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是谁?”双马尾惊的花容失色,结结巴巴的问道。
“我是拉洋车的啊,咱们说到哪儿了?英国戏剧是,实际,十九世纪的英国戏剧一蹶不振,远没有莎翁时期那么辉煌,不过幸好他们还有萧伯纳,这位老哥深得易卜生主义的精华,我在伦敦的时候有幸见过他一面,他的睿智和机敏令人叫绝……”陈子锟一边不紧不慢的跑着,一边大吹牛逼。
两个女孩已经吓傻了,嘴巴张的大大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陈子锟意犹未尽,继续道:“相比之下,罗素就显得无趣多了,罗素你们知道,抱歉,你们大概是研究戏剧和诗歌的,罗素是搞分析哲学的,挨不边,我在大英图馆看的时候,和这位老先生一起喝过咖啡,当时他还问了我几个问题,你们知道是什么么?”
说着说着,已经到了目的地,西单石虎胡同七号,这里挂着一块“新月社”的牌匾,进进出出的都是一些围着雪白围巾,戴着眼镜的青年文艺男女。
“二位,到了,两角钱,谢谢您。”陈子锟把洋车放下,鞠躬打千,请两位小姐下车。
白围巾和双马尾已经完全傻掉了,呆呆的忘了下车,被陈子锟提醒后,双马尾才拿出小包掏了一块大洋递过去。
“小姐,我找不开。”陈子锟一耸肩膀。这时候两位姑娘才发现,这位车夫不但身材英挺,而且眉目俊朗,端的是一个美男子。
“表姐,你们来了,就等你们了,快进来。”新月社里出来一个身段窈窕的小姑娘,陈子锟眼睛一亮,笑道:“这不是林小姐么?”
来的正是曾在伦敦见过的林徽因。
林徽因也认出了陈子锟,笑吟吟道:“你也回国了,怎么干起这个营生来?”
陈子锟道:“我本来就是干这个营生的嘛,对了,这两位是您的表姐?”
“对啊,她俩都是我的表姐,我们一起长大的。”林徽因道。
“既然是林小姐的表姐,那就不收钱了,回见。”陈子锟呵呵笑着,拉起洋车颠颠的跑远了。
“徽因,你认识这个人?”双马尾痴呆呆的望着陈子锟的背影问道。
“嗯,老早就见过,后来在伦敦又见过一次。”林徽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