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冯二子那杆到处乱扎的浑铁扎槍,李老棍子就觉得不寒而栗。李老棍子看着王罗锅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还是没什么动作,有点急。他觉得是时候刺激刺激王罗锅了。
在张浩然的病房里。李老棍子问王罗锅:“你以后能不能少吃点牛逼?”
“我吹啥牛逼了?”
“你不是吹牛逼说要干了冯二子吗?”
“我又没说啥时候干他!”
“不敢就是不敢,瞎吹牛逼就没意思了。”
王罗锅龇着他那口白亮亮明晃晃的大白牙笑了:"老李啊,你不用激我。我明白你是想借我的手干掉冯二子。实话跟你说,我王罗锅蹲过20多年大牢,什么坏人我没见过?就你这点小心眼还想跟我斗?别操蛋了你。
“***的怎么说话呢?!”李老棍子恼了。
张浩然赶紧打圆场 哎呀,都是开玩笑呢,别生气,都别生气。"王罗锅说:“老李啊!你别恼羞成怒啊!实话跟你说,不管你激不激,我都得去干了冯二子。因为他是我仇人,我说过,老王我这辈子还没吃过什么亏呢。我更不可能在他一个小小冯二子那吃亏。”看来,王罗锅虽然长得不像是个人,但是似乎智商并不是很差。很多人都是被他猿猴似的外貌所欺骗,其实他的心机并不少。
“呵呵,你肯定要去干冯二子是吧!你不是吹牛逼那就最好了!”
“反正,我肯定是让他生不如死。”
“生不如si?”
“对。反正我肯定不杀他,你要是想杀他,你自己来!”话说完,王罗锅自己笑了。
看着王罗锅那张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脸。李老棍子不禁觉得胃部一阵又一阵的抽搐。李老棍子倒要看看,他王罗锅怎么究竟怎么让冯二子生不如死。
其实笨想也能知道了,像王罗锅这样一天不干点坏事就浑身难受的人已经再医院里安安静静的躺了近一个月,他那性格怎么可能受得了?肯定得干一件大点的坏事弥补下过去一个月的损失啊!据说在王罗锅生命垂危的时候,还不忘去掀护士 的裙子。更何况现在他已经大病初愈?
在冯二子把房二扎完以后,冯二子还真的认认真真的过上了几天无忧无虑的日子。开始的几天里,冯二子在对自己的生命进行倒计时。他抓紧一切时间和周萌上街、上床 ,抓紧一切时间对自己的父母和陈白鸽三个人好,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如果再不干点好事再不享受一下人生,那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可过了一段时间冯二子发现,自己的那些仇家没有一个找上门来,而且,公安局也没有来抓自己。这情况大大的出乎冯二子的想象,本来冯二子以为自己很快就要被仇家杀掉或者被zheng法呢,可是这些请款都没有出现,冯二子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过了。
那段时间,正好和周萌同住在一个宿舍的女生结婚了,所以周萌的宿舍里没别人,冯二子没事就住在那。
周萌经常问冯二子:“你爸你妈都催咱们俩快点结婚,你怎么都不表态啊,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结婚?”
“只要再过俩月,没什么事,我就跟你结婚。要么耽误了你怎么办?”
“真的,我现在就想跟你结婚,能跟你在一起,我连上海都不回了。你总说要是没什么事就结婚,我真不知道能有啥事能影响咱们俩结婚的事。”
冯二子的脸上没了诡异的微笑,沉吟了半天,说:“再过俩月,没什么事,咱们俩就结婚。”
“那行,在这俩月里,你也别再来我这了。咱们厂子现在多少人都知道咱们俩每天晚上都住在一起,要是咱们俩再不结婚,人家该怎么说我?我肯定不能再跟你这样鬼混下去了。等你决定好了结婚日期,再说吧。”
自从复chou全部成功以后,疯儿子的精神病症状每天都在减轻,说话和做事越来越像以前的冯二子:“恩……要么,我跟你回上海吧!咱们俩远走高飞,离开这个破城市。”“这里是你家,你要是走了,父母谁照顾?还有,你嫂子谁照顾?再说,到了上海,咱们俩都没工作,能干啥?”“恩,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冯二子自己也没考虑好。
冯二子其实自己也知道,现在的平静只是暂时的,无论是王罗锅还是李老棍子,都绝对不是省油的灯,自己对他们犯下的罪行,肯定会得到报应。
冯二子归根到底还是个单纯的人,他只对那些曾经伤害过他的人下手。唯一的一次想对没伤害过自己的人下手就那天想扎了李主播的二子,但是那念头也是转瞬即逝,这个罪恶的念头很快就被自己的良知所驱散。虽然冯二子在前段时间里,扎过的人不少,但是没一个人是绝对不该扎的。
单并不是每个人都像是冯二子这样单纯,这样本性善良。比如王罗锅,就是其中的一个。很多人都觉得王罗锅是张浩然雇佣的打手兼保镖,这确实没错,但王罗锅也是完全看在钱的份上跟张浩然混在一起的,他跟张浩然除了利益关系基本没有任何关系。张浩然说的话,王罗锅根本不会听,要是嫌张浩然烦了,说不定还会骂伤张浩然几句。
王罗锅对养着他的张浩然都动辄横眉瞪眼,更何况曾经扎过他的冯二子?
在礼拜一的中午,厂子运输队的队长火急火燎的来找了冯二子。
“小冯,你有没有看见周萌啊?今天一上午她都没来上班,敲她的闷,她也不开。你有她宿舍的钥匙嘛?”冯二子一听这事,脑子“嗡”的一声,他知道,他的报应可能真的到了。而且,这种报应是他最担心的:"不是报应在他身上,而是报应在了他最爱的人身上。
冯二子自己跑到了周萌的宿舍,用钥匙打开了周萌的房门。
门刚一打开,冯二子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周萌一丝不挂的躺在床 上,手和脚被绳子绑在了床 头和床 尾上,她嘴里还塞着块手绢。雪白的躯体上,全是一块一块的红印。
冯二子赶紧冲上前去,拔掉了塞在周萌口中的手绢,又手忙教乱的把捆住周萌的绳子解开,抱起了周萌。
“萌萌,这是咋了?”“……”周萌一句话也不说,眼睛在淌泪。
“咋了,你快说,这是咋了!”周萌还是不说话,一点反应都没有。
此时冯二子才发现,周萌那一头长发已经被火燎去了一大半。
“你告诉我,是谁干的!是谁干的!”冯二子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