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并不丰盛,只是七八道精致的江南小菜,无酒。
贾琏自然不会嫌弃,叹道,“老太太接到信,伤心落泪了好一阵。吩咐我定要将表弟表妹接回去。不知道表弟是怎么打算的?”
“当下还是先扶陵回姑苏,入土为安。”林谨玉没食欲,也不劝菜,“我同姐姐商量过了,京都也有宅子,只是破旧未修,还要打扰外祖母了。”
“表弟说这话就是见外了,咱们姑舅兄弟,最是亲近不过。老太太那里连院子都给你们备好了,就等你们去呢。”贾琏问道,“扬州事宜可料理妥当了,像家下人如何处置?”
林谨玉叹道,“如今林家就剩我同姐姐两个,也用不着这么些人,挑了些人发还身契两银放出府去,剩下的,一部分先随着二管家押送家用器物回京,宅子虽旧也一直有人住,他们便先安置在旧宅里。再有大管家随我一道回姑苏安葬父亲,介时在京都打齐。”
贾琏听这话音便知道自己来晚了,人家都弄好了,温声道,“表弟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直说就是,表哥不是外人,于外物打点却还可以。”
“是啊,我同姐姐都年幼,保不定有人欺凌我们姐弟,如今表哥到了,我也放心了。”林谨玉道,“再不济,我父亲于任上过逝,于朝廷也算有功勋,谁若欺负我们姐弟孤苦,我一状告到步兵衙门敲登闻鼓,也要讨个公道。”
贾琏拍胸膛打包票,“哪里到这份儿上,既然我来了,谁敢动表弟一根手指,我不给他撅折了。”
林谨玉勾了勾唇角,“可不是,我同姐姐就仰仗表哥庇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