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叶露知道,司机是什么都听得见、什么都看得见的。
面对第三者的在场,他冷漠的命令,她不能抗拒的难堪,不止是多了一倍!
重新拿起纸巾,再擦!
在她再度松手的时候,他冰冷的声音又继续了:“再擦!”宛如金属一般,没有温度!
她深吸一口气,这一次,绝对不手软,发了狠一般地擦拭自己的红唇,直到——缕缕的鲜血,溢出那被用力擦得红肿的唇瓣,她却还是像没看见一般的,自虐一般地擦着。
他不就想看她这样吗?!
行,她绝对配合!
“够了——”口气平淡的就像凉白开一般,没有愤怒,更别提什么疼惜!
果然,要见血才可以!
叶露冷嘲,放下了纸巾,任凭那鲜血在唇上聚堆,散发触目惊心的美!
闭眼!
如果无法出声抗议,那么至少还有选择沉默的权利。
安静,一直很安静!
她在安静,他也在安静。
这份安静,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压抑,窒闷,让人觉得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她给了张明宋一巴掌,她也不知道冷阳还会不会想到要对付他!
再一想,自己也只不过是被人吻了一下,而他的前两个妻子都跟男人上床恶劣,自己这个,似乎也只是小菜一碟,入不了他大人的眼。
如果,她以为她把自己的嘴唇擦破,就算是这件事情的了解,那么显然,她是大错特错了。
当晚,躺在冷星的床上睡的好好的她,却被他给突然抱走,她突然意识到,惩罚,还没有真正的结束。
这个男人,果然恶劣的一如她的想象!
“我伤还没好?”怕吵醒冷星,出了冷星的卧室她才不满地低喝。
他冷淡地撇唇:“无妨!”
于是,她更加知道了,大势已去。
被放在了床上,她也不挣扎了,躺着,就当自己现在已经死了,是一具不会做出反应的尸体了。
她实在不能明白,一个人,他可以白天那么冷酷的对待你、侮辱你,为何,却又会在深夜,对你做那么亲密的事情!
既然嫌弃脏,为何还要碰她!
是,她很在意,很在意白天他对她的那份嫌弃!
是,她对他怨恨,从一开始就怨恨,怨恨他让她陷入这种进退维谷的境地,失去了一个普通学生应该拥有的美好而张扬的青春,那么早,就被一个人给捆住,还不是她希望的那个人。这份怨恨,虽然随着与他的相处,感觉到他偶尔的善意而慢慢地淡下,但是,一直存在着,只需要某个契机,就可以爆发,前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以压倒性的胜利,战胜对他的那些零星的好感。
他俯下头,她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即使是再肮脏的嘴唇,也有拒绝人的权利,躲开!
他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冷声嘲笑:“怎么,还想着为他守身如玉不成?”
一片黑,房间还是没开灯,他的眼很冷,很亮,是像星星那种的亮,再亮,可是也是没有温度的。
他有的是力气让她臣服。
男女天生的不公平,让她可以躲避他的吻一次,却躲不过第二次。
他在她唇上轻舔,一开始表现的很是温情脉脉,但是她知道,那只是假象,身上的这个男人,最会用温柔的假象来骗人了,他的本质,是万年的寒冰,而且,还是那种周身布满了冰芒的寒冰!
果然,他突然凶猛了起来,狠狠地啮咬了她的唇瓣,本来就没愈合的伤口,顿时又开裂了开来,铁锈味,立刻传入她的口中。
出血了!
她的脑中闪过这个念头,那个讨厌的男人宛如贪婪的小兽一般,凶猛地舔噬着她唇上的鲜血。
愤怒,无奈地愤怒!
挺尸状的念头改变,伸出食指,划为黑山老妖,指甲不算很长,但是也足够在男人的背上划出一些血痕。
他让她见血,她也不会让他好过!
于是,他的动作更暴烈了,动作更加迅猛了,偏偏,有时候,又会展现那伪装的温柔,双重夹击,务必要她对盔卸甲。
显而易见,他是个一个调情高手!
所以,被吊着,不上不下,想要高氵朝却不能高氵朝,想要退却热情他却还在那边不允许的煽风点火,身子一阵空过一阵,饶是她信念坚定,也禁不起这层折磨。
“说,我是你的谁?”不让她得到解脱,就是为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从一开始地咬唇不出声,不做回答;到后来的放弃,出声回答,却都被他否决,老公不对,孩子他爸不对,大哥不对,夫君也不对……,她都快要被他折磨疯了,十个指甲,已经在他身上划了n多道血印。恨得牙痒痒的,只觉得趴在自己身上,气喘吁吁,大汗淋漓,蓄势待发,分明也在受着欲望折磨的他,却就是不给她个痛快的男人,简直是个变态!
“你……你到底想要什么答案,说……你说啊!”她怒了,用情事来逼迫人,太卑鄙了吧?!
他估计也快忍不住了,好心地,但阴阳怪气地给了她一个回答。“答案,就是你上午说的!”
叶露忍不住地在心底咒骂:这个死人,这个变态,这个臭男人,她就知道,小肚鸡肠的爱斤斤计较。白天在手下面前表现的宽容大方,晚上就来床上对付还是受伤的她!
没人性!
该挨千刀的!
但是,上午她说什么了?
你再不走,我可要我的男人出来赶你走了……
Shit!
“男人……哈……我的男人……”
话刚落,他阴阴的笑了一声:“恭喜你,答对了!”
同一时刻,凶猛地进入了她,疯狂地攻城掠池,容不得她多想,就只能随波逐流……
一晌贪欢,他宛如一个怪物一般,神清气爽地走了,她累死在了床上,已经彻底失去了对时间的感觉,巨大的疲惫,是上等的温床,让她即使雷声在耳,都不能醒过来。
日落西山,她才醒来,可是一天就已经这样过去了,她根本就没有出这个大宅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