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伐军带队的军官是陈启麟,虽然他只是一个中校团长,但是蒋总司令的嫡系人马谁也不敢怠慢,二十六军的军官们见了他就如同见了靠山一样,声泪俱下控诉陈子锟是如何欺压他们的。
“陈团长您给评评理,九十九军分明就是想抢功,人分明是我们先抓到的,欺负人也不能这样啊。”
陈子锟一言不发,抱着膀子站在一边。
陈启麟板着脸不苟言笑:“犯人在哪里?”
“押在禁闭室里,万无一失。”
“提出来。”
“是。”
不大功夫,赵大海被两个士兵架了出来,上了背铐,脚镣的粗大铁链子拖在地上,人已经打得没了形状,满脸的血污糊住了眼睛,xiōng膛上还有烙铁烫过的痕迹,地上拖出一道血迹来。
陈启麟眼睛眯了起来,走过去用戴着白手套的右手托起赵大海的下巴辨认一下,厉声道:“怎么把人打成这样,打死了怎么审讯?”
负责刑讯的二十六军宪兵军官赔笑道:“这家伙死硬,怎么打都不开口,兄弟们想立功,心急了一些。”
陈启麟冷哼一声:“这人可是要犯,打死了你们谁也负不起这个责任,带走。”
两个北伐军士兵过来接人,对方依旧不放,宪兵军官道:“陈团长,不是小的们不给您面子,人被您带走,回头白司令再找我们要人,我们就不好做了。”
陈启麟mō出一张纸晃了晃:“就是白崇禧司令派我来押送犯人的,你不信可以打个电话问问。”
“信,当然信。”二十六军敢不买陈子锟的帐,但正牌北伐军的面子不能不给,当即jiāo了手铐脚镣的钥匙,把赵大海移jiāo给对方,陈启麟也不含糊,写了一个jiāo接单,申明人犯是从二十六师手里接来的,给他们吃了一个定心丸。
赵大海被抬上北伐军的卡车,一溜烟走了,自始至终陈启麟都没有和陈子锟有过眼神上的jiāo流。
争夺的目标没了,禁烟执法总队和二十六军的大兵们面面相觑,陈子锟没说什么,只是狠狠哼了一声,上车走了,士兵们也纷纷收了枪,跳上卡车扬长而去。
二十六军的官兵们在后面起哄,一个个趾高气扬的,仿佛他们才是胜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