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木凌拽了秦望天一把,“去瞧瞧。”
秦望天这才反应过来,跟着木凌一起下了树,回到了岳家寨。
再踏进岳家寨,已是悲声一片。继老寨主之后,又是四小姐年纪轻轻地就意外身亡,实在是叫人难过。木凌和秦望天走到西厢女眷们住的别院,就听里头哭声阵阵,里里外外也围了不少人,各个唏嘘不已。
木凌和秦望天分开人群走进去,首先就听到了岳铃铛的哭声,生嫩清脆,满是悲痛。两人进了房间。就见几个大夫站在旁边,岳在云和岳在庭都在床边忍着眼泪,而几个丫鬟下人已经哭得爬不起来了,铃铛趴在床边一直哭,不让人将姐姐抬走,岳在云和岳在庭怎么劝也没用。
自从在路上认识之后,铃铛就很喜欢木凌,这几天也经常找他玩,木凌又天生喜欢逗小孩子,两人感情处得很不错。一见那孩子哭得嗓子都哑了,
木凌真是有些揪心,走上几步,伸手拍拍铃铛,铃铛转脸见是木凌,一头扑过去抱住木凌道,“怪叔叔,怪叔叔他们说我姐姐死了,他们骗人。”
木凌微微皱眉,转脸看躺在床上已经没有气息了的岳秋玲……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略一思索,又摸岳秋玲的脉搏。
“怪叔叔,你救救姐姐吧。”铃铛像拽着救命稻草似地抓着木凌的衣裳角,“你连小虎都能治好,姐姐也说你是神医的,你救救她吧,铃铛最喜欢姐姐了。”
木凌一手轻轻拍着铃铛,示意她别急,一手按着岳秋玲的脉搏,静静地按了一会儿。
“铃铛,别这样。”岳在庭想将铃铛拉开,“江南三大名医都在这里,秋玲是已经死了。”
“不要,我不要。”铃铛蹲在床边呜呜地哭起来,木凌收回手,轻轻拍拍铃铛,“你姐姐还没死呢,别哭了。”
“什么?”木凌此言一出,不止岳铃铛,连岳在庭岳在云,还有旁边站着的江南三大名医,都张大了嘴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林兄?”岳在庭低声问木凌,“可是……秋玲已经没有呼吸……”
“我要些东西,你们帮我准备一下。”木凌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开了一张方子递给岳在云,“一炷香只能帮我全部准备齐全,其他人都出去,留两个丫鬟给我,铃铛也留下。”说完,看秦望天,“望望,去把我药箱拿过来。”
秦望天看了木凌一眼,点头,转身出去了,岳在云也飞奔出去准备东西。
“哼……这位先生看起来年纪轻轻,莫非有神术,连死人都能治活?”站在一旁的江南三大名医中最小的王玉符似乎对木凌有些不满,冷笑着道,“别是年轻不分轻重,口出狂言吧?”
另一个名医赵华也点头附和,“就是,我行医二十多年,从来没误诊过,人死了就是死了,哪儿还能起死回生的?”
木凌此时已经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卷银针,将细细的银针插进岳秋玲头顶的囧位之中,似乎完全没有听到那两个神医的话。
王玉符和赵华对视了一眼,脸上都现出怒意来,正想再理论几句,在一旁一直不语的三大名医之首,年逾花甲的石文泰对两人轻轻地摆摆手,低声道,“都别说了。”
“石老,这年轻人有些太目中无人了,我怕他是胡说八道,乱医治。”王玉符对石文泰道。
石文泰笑了笑,道,“无妨,看看再说,说不定就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呢?“
“这……”两人还想再说什么,但看了看石文泰的脸色,也就不再多说了。
不多一会儿,木凌已经将岳秋玲的头顶插满了银针。
“神庭九针?”石文泰突然轻轻地惊呼了一声。
“什么?”赵华和王玉符都一愣,盯着石文泰看了一会儿,又回头看木凌插针的位置,都有些吃惊地张大了嘴。
这时,秦望天拿着木凌的药箱跑了进来,将药箱子递给他,转眼想站到一边,却见木凌额上有薄薄的一层汗珠。伸手,秦望天用袖子轻轻在木凌的额头上按了按,给他擦去汗珠,等到一旁。
“神庭九针是什么?”岳在庭不解地问身旁的石文泰。
“神庭九针和飞云十二针,并称针法中的最高绝技。”石文泰轻轻地摸着自己的胡子轻轻赞叹,“是失传了几百年的神技。”
岳在庭点点头,就听石文泰接着道,“我看过古书的记载,所谓的神庭九针,就是依次扎人头顶神庭囧后的上星、卤会、当阳、伴星、前顶、百合、思聪、后顶、强间这九大囧位。”
“既然知道囧位,为什么会失传呢?”岳在庭不解。
“呵……”王玉符摇摇头,道,“神庭九针并不是知道囧位就能施针的,人头顶的囧位是最难找的,因为彼此之间距离小,囧位密集,很容易扎错。”
“而且,据说这九囧是用来控制人体内的所有筋络的,根据病情的不同,所扎针的顺序和速度力道都有讲究,相传只有战国时期的秦越人,也就是神医扁鹊会使用,早已失传多年。”赵华看了木凌一眼,似乎有些不屑,“连石老这样的神医都无法掌握的神技,这年纪轻轻的小子,怎么可能……”
“呵……”石文泰突然笑了笑,摇头淡淡道,“医术并不是论年纪的,据我所知,公认的天下第一神医木凌……只有二十多岁。”
众人都一皱眉,赵华突然问岳在庭,“这位先生尊姓大名?”
岳在庭看了秦望天一眼,回答,“先生姓林,名百岁。”
“林百岁?”三个名医面面相觑,都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正这时,岳在云带着人,拿着木凌要他准备的东西,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先生,东西都准备好了!”
房间里的众人都好奇地凑过去看岳在云拿来的东西,只看了一眼,就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荒唐!”赵华和王玉符都大怒着对木凌道,“简直闻所未闻,岂能乱医治?”
木凌将最后一根针插完,缓缓抬起头来擦擦汗,自言自语道,“真啰嗦。”
“你……”两个神医都有些挂不住,连岳在庭也皱着眉看木凌,“林兄,这真的可行?”
在一旁一直静静不语的秦望天突然冷冷地道,“反正她都死了,怎么治有关系么?与其在这儿呱噪,不如回去多看看医书,省的死人活人都分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