有一个前面还剩了一个老病人在缴费。
“你再想想,”归晓还是不甘心,“我还想给他讲,他是在哪儿出现的。”
路炎晨真被问住。这种事……从男人这个角度来说,确实不会有任何特别感觉。
他前后掂量了一下时间,又在脑子里像幻灯片似的将每一次都仔细过了遍,仍旧没找到任何能确定的线索。在短暂的思考和权衡后,他给了一个有把握让她高兴的答案:“应该是内蒙。”
事实是:乱猜的。
“真的?”她果然笑了,水泠泠的眼睛里带了惊喜的光。
那个地方对她最有意义,她活到今天干得最不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去二连浩特找回他。
路炎晨观察她的每个细微表情变化:“真的。”
不得不承认,能让自己心情愉快的最简单方法就是:逗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