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把菜热了,”孟清彦端着菜去厨房:“看到汪洋送我的礼物没,还真是投其所好。”
“你不是说好了滴酒不沾。”程燃把蛋糕从盒子里拿出来摆在桌上。
“气泡酒,酒精浓度不高,跟喝饮料似的,绝对没问题!”孟清彦在厨房喊着:“我特意买的高脚杯呢!”
程燃把塑料袋里的两个高脚杯拿出来,同时发现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他拿起来端详了一番,确定不是自己想歪了后,往厨房门口瞟了一眼,没说什么。
他拿着杯子去厨房刷:“那也不能喝太多,明天还要上课。”
“啊,知道知道。”孟清彦答应得容易。
事实证明老爹的这顿饭菜还是非常用心的,孟清彦甚至吃出了几分以前从来没在老爹这吃出来的味道,尤其是鸡翅,啊呀,果然鸡身上的胳膊腿儿都是香的。
程燃在觉得孟清彦在餐桌上的话越来越多,并且越来越跑偏的时候,制止住了孟清彦倒第四杯的手:“差不多得了啊。”
“差很多呢,我才喝了三杯,而且又不是倒满的那种。”孟清彦说:“这酒比啤酒好喝多了,甜。”
程燃把酒瓶子拿走放在茶几上:“还走得直路么?”
“走得直啊!”孟清彦噌的一下站起来,端着杯子往沙发走:“你看,笔直笔直。”
孟清彦确实没喝到醉的地步,但是脸上已经开始有微醺的样子了,虽然气泡酒跟雪碧似的,不至于像啤酒一样半罐子就倒,但是这次喝的量多。
她还是那个沾酒就变质的孟清彦,真是又菜又爱喝。
她刚想再倒一杯,就被程燃拉过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程燃把她手上的杯子抢下来放在桌上,指着它们说:“就这两样东西,谁再动谁就是猪。”
“还有大半瓶儿,真浪费。”孟清彦眼巴巴的看着说。
“没事儿,汪洋人傻钱多。”程燃开玩笑道。
孟清彦一个翻身跨坐在程燃的腿上,竖着手指头说:“就再喝一杯,就一杯,真挺好喝的还是桃子味儿。”
程燃笑了:“你要实在想喝我去给你买桃子汽水,就你现在这副求我的模样,证明你已经不清醒了。”
清醒的孟清彦绝不拉跨。
“清醒,我真的非常清醒。”孟清彦趴在他身上:“我知道你叫程燃啊,大壳儿还在院子里啊,我爸出差了啊,今天我生日啊....”
“你要是连这些都不知道,你就离智障不远了。”程燃说。
“你他妈的。”孟清彦咬了一口他的脖子。
“嘶。”程燃吃痛:“疼。”
“疼就对了,谁让你骂我智障。”孟清彦把头垫在他的肩膀说:“这样趴在你身上真舒服。”
“是啊,跟考拉似的。”程燃拍拍她的背。
孟清彦笑了:“那你就是树桩子,亲一口树桩子。”
她捧着他的脸一点一点的亲着:“这是树桩子的嘴巴...树桩子的鼻子...程燃的眼睛....程燃的额头...程燃的下巴...程燃的脖子...”
“我还是最喜欢程燃的脖子了,又细长又白,还暖呼呼的。”孟清彦亲了亲他的喉结。
十八岁的健康小伙子,哪经得住这场面啊,一套流程顺下来要还是没有任何反应,那不是不爱自己女朋友,就是自己是憨批金刚大理石。
孟清彦的气息在他耳边绕啊绕,定力都给绕没了,他清了清嗓子:“困不困?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你裤腰带硌到我了。”孟清彦突然坐了起来。
低头把程燃的衣服掀起来一看,人家根本没捆裤腰带....那是什么硌的她?
“快下来回屋睡觉了。”程燃虽然挺想笑的,但声音还是很柔和:“今天许了什么愿望?”
“啊,就许了一个愿望,我觉得应该可以实现。”孟清彦被成功转移了话题。
“之前你给我过生日的时候,我也许了一个愿望。”程燃说:“还记得吗,你让我许三个。”
“嗯。”孟清彦重新在他肩头趴好。
“我当时许的愿望是,希望陪我过生日的人一直是你。”程燃笑了笑:“但是现在想改一下了。”
“改成什么?”孟清彦问。
“下一次愿望就许,希望陪你过生日的人永远是我。”程燃说。
孟清彦也笑了:“你说出来就不灵了。”
“不会啊,我都提前说了,到时候再说一遍,多唠叨两次肯定会灵。”程燃摸了摸她的头。
孟清彦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于是又在心里把刚刚许的愿望念叨了一遍,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啃了啃程燃的锁骨。
“我发现你怎么这么喜欢咬人啊。”程燃觉得痒痒的。
孟清彦坐直了身子,指着“裤腰带”问:“难受吗?”
