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他们打我!”严春秋居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二狗一直认为这个人是真没刚,先出手偷袭别人,然后被张岳痛打以后居然恶人先告状,一个近20岁的男人居然还被打哭了!他还算是个男人吗?
“春秋,别哭,告诉李叔谁打你?”校警问。校警和公安局都是一个系统的,校警也一样是在编警察,也要归公安局管。
“他打我”严春秋指向了躺在地上的赵红兵和小纪。其实,真正打他的张岳早就跑出去打别人了。
“蹲下!”校警一警棍就打在了小纪的头上。小纪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
“别装死”校警又踢了赵红兵一脚,赵红兵悠悠的醒了过来又昏死了过去。
随后这几个校警把赵红兵连拉带拖弄到了校警室,当然也把小纪带了过去,小纪几次想跑都没能逃脱。到了校警室,校警用冷水拍赵红兵的脑门,赵红兵才真正醒了过来。刚醒来不久就和小纪被市局的面包车带走了。
教室里,晓波和二狗被吓得不轻,想回家不敢也没钥匙,听说赵红兵去了公安局,高欢带了二狗和晓波也去了公安局,在一楼等着,那天没供暖,在一楼不是一般的冷。
局子里,赵红兵正在接受审问。
“姓名”
“赵红兵“
“年龄”
“23”
“这个名字最近好象很耳熟吗?你这次为什么打人!”
“我没打人!我是被打”
“为什么去六中闹事?据说你不是六中的学生!”
“我没闹事,我是去六中玩!”
“去干什么玩?学校是你玩的地方吗?说!为什么打人?”
“我说了,我没打人,我是被打的!”
“好,你是被打的,我相信你。那你告诉我你是被谁打的?”
“…………不知道,我醒来就已经在校警室了”
“不知道?那人家为什么打你?”
“不知道,我在和朋友聊天就被打了”
“呵呵,你还真是一问三不知,这样跟你说吧,即使你没打人,你的朋友也打人了,说,你的朋友都是哪些?”
“小纪,他不是也被你们带来了吗”
“还有吗?”
“没了”
“没了?你这样说的话你前面说的话我可一句都不信了,在现场的人都说你们一起去了五个人,但是跑了三个”
“其它三个人都是谁?”
“不认识”
“不认识?不认识你们一起去六中玩?”这位警官低估了赵红兵,赵红兵这样曾经身背光荣弹的退伍兵怎么会被这样一个小警察问出口供?中国解放军在老山前线打了好几年,拉响光荣弹的解放军士兵不计其数,被越军俘虏的却没几个。就算这小警察给赵红兵上了老虎凳再灌了辣椒水,赵红兵也一样不会说的。
“真不认识,我和他们是在大街上认识的,他们问我去哪玩,我说去六中打扑克,他们就一起跟着去了”时间太短,赵红兵没编出太好的借口。
“你结交朋友倒是很快嘛,你再上街马上帮我认识几个能帮你打架的朋友去?”
“好呀,你把我放出去我现在就上街去认识去!”
“放肆!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年轻的警察怒了。
这时,一个领导模样的老警察走了进来。见到被审讯的赵红兵一楞!
“哎,这不是红兵吗?复员回来了?”
“是啊,严叔,回来一年了。我被打了他们不抓打我的人,却在这里审问我”赵红兵打了一辈子人,这次可算是被打一次,理直气壮的很。
“这………………”来的人正是严春秋的爸爸,听说儿子被打了就过来看究竟是谁打的,虽然赵红兵不认识严春秋,却认识严春秋的爸爸。严春秋的爸爸也是位老领导了,和赵红兵的爸爸关系不错,以前赵红兵小时候经常去赵红兵家下象棋。
“红兵,你是怎么被打的?”严政委问
“我在和朋友聊天,谁知道后面不知道被谁砸了一砖头……”听完赵红兵的叙述,严政委这时才明白,是儿子去打别人结果没打过成反而被别人打了
“你的伤没事儿吧?”
“还是疼,得去医院看看,你看,还在淌血”
“这是赵部长的儿子,这孩子我从小就认识,让他先去医院吧,以后有事再找他吧”严政委对这个年轻警察说。
这个年轻的警察一听赵爷爷的名字着实吓了一跳,赶紧说:“好呀,让他先回去吧!”
其实赵红兵很少以高干子弟为荣到处炫耀也从不因为自己的高干子弟所以去欺负别人,高欢和他恋爱好几个月以后才知道他爸爸是干什么的。而这位严政委也是个老革命,廉正的很,虽然心疼儿子但是非常讲道理,即使面前的不是赵红兵。只要他弄清楚了情况一样会把人放走的,只不过过程麻烦一些。那个年代的领导都比较廉正,而他们的子弟也多数很为他们争气,和九十年代以后的情况大不一样。
严政委回家以后又打了一顿严春秋,严春秋更是恨死了赵红兵。
赵红兵比较幸运,碰上了好警察严政委。小纪却没那么幸运了,由于小纪出手打了人而且拒不说出同案的张岳等人,被警察上了手段,从局子出来以后鼻青脸肿。
赵红兵和小纪从局子里出来就看到了冻得哆哆嗦嗦的高欢、二狗、晓波。高欢见到了赵红兵眼泪终于忍不住淌了下来。
“傻孩子,我们要是不出来,你们要冻死在这里吗?”赵红兵脱下军棉袄,披在了高欢身上,自己只穿着一件蓝色毛绒衫。几个人在雪地里向高欢家的方向走回去。
“我不管,我就是要等你”高欢小声抽泣着说,也不知道是哭还是在笑。
“你呀!”赵红兵说。虽然高欢和赵红兵认识才一个多月,也没见几次,但是都已经把对方当成了将来可以白头偕老的人,恋人间的那种感情外人是很难体会的。
“究竟是谁打我?”赵红兵问高欢,他已经隐约感觉到这事和高欢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