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所夏凉

作者:顾西爵

    十七、聪明的孩子有糖吃

    “我想席总眼光肯定特别高。”

    “哎,你别想了,人早婚了。”

    “啊?……没意思。”

    “呵,你想有意思当三儿啊。”

    “我是那种人吗?不过,说真的干吗这么早就结婚。”

    “倒是,英俊的男人,又有身家,这年纪结婚的确是有些早。”

    “没意思啊没意思,我的初恋哪。”

    “呵,呵。”

    “年经理,最后一问题——真结婚了?”

    “是的。”

    “倒数第二个,有否可能离?”

    “基本不可能。”

    “基本?那还是有可能的?”

    “姑娘,如果真要说这段婚姻最后谁会变心,我可以肯定的是会变心的绝对不会是男方。”

    “……太伤人了。”

    年屹摇头,对眼前这位跟他搭档半年的副经理深表遗憾。

    这时有人敲门进来,看到来人年屹惊讶不已,“你怎么过来了?”

    “他不在办公室。甄秘书说你空着,我可以进来,Sorry,是不是打扰——”对方不好意思。

    “没没,不打扰。”年屹走过来,示意她坐在沙发上,“他现在在开会。”年屹抬手看表,“应该还要一些时间,要不要我进去叫他一声?”

    “不用,我不急。”

    年屹点头,“今天下午不上班?”

    “临时放假。”

    年屹打趣,“所以顺道过来看看老公?”

    说到这里对方有些郝然,“不是,我的钥匙掉了。”还有手机,确切的说是整一个包都掉在了公车上。

    “没事,再配一把。”年屹笑了笑,“要不要喝点什么?咖啡——还是热可可吧,我去泡,你等会。”

    年屹一走,年轻的女副经理走过来坐在一边的沙发扶手上,友好搭讪,“你跟年经理是——”

    对方想了想,应该算是——“亲戚。”

    “说起来他跟我们席总也算是亲戚。”

    “恩,算是。”

    女副经理看面前的女人,姣好的相貌,气质娴静,不由好奇问道,“你来找你老公,你老公是——”

    正说着有人走了进来,因为门敞开着所以来人并没有敲门,一身正统兼复古的深色西服,衬得他整个人英挺出众,俊逸的面部轮廓因为长大两小时的冗长会议而浮现出些许疲倦,当他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时微微一楞,笑着走了过来,“来找我吗?”

    沙发上的人,即简安桀点了点头,“我把家里钥匙弄丢了。”坦白从宽。

    席郗辰叹息,“你一定要找这么现实的理由。”他对旁边的职员点了下头,拉起安桀,“请我吃中饭好吗?”

    “为什么要我请?”安桀奇怪。

    “因为我饿了。”

    两人边说边往外走,“我没钱。”

    “我可以借你。”

    后面他们说了什么,远了听不清晰。

    年屹拿着两杯饮料进来,只看到自己的下属坐在沙发上瞪着眼睛发呆。

    “人被带走了?”

    “恩……她是席总的老婆?”

    “是的。”年屹递给她一杯热可可。

    “很般配。”

    “呵。要不咱俩也般配般配?”

    她竟然笑了,“好啊,不过你得入赘,跟我回福建。”

    年屹挑眉,“你自己不是在这边打工?”

    “不,我是来钓男人的,钓到了就回去。”

    年屹哈哈一笑,“米素,你可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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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会来这里,只因自己还存着一份思念,思念一份不可能再挽回的感情。

    出租车没有被允许驶进这片幽静的住宅区,下了车付了车钱,在保安处登记后值勤保安询问他是来找哪家的。

    “姓席。”

    “我们这里姓席的有两家,你找哪一家?”

    “他的太太——姓简。”

    保安看他神情间有些漠然,想了想道,“你找的应该是北边那一家。”

    男子点了点头,起步时保安又叫住他,善意地指了一下路,“你一直走,走到底左拐,第一幢就是,很好认的,这一家花园里种了很多小叶栀子。”

    “谢谢。”

    在一幢蓝白相间的住宅前男子停步,花园里种着茶花和水仙以及一些不知名的花种,篱笆外围一圈栀子,雨后的空气里一阵轻风吹来带出甜甜的清新味道。

    已近黄昏,放着两张白色藤椅的木制走廊上开着一宅幽幽的橙色壁灯。

    男子站了一会,推开花园的木门走进去,因为刚下过雨所以草坪踩上去很湿软,走到门前按了门铃。

    过了良久门被人拉开,一个俊雅的男人,穿著睡袍,手上端着一杯咖啡。

    两人都有些意外。

    “进来坐吧?”最后还是席郗辰先开了口。

    男子想了想跟了进去。

    客厅中间是一面几乎占了半面墙面的落地窗,紫红色的窗帘遮住黄昏的霞光,吊灯开着,光线明亮,左侧的墙面上挂着一些用暖系布遮起来的框架,隐约看得出应该是画。一套简单的米色沙发,沙发上放着许多橙色靠垫,视觉冲击强但并不觉得突兀,沙发后面是一面书墙,地上的藤编篮里零散地放着一些杂志和画册,底下是白色的地毯,延伸到古色古香的吧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