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文道,“怎么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脾气?”在扬州时,林谨玉热衷于慈善事业,逢年过节建议林如海施粥舍药的善事儿没少干,有时还亲自去帮忙,出了名的慈悲心肠。
林谨玉垂眸道,“打蛇不死后患无穷。先生有所不知,外祖母家面儿上看着好,却非长住的地方,二舅母话里话外的挤兑我与姐姐不说,还出了燕窝的事。因府里盖园子,倒是盯上了我手里的银子呢。”
“竟有这种事。贾府盖省亲园子,关你们姐弟什么事呢?”许先生沉了脸,“仔细说说。”
林谨玉便将燕窝事件起末从头到尾的说了,“现今二舅母管家,其实府上作主的还是老太太。我瞧着老太太的心,并不在我们姐弟身上。我父亲做了六年的扬州盐政,天下最肥的位子,家里也算累宦之家,我就是说没银子,料想二舅母他们也不会信?”
许先生看向林谨玉,问,“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会主动出手,像薛蟠这事儿一样,他如果不动,谁还能栽赃他不成?谁先动谁便失了先机,我就耐心的等着,若是两下相安,亲戚们还能走动。若是还谋算我们姐弟,我自不会坐以待毙。”林谨玉叹道,“像杨师兄这样等着架桥拨火落井下石的可不在少数。”手中捏了个小核桃,林谨玉稍一用力,“咔吧”一声,竟碎成几瓣。
许子文盯着他手里的核桃看了一眼,摇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