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叫声找去,只见在墙角的花架上,蹲着一只棕色的虎纹老猫。这猫个头不小,一看就已经有些年岁了,它趴在花架上一动都不动,所以展昭和白玉堂刚才都没察觉。
展昭走到那猫咪身边盯着它看了看,“这是龚学养的猫么?”
白玉堂点头,“喜欢弄机关的人是应该养只猫,有些小零件经常会被老鼠偷咬掉,还有,做机关的大多会有大量的图纸,最怕老鼠。”
“图纸……”展昭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没有啊。”
白玉堂皱眉,“猫儿,这房间可能有暗格或者暗室,总感觉似乎少了什么。”
“哦!”展昭立马跑过去,找了书架上的花瓶,搬来搬去。
“你在干吗?”白玉堂不解地看他。
“一般不都是找到一个固定的花瓶,一挪,然后就有一扇墙壁打开!”展昭说的还挺认真的,白玉堂哭笑不得,这猫还是那么欢脱。四周围看看,最终,他的视线落在了那只猫上。
走到猫咪身边,白玉堂朝它看。
那猫“喵呜”一声,对白玉堂晃了一下尾巴,随后跳上窗台,用脑袋蹭他。
展昭眼皮子轻轻挑了挑,这耗子,果然招猫待见。
白玉堂却是伸手抓住了猫咪身后的一小盆盆栽,往左右转……“咔嚓”一声。
在龚学的书桌下边,正好有一整块方砖打开。
展昭将砖板掀开,对白玉堂招手,示意——有暗道!
白玉堂走过去,对他微微一笑,“果然有猫的地方都有宝。
展昭眯着眼睛瞧他,这耗子可算笑了,怎么看怎么顺眼!
这时,那只老猫“哧溜”一声,就钻进了地道里头,没一会儿便没了踪影。展昭顺手抄起桌上的烛台,拉着白玉堂往下走。
白玉堂小心地注意地面,知道他们一直走到平地,也没遇到机关,才稍松一口气。
这地下室并不是很深,修得挺不错的,地底下不同于上边书房的简单,显得很凌乱,特别是一个书架上堆满了各种图纸和画着图案的皮子,还有桌上一大堆的机关器皿。展昭在白玉堂陷空岛的一间房里也见过这场面。不过白玉堂东西虽然多,比他可是整齐多了。
“同好哦?”展昭将两边的灯点上,密室之中立刻亮堂了起来。
“这个龚学……研究的都是杀人的机关。”白玉堂皱着眉头看一些图纸,“那些歹毒的机关埋伏应该都是他做的。”说着,他给展昭看了几张图。
展昭皱眉细看,这些机关的确凶残歹毒,“龚学似乎有些心术不正啊。”
“这年头也久无战事,基本征兵操练招募学员都是赵普他们在管,兵部侍郎可能十分空闲,所以有那么多时间做这种无聊的事情吧。”白玉堂翻了翻桌上的器皿,找到了一样东西,“猫儿,看这个。”
展昭凑过去,就见是个竹筒,两边两个凹槽,有些不解地看白玉堂,“这是什么?”
“从屋顶给人往杯子里下毒的东西。”白玉堂说着,找了桌上的茶壶晃晃,发现里边还有水。拿起茶壶往竹筒里滴了一滴,将竹筒拿起来摇晃。
展昭发现水没滴下来。
随后白玉堂又按住两边的卡槽,就有极小的一个水滴滴落,如不细看,很难察觉。
“哦……”展昭点头,“难怪一只鸟都能下毒了!”
“可为什么龚学会被他自己做的暗器杀死呢?”白玉堂将竹筒放下。
“玉堂,那个是什么呢?”展昭伸手指着不远处摆着的一个三边架子,架子上缠绕着些凌乱的绳子,绳子很乱,上边还有些碎皮。
“眼熟。”
“我在赵普的军帐里边看到过。”展昭凑过去,“不过赵普用的那个比这个大很多,这个架子上的绳子是用来绑住地图的是不是?”
“嗯。”白玉堂也觉得的确就是那东西。
“原本的地图似乎不见了。”展昭伸手摘下一小块皮子来,细看,和公孙在龚学胃里找到的很相似。
“也是人皮么?”展昭皱眉。
“只要线头解开,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地图拿下来,不用拿而是用扯碎的法子……似乎很着急。”白玉堂边说,边四外张望。
“我更好奇的是他为什么在家里放这样一张图!”展昭神色变得严肃,“如果真是开封府的机关图,龚学将它放在密室里头天天研究,究竟想做什么?”
“这里那么多书。”白玉堂打开书桌下边的柜子,发现里边有厚厚一摞,翻开看了看,“猫儿,都是龚学每天的记录。”
展昭接过来,发现有厚厚一大叠,“那这些回去让包延都看完,估计能发现什么。”
两人往外边搬书,边考虑要不要索性叫包拯和赵普来看看。
正这时候,忽然有滴水的声音传来,声音还不小,似乎是下雨。
“下雨了么?”展昭觉得不对劲,刚下来的时候还晴空万里呢,没听说今天要变天。又一想,下雨屋子里边也不可能听到吧?
“不好!”白玉堂赶紧往过道的方向跑,就看到漆黑的楼梯间离,地上一大滩水,是从上方被泼下来的。
“什么味道?”展昭一捂鼻子。
白玉堂拉着他后退,“火油。”
“啊?”展昭一惊。
这时候,火油慢慢往密室里淌进来,两人心中也是一凛……有人要将密室毁掉,或者,要将他俩赶尽杀绝。
刚想到这里,就看到一个光点从楼梯上飞了下来,同时,“轰”一声。
大火顺着火油迅速往下蔓延。这地下密室四壁不通风,火熊熊燃烧,很快浓烟四起。
展昭捂着口鼻和白玉堂一起退到里边,知道这样下去必死无疑。
“玉堂。”展昭发现用来铺桌子的是一大张皮子,用烛台试了下,果然耐火,扯下盖住白玉堂,顺便让他抱着书。
随后,展昭抓起一把看似想笤帚的东西,“我们用上去……”
“你敢!”白玉堂一把拉住他,扔了那一摞文书。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