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顿时引起了一片惊叹声,宁陵生当然不会觉得奇怪,这本来就在他预料中,他走过去看了一眼,微微点头道:“成了。麻烦二位再把这坑填了吧。”
陈升一句话没问,立刻将挖出的泥土又填了回去。
此时雨下的有些大了,一些闲汉回家避雨。林子里显得空落起来。
这时就见肥胖至极的村长在老公的搀扶下杵着一根拐杖朝施工地走来,她边走边哈哈笑道:“宁先生啊,这庙什么时候能拆完呢?”
“哦,就快了。”宁陵生笑道。
“有多快呢?”她笑的越发开心起来。
“就在今天吧,问题肯定能解决。”
“好、太好了。”她连连点头,已经走到了我们面前。
看得出她在村民中是很有威望的。身边几个人赶紧让开了路。
“这就是一座小小的山神庙,如果能找到问题所在,几锤子下去所有问题都解决了。”她站定后有些气喘吁吁的道。
“要是能像您说的那么简单可就好了。”宁陵生笑道。
“那么问题究竟出在哪儿呢?要说真有狐仙做法我可是不太相信,这世上哪有那么玄乎的事情。”
宁陵生忽然呵呵笑了起来,就想听到了好笑的笑话。
见他笑的开心,村长小眼一眯一眯的似乎在想事情,片刻后她也是微微一笑道:“宁先生为什么觉得好笑。”
“当然觉得好笑,你说你不信这世上有玄乎的事儿,这本身就是非常好笑的。”
这话说的有点不对了,我们注意力立刻转移到了村长身上。
她笑容渐渐停止了道:“宁先生,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觉得村长本领应该是很大的,却说自己不相信这些事情。所以觉得有点好笑。”宁陵生说话时我注意到大壮子和几名年轻的工匠已经移到了村长身后的几处方位,这应该是防备她会突然逃跑。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有必要装糊涂吗?”宁陵生说完这话后只见陈升急匆匆走到他身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宁陵生连连点头道:“辛苦了。”他转而对村长道:“这座庙我是不会拆的,而且我在江滩上摆了两尊镇水神兽,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听了宁陵生这句话。村长捂着心口剧烈喘息,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道:“你、你这个神经病。”说罢她面色就变的苍白,嘴唇乌紫,随后双眼一翻就摔倒在泥巴地上。
她那娘炮老公尖着嗓子哭叫着扑在这女人肥硕的身躯上,哭天喊地的喊起了“救命”,守在周围的闲汉也不知道到底该怎办,也有人准备打电话给医院。
宁陵生道:“我劝大家千万不要管这件事,否则将来你们会遇到无穷无尽的麻烦。”
“你们快打电话报警,村长就要被他害死了,她有心脏病,你们也知道这件事。”娘炮哭喊着。
“大家不要被他们蛊惑。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你们的村长,不信的话大家稍等片刻,真像自解。”
话音未落就见胖村长的身上被一层水给浸湿了,开始我还以为是雨水,但很快这水就溢了出来,流淌在地,她本来身体就肥硕,地面湿了一大滩,看的异常明显。
而随着水流的加速,村长的身体以肉眼看得清的速度迅速“变瘦”。
这下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那个娘炮,此时他胸口被村长体内渗出的水染湿了一大片。
很快村长肥硕到极点的身体居然变的比他还瘦,唯一没变的就是那一脑袋的长头发,依旧是乌黑油亮,而身体则变的干瘪腊黄,和干尸比好不到哪去,从脸上也看不出男女来。
她从地下缓缓坐了起来叹口气道:“我就是不明白,这一整件事完全在我的计划中,从头到尾没有一点破绽露出怎么就被你看出来了?你能告诉我原因吗?至少然我死的瞑目。”她的声音还是女人的声音。
“其实你最大的失误不是因为露出破绽,而是你不该找我们这样的人来拆庙,因为我们多少懂点门道。”
村长垂头丧气道:“是,我要知道这是引狼入室死也不会找你们这帮子麻烦。”
“是的,其实从我进这村子看到狐仙庙所在的位置就知道这是一道镇水的风水阵,叫鳞山阵对吗?”
村长瞪着一对眼睛在宁陵生脸上来回打量着道:“这可不是普通的风水局,你来就看出了?”
“本来还有些不太确定,不过只要结合了屈家湖的历史就能看出了,所以当时我就能确定一点,屈家湖这片区域曾经是闹过水精的,而之后镇压水精保一方平安的应该是只狐狸,也就是庙里供着的这只,我没说错的话这应该是只美人狐对吗?”
“这只死狐狸也配称美人狐?”村长满腔的愤恨之语反而从侧面证实了宁陵生推测所言不假。
宁陵生继续道:“你想要毁掉鳞山阵的风水眼自然是要再度水淹屈家湖,所以我假意在狐仙庙旁种了四株桃树,就是看你会怎么做,你果然驱策丈夫用汽油烧毁了这四株桃树,人当然是不会怕桃枝的?所以可以肯定你不是人了。”
难怪失火当天四株桃树烧的如此迅速、彻底,原来树身上被人浇了汽油,而宁陵生种桃树居然是埋设的陷阱,引诱村长入套现形,真是太高明了。
我顿时又对宁陵生佩服的一塌糊涂。
村长怪笑着道:“不错,你这手玩的确实高明,我在你面前就像是傻瓜一样。”
“你想要毁了镇水的风水眼,又烧了辟邪的桃树,你到底是什么身份自然就很明晰了。”
“你倒是说说看我到底是什么身份?”她气喘吁吁的狞笑着道。
“你就是一直想在这儿为祸的水精,对吗?”系狂冬扛。
她先是一愣,随后又哈哈大笑道:“没错,我是水精,你就是个人精,真是太聪明了。”不知道为什么我隐约从水精说话的语气中感觉出些许嘲讽宁陵生的语气。
随后没等我们有所反应就见那个瘦弱不堪的娘炮男人忽然取出一个装满琥珀色液体的玻璃瓶,随后狠狠敲在自己脑袋上。
玻璃瓶子碎裂后一股刺鼻的汽油味弥漫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