“不怎么难受...”程燃被问的有些懵。
“燃哥,要不要...试一试?”孟清彦看着他说。
苍了天了....果然喝酒壮人胆儿啊,这壮的是熊心豹子胆儿吧!孟清彦说完之后觉得时间都静止了...啊是不是太..直接了啊,万一人家只是随便升一下旗,并没有这个想法呢。
孟清彦能感觉到程燃在一步步按部就班的进行,没让她感觉到一丝的害怕,她在循循渐进的接受。
孟清彦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她不太敢直视程燃,准确的来说是不太好意思,做这种事情她不是从来都没想过,只是一实践了才发现自己即是巨人也是矮子,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孟清彦闻到他身上薄荷沐浴露的味道,她在慌乱中一不小心和程燃对视,他的眼神充满了怜惜和欲/求。
他伸手从床头的裤口袋里拿出一片孟清彦看着很眼熟的东西。
“这是我....”孟清彦认出那是自己投币投出来的东西:“买杯子送的...”
程燃帮她把皮筋取下来,笑着亲了一下她的额头:“乖宝真可爱。”
孟清彦刚想再说什么,话语就支离破碎了,她抓着程燃的后背,脑子里一阵阵的蘑菇云,真是要命....
“要不要去洗洗?”程燃替她理了理头发。
孟清彦趴在床上摇了摇头:“不想动。”
程燃笑着问:“疼不疼?”
“刚开始挺疼的。”孟清彦转头看着他。
“后面是不是就舒服了?”程燃起来套了件衣服:“家里有湿巾吗?”
“你要不要脸啊。”孟清彦指着自己的书桌:“桌上有。”
程燃用湿巾给孟清彦擦干净,又从她衣柜里找出睡裙和新内裤换上,全程没让孟清彦挪一下,她只是抬抬胳膊的功夫。
“我就跟那奶爸似的。”程燃调侃道。
孟清彦乐了,把手机划开,回了几条祝她生日快乐的消息,里面居然还有一条是刘惠的:女儿,生日快乐。
她有一瞬间的想哭,抽了两下鼻子。
“怎么了?”程燃把刚刚踢下床的大白熊捡起来放在椅子上。
“我妈,还记得我生日呢,以前记得了就给我发一条,不记得就算了的。”孟清彦把手机按灭,躺在床上说。
程燃趟过去搂住她:“小彦是被很多人爱着的,首先燃哥就是无条件爱着你。”
“今晚不回去了?”孟清彦抬头问。
“嗯。”程燃说:“我现在要是回去了,就跟和你搞一夜情又抛弃你了似的。”
“你脑子里天天都想什么呢?”孟清彦笑出了声。
“想很多。”程燃说。
其实孟清彦如果今晚真的一个人睡了,肯定会有孤独感,甚至开始怀疑刚刚的温存是不是真的存在过,程燃不想让她有这种落差。
“快睡吧。”程燃伸手关了灯。
“嗯。”孟清彦闭上眼睛。
程燃轻轻拍着她的背:“清彦。”
“嗯?”孟清彦应道。
“生日快乐。”程燃小声的说。
孟清彦笑着往他怀里钻了钻。
第二天闹钟响的时候,孟清彦本想再赖会儿床,结果猛的坐起身来,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厕所里有冲水的声音,程燃走进来:“醒了,家里有创可贴么?”
“啊?应该有吧,你哪里破了?”这种一睁眼就能看见程燃的感觉,又懵又幸福。
程燃指着自己的脖子:“你自己咬了多少口,你数数。”
孟清彦看着程燃惨烈的脖子,一眼望去红红的草莓贼醒目:“呃...我帮你找找。”
孟清彦下床去客厅拿医药箱:“水池上有新牙刷,杯子你用我的就行,绿色的。”
靠?那档子事儿还能导致路都不会走了?大腿内测有点疼。
“嗯。”程燃往厕所走去:“一会儿我得回家拿书包,回来给你带早饭。”
“找到了。”孟清彦把一整盒创可贴拿过去,一瘸一拐的。
“腿疼?”程燃叼着牙刷问。
“啊,有点儿...”孟清彦也拿起牙刷挤牙膏。
“帮你揉揉。”程燃弯腰捏了捏她的大腿。
“哎酸酸酸。”孟清彦忍住忍着才没一脚把程燃踹马桶里:“别揉了,揉了还不如不揉呢。”
“哦。”程燃笑着答应道。
程燃低头漱口的时候,她看见了他背上一缕缕红色的抓痕……昨晚是不是抓太狠了…
她看着镜子里的程燃和自己,睡眼惺忪蓬头垢面的,突然就笑了起来。
“乐啥呢,别呛着。”程燃替她接了杯水递给她。
孟清彦漱了漱口,但还是亲了程燃一脸牙膏沫:“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