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泡澡了,冲冲就好了!”
她心里憋着对他的气,作对似地恨想:她凭什么要听他的啊!她就偏要泡澡,他奈她何?!
将水放满了整个浴缸,她泄愤死地往里面倒了好多的浴液,然后整个身子沉入了浴缸里。一开始,她还真的有和他作对得逞的快感,可泡了一会儿,就觉得没意思了,又失落了。她突然就觉得自己怎么就这么幼稚呢,用这种他看不到的方式和他作对,又能伤害他什么呢,而她又能得到什么呢!
厌厌地,她从浴缸里爬了出来。可能她刚才倒地浴液真的有点多了,她另一只脚跟着从浴缸里迈出来、落地的刹那,脚跟打滑了一下,她身子不稳,眼看着就要摔倒!
“啊——”
她吓得尖叫。
这个时候她什么都没想,就想着自己不能摔倒,千万不能摔倒。身子由于前倾的惯性,必然是要往前倒的,她急着往前踩了几脚,细瘦的胳膊也紧跟着往前伸了出去,踉跄了好几步之后,她才勉勉强强地用手抓住了盥洗台。双腿抖地要打颤,她是死死用手撑着盥洗台,几乎是用双手撑起了自己的双腿,才没让自己倒了下去。
“砰——”地一声,浴室的门也是应声而被拉开。
“怎么了?!”他的声音带着急切,还有些颤抖,面色不复冷静,微微有些不稳的白。呼吸粗重,在这个静谧的空间,显得特别的清晰!
见她撑在盥洗台前,还算平安,他心头一松,脸上的那抹惨白紧跟着就隐去了。他大步上前,大手一伸,就将她赤条条地给捞入了怀里。他就像一颗伟岸的树一般,两只胳膊就像两根用力的枝桠,牢牢地架住了她,无声地告诉她,落入他的怀抱,她便是安全的,便不用担心了。
她吓坏了,难以想象刚才若是真的摔倒在了浴室的瓷砖上,会发生什么事情。她后怕到现在双腿还哆嗦,脸上还带着惊惧的惨白,后怕到一想到自己的意气之争会毁了自己好不容易保住的孩子,就刷刷地掉下了眼泪。(。纯文字)
她觉得自己好蠢,好笨,怎么就能这么地不小心?!
浴室里偌大的落地镜,将她的所有都照了进来。她一手抓着他的胳膊,另一手颤抖地贴着小腹,五指无力地大张着,一副想保护,却似乎无法保护的样子。眼泪无声地顺着她的小脸蛋儿滑下,滴滴答答地溅落到了地板上。
他的视线在她的肚皮上转了转,又瞄了眼她双腿间的私密处,然后收了回来,分心打量了一下浴室里的情况。瞄到那一缸冒着泡沫的洗澡水,他的脸都快要黑了。
“笨女人!”
他气到低骂,都想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她的脑容量只有一个核桃大吗,怎么尽干这种蠢事!
真是笨到无可救药了!
他气得控制不住地拿眼瞪她。
她沉浸在她自己的悲伤世界里,也没法和他就他侮辱她的问题就行较真、探讨。她只是怕到脆弱了!
她觉得自己对于怀孕的事情,虽然谈不上一无所知,却是懵懵懂懂。别的孕妇会像她这样吗?!应该不会吧!若是女子怀了孕,肯定会成为家里的重点保护对象吧?!妈妈肯定会小心翼翼地照顾女儿吧?孩子他爸也肯定会围着老婆转的吧?!像这种一个人莽莽撞撞洗澡、差点摔了的事情,肯定也不容易发生的吧?!
她就是委屈了!
这个时候脆弱无比,委屈地不行!留下这个孩子是她的决定,可虽然肚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孩子在陪着她,可这个时候,她也感觉到了孤单。她也有些害怕,自己会不会因为莽撞或者不小心,没法保住这个孩子?!
一往这深了想,她就哭得越发泪如雨下了!
为什么,事情一落到她的身上,就变得那么难?!那么难?!
一只大掌伸了过来,蒙住了她的眼。大掌温温热热的,那种温暖几乎可以浸透她的眼皮。
“别哭了,没事了!”男性的下巴抵着她的脑顶,轻柔的语调带着妥协的无奈。“你别怕,还有我呢,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什么啊!
热泪沿着他温热的大掌滚落了下来,她悲悲地想,他什么都不懂!
却由着他搂紧了她,配合着他的步伐,来到了莲蓬头下,然后像是玩偶一般地任凭他摆布着。她怕到,有些失了力气。
热水冲刷而下,慢慢地冲去她身上的泡沫,将那牛奶白的娇躯一点点地暴露出来。
温热的大掌,略带粗糙,轻柔地滑过她的娇躯,借着水势,将她身上的泡沫给冲走。大掌抚摸过她白皙的脖子,圆润的肩头,性感的锁骨,甜美的双峰,略有了那么一点弧度的小腹,又刷过那幽深的黑森林地带……
她敏感地抖了抖,紧紧地抿了抿唇,双手紧抓着他横跨在她胸部的胳膊,生怕再度滑到。他往常总是搂着她的腰的,而从刚才到现在,胳膊就一直放在她的腰部以上,略压着胸部的位置。她没深想,只是以为这该是理所应当。也没在这个时候挑刺,说他吃她的豆腐,因为他虽然将她全身摸了个遍,但是真的没带任何的**色彩。
他只是在给她冲澡!
只是如此而已!
“下次别犯傻,小心一点!”
冲完了之后,她的眼泪也缓了不少,只剩下偶尔往下滴一颗。他拿毛巾包住了她甜美的小身子,也开始用余力教训她。
她一句话也没回,任凭他教训了!自己心里也是在骂着自己,警告自己以后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他一手插到了她挺翘的屁股下,一手护住了她平滑地仿佛绸缎一般地背部,将她平地抱了起来,像抱着小女孩的姿势。她伸出手,略微楼主了他的脖子,这个时候也没逞强,更顾不上和他怄气,只随着心意,怎么让自己好,自己就怎么来!
他放她到床上的时候,她的脸上又滚下了一颗黄金豆,抽噎了一声。
他粗鲁地拿手指擦了,用那手指毫不客气地点了点她的额头,那重重的力道,点地她额头都有些疼。
“小样儿,尽在那犯倔!”
她委屈地又掉落了一颗黄金豆下来,撇过脸,不看他。
他皱眉。“疼了?!”
紧跟着坐了下来,视线又在她的肚皮上转了转,飞速地收了回来,又问:“哪里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