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学,叫严春秋”高欢小声说
“严春秋?他爸爸是不是公安局的严政委?”赵红兵一下想明白了
“是啊,你怎么知道?”
“哦,没事儿,他为什么打我?”赵红兵问
“……因为他……好象……很喜欢我”高欢费了很大力说出了这句话
“呵呵,我知道就是这么回事儿”赵红兵说
“红兵,求你件事儿你答应我,可以吗?”
“你说的事儿我一定答应”
“你去教训严春秋的时候,能轻一点吗?我怕你再打出事,毕竟他爸爸是公安局政委”
“我不会再打严春秋,你放心”
赵红兵说完这句话以后,高欢一楞,她以为只要赵红兵一出来一定会去收拾严春秋。小纪在那边听到这句也跳了起来:“操!他差点把你打死就这么算了?”
“我和严春秋的矛盾是人民内部矛盾,是可调和的矛盾。他还是个孩子,不打了”
“你追着三虎子打的狠劲哪去了?”小纪不解的问
“咱们和二虎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矛盾,他是地痞,是我们的阶级敌人”赵红兵笑着说。虽然赵红兵这人话不多,但是总是十分在理。
“再说严春秋还要和高欢有半年的同学时间,高欢的男朋友把自己班里的同学打了,高欢还怎么在这个班里呆”赵红兵接着说
“红兵,你真好!”高欢听到这句才明白为什么赵红兵不再去找严春秋的麻烦了,赵红兵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她。赵红兵总是处处为她着想,在以后的二十年里一直这样。
这时,他们走到了高欢的家门口,高欢伸手摸赵红兵的后脑,“还疼吗”
这一摸差点把赵红兵又疼昏过去,“哎呦,本来不怎么疼了……”
“都是我不好”高欢眼泪汪汪。
“没事,快回家吧,我们走了”
在回赵红兵家的路上,小纪还是一肚子气
“红兵你TMD今天真窝囊。你要是不收拾那小子,我和张岳去!”
“算了,打架我是吃亏了,但是我赢了”
“你赢了?你怎么赢了?”
“我赢了高欢的心,高欢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你说啥?”
“苏轼有一篇文章好象是这样写的: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为勇敢者。此为匹夫之怒也,非士之怒也。夫天下有大勇者,瘁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
“红兵你说什么呢?我TMD不懂”
“严春秋只是匹夫而已。女孩子喜欢真正的勇敢、有城府、能够在恰当的时机忍耐的男人。而我,就是这样的男人。咳”赵红兵虽然挨了打,但是心情格外的好,话格外的多,因为他知道今天高欢是死心塌地的爱上了他。
“真不要脸,有这么夸自己的吗?”小纪笑骂着说
“我说了,你不懂,我要教你”赵红兵笑着说
写到这里二狗想起了前几天和一位红颜知己在一起吃饭,谈论发生在二狗身上的一件很让二狗挠头的事。二狗自己根本没办法解决,所以找她商量。她毫不犹豫的提出了一套解决方案,该方案将使她承受很大的风险,二狗感动之余并不太同意,因为她可能要做出的牺牲大了些。
“失比受有福”二狗的朋友这样对二狗说
“这样你的风险太大了……”
“失比受有福,二狗你不要多考虑了,听我的”她还是这句话。
“恩…………”二狗不说话了
什么叫“失”比“受”有福?赵红兵挨这一砖头是很严重,在随后的几年里只要一下雨阴天他的后脑就剧痛无比,但通过这件事加深了和高欢的感情。总而言之,虽然表面上他是“失”了一些,但是他得到的更多,对他而言更为重要。严春秋是把赵红兵打晕了,表面上看是占了便宜,但是在其后的二十年里,高欢再也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
四年半以后,市公安局通过“公安调干”的形式从省城某高校里选来了一名本科应届毕业生,这个毕业生通过他父亲的关系进了刑警队,由于工作出色还担任过本市唯一非警校毕业的刑警队副大队长。这个人在刑警队期间总和赵红兵、张岳两人作对,他就是当年被张岳打得在地上滚着哭的严春秋。
当年逞匹夫之勇的坏孩子成了一个隐忍的公安干警,“夺妻之恨”就是这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