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是怎么了?”雪惊秋惊讶的问道。
“她原来和你是不是特别亲近?”我道。
“是啊,她和我关系一直是特别好的,比慧慧跟我还要近。”
“她回家族企业上班后你两是不是就没见过了?电话都没打过?”
“我打过她几次传呼都没回过,后来也就把这事忘了,这小姑娘到底什么意思啊?”雪惊秋道。
“道理很明显了。她的亲生父母应该比你爸更有钱对吗?”
“是啊,难道她现在有钱了我就不是她姐了?”
“这话你和我说没用啊,她是你妹妹。又不是我妹妹。”
雪惊秋看了一眼已经上了宝蓝色宝马的露露一眼道:“这小妮子怎么这么现实呢?”
“现实就对了,说明你曾经对人不够好。”
“我对她还不够好?你知道她从小到大穿的名牌衣服都是谁买的?靠我大伯那点工资啊?还不都是我买的?还有化妆品这类女孩子的用品全是我供应的,为这事儿我和爷爷都吵过架的,这小丫头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说你别纠结了,上车咱们去吃饭成吗?”我打开车门没好气道。
于是我们开车去了距离百货大楼最近的西餐馆吃西餐,这次我可一点不亏心,刀叉用具什么的早就是心里有数了。
没想到这事儿就是这么赶巧,我们居然在西餐馆里又见到了露露和她的男朋友,雪惊秋可没有慧慧那么好的脾气,看见愣是假装没看见,拉着我的手非从他们面前经过,然后选了一处位置坐下。
我耳朵尖,很清楚的听到露露小声说了一句道:“有病。”
这个声音雪惊秋肯定是听不见的,不过我心里不免有些恼火,不就是现在有了钱,生活好点了。至于吗?
雪惊秋坐在我对面呼呼喘着粗气,丝毫没有一丝大家千金的做派。
点餐的服务员走了过来彬彬有礼道:“请问两位需要用些什么?”
“什么都不要。人要没良心只配吃狗屎。”雪惊秋说这话时气的双眼全是泪水,噎的服务员手足无措的站着。
“你没事吧,和人点餐的闹什么别扭呢?”我不好意思的对那人道:“对不起啊。”
说罢我正要接过对方手中的菜谱,雪惊秋将杯子重重一顿起身就朝酒吧外噔噔走去,速度堪比百米冲刺。
我只能继续道歉了一句,赶紧追着雪惊秋离开西餐厅。
“我说你等等我啊。”我气喘吁吁的追上了她,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道:“你至于吗?”
“你看她那副死相样子,有钱怎么了?有钱了不起啊。”她冲着早已距离几十米的西餐厅尖声叫道,惹来一路好事者的观望。
我只觉得狼狈不堪,因为这些人可不是光看雪惊秋,他们的目光主要集中在我的身上,这可是太尴尬了,我赶紧把她拖到路边的一处竹林中道:“你乱喊什么。你自己也是有钱人好吗?”
“那是我爸的钱。”
“那不一样吗,你爸的钱不就是你的钱吗?”
“可是有钱又怎么了?就能数典忘祖了?就能用鼻孔看人了?”雪惊秋越说越激动。
“大姐,你别对着我叫好吗?不是我惹你生气的。”
“可是你和我在一起,我有气就要冲你发。”话音未落就听“啪”的一个大嘴巴抽在雪惊秋的脸上。
瞬间她面部凝结出了一道寒冰掌印,薄冰瞬间凝结又瞬间消失了。
我们都知道是谁抽了她的耳光,雪惊秋捂着脸满是惊讶表情,连话都说不出来。
她一定气傻了,先是丢了名牌包。接着被妹妹鄙视,又被上门阴“殴打”,今天对她来说真不算是黄道吉日。
她眼珠子都红了,雪惊秋转身就要走,我是手指头都没动一下,但却清晰的看到她的头发被拎起了一撮,接着雪惊秋被很粗暴的拖拽回来。
她又想走,接着又被拖了回来,来回四五次之后她终于不再较劲了,一屁股坐在地下捂着脸呜呜大哭起来。
这下我更狼狈了,因为这些路人再次围观了我们。
“小雪,起来说话吧,你这样我真说不清楚了。”
“不起来,我就不起来。”她耍起了小性。
谁知道她话音刚落又被领着头发生生把她给扯了起来。
我这也没见到上门阴的面,相劝她手下留情都不成。
她可是没有一点柔情似水,调教起雪惊秋来那真是毫不手软,我虽然心疼却也无计可施。
不过必须得说上门阴的手段是真有效果,雪惊秋现在哭都不敢哭出声了,就在那儿“1111”的抽泣。
我看着也是心疼不已,也不管周围人异样的目光,也不管上门阴随时有可能把我两冻成人肉冰棍,毅然决然将她搂进怀里轻声道:“我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别哭了,回去我让你打几下解气好吗?”
“我头发被抓的疼死了。”她终于哭出了声。
“宝贝不哭,我给你揉揉。”说罢我刚伸出左手就清楚的看见整条左臂的皮肤表面瞬间凝结了一层薄冰,那种寒气立刻便侵入了我的血肉,我似乎感觉到整条左臂的鲜血都结了冰,冻的我是龇牙咧嘴,连话都说不出来。
不过寒气很快就消散了,但是我的手臂一时半会还调整不过来,都冻麻了,控制不住的颤抖。
“你怎么不给我揉呢?”雪惊秋撒娇的道。
很快她就看到了我手臂的异样,抹了一把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擦干净眼泪道:“我们回去吧,这件事不说了。”
说罢她真的不哭不闹朝车子走去,我一条手臂被动的没有知觉无法开车,回去的路上是她开的车子。
虽然她也有小女儿的心性,会哭、会闹有时候也蛮不讲理,但她真的是特别善良,难道这是老天爷赐予我的一颗钻石?
想到这儿我道:“你被上门阴大姐打成这样,你恨她吗?”
“恨她?为什么要恨她,刚才我确实有点失态了,是我做的不好,怎么能怪她?”
“你真是这么想?”我惊诧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