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夏沉声道:“我们曾经跟一个蝙蝠异种人接触过,不,应该说敌对过,虽然没有正面交锋,但是我们从他手里抢走了一枚傀儡玉。他有一个弟弟,是个白狐异种人。”
“这就不清楚了,他离我们比较远,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也是外来人。”
孙先生虽然没明说,众人也猜到这个蝙蝠异种人显然是西面的人。会是易东易南两兄弟吗?虽然也有可能是其他的蝙蝠异种人,但是这个人跟易东非常吻合,至少有九成的可能是他,真没想到来了青海会冤家路窄,如今风水轮流转,易东已经突破三阶,他们却还都停留在两阶,见了面不知道会不会打起来。
“我会派人去打听他的名字和其他的信息,若真是你们的旧愁,你们就小心点吧。这个蝙蝠人很厉害,名气和宋祁并列,我说句你们不愿意听的,尽管你们是自然力进化人,天生就比其他所有变异人优越,但是等级的差异是非常大的,无论是这个蝙蝠人,又或是宋祁、萝萌姑娘,你们要一对一的和他们战斗,尽管还是你们胜算大,但也必定是一场恶战,他们不同于你们遇见过的任何变异人,那些一阶二阶的变异人,多半能让你们轻松斩杀,但是三阶是截然不同的境界,你们可绝对不要轻敌。”
成天壁点点头,“我们从不轻敌。”
“青海内比较出名的三阶变异人就是这些人了,还有几个只闻传说,没见过人,他们大多生活在格尔木、甚至是‘禁区’之内,有些恐怕已经突破四阶了,这些人的实力就没人知晓了,青海虽然被东西两面瓜分了,但惟有格尔木是既不属于东、也不属于西的,格尔木是个无人可以碰触的恐怖地带,那里生活着自由又强大的变异人和动植物,究竟还有多少可怕的生物,就连我也说不上来。”
丛夏叹道:“青海真可怕啊。”
孙先生笑道:“不错,青海很可怕,而这些变异人没有一个不想离开这里,所以我们早晚都要和他们见面。好了,来跟我们说说外面的新鲜事儿,我们都好奇着呢。”
丛夏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就连容澜也放下了茶杯,认真地听着,对于一群被“囚禁”在此的人来说,外面的世界对他们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晚餐结束后,孙先生又依依不舍地抓着他们聊了很久,恨不得把他们脑袋里的东西都挖空一般,直到夜深了,才放他们回去。
过了几天,孙先生派人给他们送了信来,确定西面的那个蝙蝠异种人的名字是易东,虽然是意料之中,可几人还是不免郁闷,毕竟对他们来说这不是什么好消息。这个末日时代,分开了几乎就等于永别,却没想到绕来绕去,竟然会和仇人冤家路窄,这叫什么孽缘啊。
庄尧问:“信上没提他弟弟?他那个弟弟野心比他大多了。”
成天壁摇头道:“没提。”
柳丰羽笑道:“说起来,还真是我们的老相识啊,第一次见到易东,可是在贵阳的时候。”
丛夏苦笑,“可不是,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
成天壁道:“不用多想,他敢找我们麻烦就宰了,我们的敌人够多了,不差他一个。”
丛夏想起那吸血蝙蝠漫天狂舞的场景,心里多少有点忧虑。
接下来的二十天,他们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只是修炼,不停地修炼,尤其是姚潜江,作为这次青海湖一战的关键力量,他必须在规定时间内让自己元素化的范围扩大到至少75米,而为了自己的安全起见,距离越远越好,他可不想脑袋潜到水底了,身子被鱼吃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修炼,众人的实力大增,成天壁甚至隐隐感到自己用不了半年就可以突破三阶了,前提是他这半年一直呆在青海,这里的环境如此适合修炼,不少人都萌生了想去格尔木试试的想法,就像容澜和其他高等级变异人那样,只是他们需要依计划行事,都没有说出来。
唐汀之和庄尧当然也想到了这点,但是除了自然里进化人外,其他人进阶依然有一半的几率危及生命,虽然他们有丛夏在,可是青海环境非比寻常,万一修炼出来的毁灭性寒武能量比例太大,就连丛夏也可能无能为力,出于种种考虑,他们决定还是不冒然前往格尔木,因为格尔木他们早晚要去,不如顺其自然。
姚潜江在既定的时间内将元素化的范围扩大到了83米,超出了他们的预期,一切都已准备妥当,他们决定出发了。
这天早上,寒风冽冽、白雪皑皑,气温已经降至零下43度,雪抹到了成年人的大腿,门都差点儿推不开,庄尧一出去下-半-身就不见了。陈少离他近,将他从雪里抱了出来,交给了唐雁丘,唐雁丘笑道:“你这两年好像没长太多。”
庄尧不服气,“长了6.4厘米。”
邓逍哈哈笑道:“可你现在还是小矬子,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有一米七了,你长得也太慢了,我这两年还长了一厘米多呢。”
庄尧哼道:“我发育晚,不妨碍我生长,而且,难道你不知道吗,用脑过度的人会消耗很多营养,你比我吸收肯定好多了。”
邓逍揉了揉他的脑袋,“你就是因为嘴这么毒,才长不高的。”
庄尧怒道:“我只是没到时候,你这个白痴,你想知道我能长多高,看看庄瑜不就知道了。”
邓逍想了想,“也对哦,你们俩的基因是一样的。那我估计他小时候肯定也是小矬子,比同龄人都矮,成天受欺负,所以才会心里变态,成天阴阳怪气的,你可别像他那样啊,矮点儿没什么,你长这么可爱,只要不开口说话,还是有人要的。”
庄尧眯起眼睛,虽然被唐雁丘抱在怀里,还是挣扎着去踹邓逍,邓逍哈哈笑着跑开了。
众人呼吸了几口凛冽的空气,从身到心都清醒了不少,他们各自坐上自己的“坐骑”,浩浩荡荡地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