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平顿首道:“殿下若为君,必是明君。臣为明君而死,死有荣焉。殿下意既已决,则亦请早作谋略。”
定权闻他又提及前事,摇头道:“你们促狭文人,一向把将军称做大司马,也是因为他还挂着枢部尚书的头衔,可是他不涉部务已经十多年了,枢部的事务根本无由置喙。他也领过京营,只是年深月久,其间早有更迭。我的名声在朝中固然不好,但有的罪名,确属冤屈。”
他前事固有试探之意,但亦不失坦荡接纳之心。然而涉及此事,却依旧半分不肯改口。许昌平亦知结交未深,不可强求,只得点头叩首道:“臣愿不耻卑鄙,竭涓埃以忠王事。”
定权伸手挽他起来,面上似有几分伤感,道:“愿主簿待我,便如卢先生一般。”许昌平听了这话,已半起身,便又跪了下去,以额触掌,良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