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父母那儿,吴悠真就像个陈家女婿似的,进门就热络地跟陈青岩夫妇聊起了天,从来不把自己当外人。自从他不再软禁二老,并且开始给陈少放权之后,二老对他的态度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再加上他们也看得出来,自己的儿子和吴悠的关系日趋稳定,这样的关系无论合不合适,整个山城都没有人敢质疑,他们在内心深处,也早就已经默许了。
他们在饭桌上聊了聊山城的重建和未来规划,最后吴悠把话题转到了婚礼上。
陈青岩夫妇大概没料到他是玩儿真的,只能看向自己的儿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陈少暗自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吴悠,胡闹也好,荒唐也罢,这个婚礼是一定会举行的,既然如此,还是尽量让更多内容在自己的控制下比较好,而且她也不想让父母操无谓地心,他道:“吴悠,婚礼怎么办你问我爸妈干什么。”
吴悠眨眨眼睛,“我想听听二老的意见啊,比如你们想邀请谁,山城有什么特别的习俗,我们该做什么特殊的准备,一切都按着这里的传统来吧,毕竟那可是个大日子。”
陈少咬牙道:“婚礼……一切从简,邀请一些熟悉的人就行了。”他说完这段话,都不敢相信是从自己嘴里吐出去的,他居然真的在跟一个男人、跟吴悠,当着自己父母的面儿商量结婚的事情,这个世界是不是疯了。
陈青岩尴尬地附和道:“从简吧,从简。”
吴悠微笑着看着陈少,“婚礼可以从简,但我要让山城的每个人都知道,这一点是最重要的。”
陈少叹了口气,无力道:“随便你。”
吴悠满意地点点头,“伯父伯母还有什么意见吗?这毕竟是陈少结婚的日子。”
陈夫人汗道:“你们……你们看着办就行。”
俩人回到住处,吴悠立刻抱住了陈少,低笑道:“你爸妈好像吓坏了,没事儿吧?”
陈少瞪着他,“你还好意思说?他们是被谁吓的?”
吴悠无辜地说:“我没吓唬他们。”
陈少讽刺地牵了牵嘴角,“他们唯一的儿子要跟男人结婚了,还不够惊吓吗。”
“看来他们还没习惯我们的关系?我看不如我们过去住几天吧。”
陈少皱眉道:“别胡闹,不要打扰他们。”
吴悠硬是让陈少坐在了自己腿上,抬头看着他,“我们会习惯的,结婚的那天,我可就要改口了呀,他们白捡了一个这么厉害的儿子,应该高兴才对。”
陈少无语地看着他。
吴悠的手从背手伸到他后脑,将他的头压了下来,他仰起脖子,轻啜着陈少的嘴唇,“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吗?”
陈少心脏一颤,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吴悠深深地望进他的眼眸,“其实我自己也不是很确定,但我想,应该是从我在山城的大街上见你的第一眼,那个时候你骑着墨云,目不斜视地从街上穿过,你看上去真诱人,一个强大的、傲慢的领导者。然后你感受到我的能量,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我在和你四目相接的那一个瞬间,就想……干你,狠狠地干你,让你完全属于我,让所有你的随从、你的亲朋、你的人民,都知道你是我的人。”吴悠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露出邪魅地笑容,“我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当时我的愿望,马上就要实现了。”
陈少感觉自己在他锐利的目光下就像光着身子,原来三年前吴悠看着他时那种如狼似虎的眼神是这个意思,恐怕在当时,吴悠已经用眼神将他扒光了,他突然感觉身体热了起来,想着吴悠看着他的充满侵略性的眼神,想着吴悠对他疯狂地进攻,他的身体有了反应。
吴悠察觉到了怀里人的蠢动,他笑了笑,“宝贝,你在想什么?”
陈少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婚礼我自己来操办。”
吴悠的手放在他大腿上,然后一路往上摸,“没问题,但你最好把计划跟我说一说,不然如果到时候的效果让我不满意,我会抱着你坐在墨云身上巡城一周。”
陈少沉声道:“知道了。”
吴悠的手罩上了陈少的**,他嗤笑道:“奇怪,怎么这么精神?难道是因为晚上吃得那只甲鱼?”
陈少脸上一热,“我去洗澡了。”
吴悠拦腰将他甩在了床上,身体覆了上去,“我觉得,还是‘运动’完一起洗吧。”说着低头吻住了陈少的唇。
陈少按着他的后脑勺,加重了这个吻,身体难耐地蹭着吴悠的身体。
吴悠在接吻的间隙喘着气问道:“宝贝,你是到了发情的季节吗?他们说异种人进化等级越高,习性会和异种的动物越相近,果然不假呀。”
陈少羞恼道:“少废话,你到底做不做。”
吴悠轻声道:“不管你怎么发情,我都会满足你。”他一把扯开陈少的衬衫,粗暴地吻落在陈少的身体上,大手抚摸着他温热的皮肤。
陈少也撕扯着吴悠的衣物,在吴悠的肩膀上留下一串串牙印。
吴悠在早上刚刚压着陈少做了一次,自从进入春季后,陈少的性-欲变得比平时强了很多,他从来不主动要求,但是却会找别的办法暗示,有时候吴悠对陈少的暗示故意假装不明白,看着他生气的样子,自己能被逗得乐半天。
陈少那刚被润泽过的地方很是湿-软,吴悠没费什么力气就彻底顶了进去,陈少绷紧了身体,喉咙里发出愉悦地叹息,他摇摆着腰,想从吴悠身上获得更多,吴悠架起他的大腿,用力地冲撞了起来,俩人就像被猛踩油门的跑车,激情和快-感很快就被推送到了高处,他们跟随着身体的渴望,疯狂交-融……
陈少为了能让自己和家人少一点尴尬,当真自己操办起了婚礼。当这件事被传播开时,他本来以为自己会气得吃不下饭,可是他的反应却出奇地平静,连他自己都感到意外,也许是因为,他和吴悠的关系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于其让那些不能更知情的下属在他们面前假装不知道,还不如大大方方地告诉他们算了,这样自己似乎也能轻松一些,反正,他和吴悠确实是这样的关系,根本隐瞒不住,还不如不再自欺欺人。
陈少拟定了婚礼宴请的名单,规划了婚礼的程序和细节,他的性格一直是谨慎和负责的,哪怕这件事并不是他期待的,可他习惯了把每一件事做到让自己能够掌控,并且无法忍受错误和漏洞,而且,当他真的全心投入到婚礼的准备中去时,他越来越清晰地意识到,这不是一个任务,而是他自己的婚礼,是属于他的,一辈子就这一次的,真正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