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篁悲愤地喊道:“你把箱子扣上了,少爷我怎么出来?还惊喜?你再晚一点打开箱子,大好的喜事,就要变成丧事,还是白发人送黑发人那种!”
默儿吓了一跳,不相信地说道:“没有哇!怎么会这样呢?那少爷刚才是怎么出来的?”
周篁见他还不承认,气得站起身子,对着他脸嚷道:“怎么出来的?不是你打开扣搭,我撞破脑袋也出不来。还敢不承认?”
秦枫见他骂人中气十足,知道无事,便放下心来,重新回到周夫子身边。
众人被他们主仆新一轮的争吵再次弄得晕头转向。
默儿见周菡也瞪他,正要喊冤枉,黄豆在一旁接道:“是我。是我见事不对,把箱子搭扣打开了。你就冲出来了。”
周篁看向他,眼睛一亮,抱拳谢道:“这位大哥,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周篁记下了。”
黄豆笑眯眯地回了个礼,说“不用客气”,把眼光对周夫子一霎,道:“小兄弟,你是不是该给周爷爷一个解释呢?”
一语提醒了周篁,立即丢下小厮,转头看向周夫子。
周夫子一直看着他,见他转过来,有些不确定地问:“周篁?”
周篁用力点头,对他展开一个大大的笑脸,脆声道:“爷爷,我爹不在家——他有重要的事出门去了,所以没看见三姐姐的信。是我看了三姐姐的信,马不停蹄地赶来了。我又没什么好东西送给爷爷做寿礼。我就想:自古‘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不如在爷爷七十大寿的时候,送上金孙一个——”转头瞄了周菡一眼——“附带孙女一枚,祝爷爷:子孙满堂,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一口气说完,从箱子里跨出来,撩起衣袍下摆,朝周夫子跪下,“咚咚咚”,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
他声音清脆悦耳,口齿伶俐,一句话解释了其父没能来的缘故,再阐明自己祝寿的心思,有情有理,加上他恢复神气后,脸色也转了过来——齿白唇红、金童似的一个少年郎,怎么看怎么讨人喜。
满屋子人都看住了,也听呆了。
这可真是一份奇特的贺礼,简直闻所未闻。
周夫子还没能平静的心再起波澜,老泪纵横,不住点头,却说不出话来。
周菡早跟着弟弟跪了下去,心中暗赞这小子鬼精,这份贺礼送的妙,比得上爹爹亲自来了。
人们静了一瞬间,黄夫子率先出声问道:“谁知你是不是周耀辉的儿子?”
众人听了,都看向地上跪的姐弟俩。
是啊!谁知他们是不是冒充的,毕竟几十年也没听说过周夫子有儿子;就算他真有这么一个儿子,经过这么些年,哪怕是本人站在眼前,也不一定能辨认得清,何况还是孙子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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