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家谨玉

作者:石头与水



    “我又不是皇上,能有什么意思?”许子文冷笑,“我倒想问问你们四大家族是什么意思,知道谨玉是我的弟子,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到头上来?你们是打量我好性子,是吧?”

    史鼐叹,前几次你也没出面儿,弟子这东西并不多值钱,谁不知道您老这回亲自出马了呢,忙道,“我虽只见过谨玉一面,打心底也喜他机敏知礼。就是王兄,对谨玉也只有夸奖欣赏的份儿,他两位舅舅,官职不高不通俗务,治家不善,才出了这等无法无天的混帐事。如今老太太叫人开了祠堂,三天后族内公审,那位二太太此次定不能善了。”

    许子文勾起一抹唇角,“这荣国府也真是好作派,上回把薛家抛出来,这次拿下二太太以作交待。你放心,荣国府到底是谨玉的外家,我是不会叫他们去死的,至少不能从谨玉这里扯上关联。我这儿没什么,你们有本事去拦下吴忧吧。若是吴忧奏章未上,也是荣国府的运气呢。”

    史鼐千恩万谢了一番,奉上厚礼,才恭敬的离去。真不知道许子文是个什么想法,一时好一时歹的。不过许子文说了不管,就真的不会插手,史鼐先回了荣国府,等弟弟的音信。

    吴忧挺高兴,在工部送走瑞王徐相,便提笔构思,那真是倚马千言,一气呵成。命人放在八百里加急密奏匣子里,马不停蹄送到内阁。虽说皇上秋狩,也不能忘了批奏章啊,如内阁辅相六部尚书,都有专奏密奏之权。吴忧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到皇上的反应,奸笑两声命人给东安王府送了帖子,先一步回家。

    吴忧是个断袖,他都二十五了,有名有貌有才有权,硬是没人敢给他说亲,为啥?他断得太有名气了,凡朝中稍稍相貌出挑儿的,他都喜欢调戏一番,而且这人只在下面。这谁要将女儿嫁过去,岂不是要误终身?

    吴忧身为一届状元,那眼光也是极挑剔的,一般人入不了他的眼,他完全照着“潘驴小邓闲”的标准选,如今他的新宠便是当朝东安郡王世子穆咎,当然这句话反过来说照样成立。

    穆咎年龄同吴忧相当,比不得吴忧华丽动人,却也眉目清朗。这两人才勾搭上不久,正是**情投意合,穆咎的动作比吴忧还要快,吴忧到家时穆咎已经在等他了。

    两人直接抱一起滚床单,吴忧绝对是妖孽转世,妍丽的脸庞春情嫣红,玉雪一般晶莹的肌肤,性感的□带着一丝娇媚,勾得穆咎心中□更盛,拿出千般手段伺候身下的妖精。

    吴忧咬着下唇,身体几乎被一片痉挛的快感吞没,穆咎紧紧的将人抱在怀里,一个凶狠的撞击,低吼着释放出体内的**……

    穆咎咬了咬吴忧的颈项,缓缓蹭着吴忧疲软的**,吴忧才从余韵中缓了神,推了推穆咎,声音有些低哑,“够了,去叫外头送水进来。”

    穆咎轻啄红唇,“我还没够呢。”

    “起开,你没够去找别人。”吴忧漂亮的眉毛微皱,抬手抽了穆咎一个耳光,骂道,“说了多少回,不准射到里面的。”

    穆咎也不恼,笑着抓住吴忧修长如玉的手指,“我帮你洗。”

    两人洗了鸳鸯浴,吴忧正腰酸腿软的倚着榻休息,听到侍从进来禀报:忠靖侯史鼎来了。

    “请他进来。”

    其时,吴忧半靠在穆咎的怀里,他这屋子收拾得暖和,洗了澡啥也没穿披了件银白貂毛的大氅,穆咎心有不悦拿了条毯子盖在吴忧一双洁白无暇的赤足上面。

    吴忧发未束散在肩头,半扬头打了个哈欠,露出玉脂颈间点点青紫斑痕,懒洋洋的问,“忠靖侯可是有事?”

    声调中犹有三分春情,饶是史鼎见多识多,见到这一番活色生香,也禁不住吞了口口水,稍念了两句清心大悲咒才正襟危坐,笑道,“说起来是我那姑母家的事……”

    “奏章送出去了。”吴忧一句话便止住了史鼎。

    史鼎双手奉上礼单,笑道,“都说吴大人玉面忠肝,我素来佩服。”

    吴忧接了,扫了一眼,眼中有几分笑意,“史侯爷有话不妨直说。”

    “此事,原是荣国府处理不当,吴大人上奏乃份内之事,万岁爷圣烛独照,自不会冤枉了荣国府。”史鼎笑道,“只盼吴大人能看在大家同朝为官的面子上,放荣国府一条生路。”

    吴忧实在腰酸得厉害,刚刚在浴桶里又弄了一回,倦道,“万事自有皇上做主,皇上若想放,荣国府自当无忧。我如今不在都察院任职,没风闻奏事之权。史侯请回吧。”

    史鼎再次谢过。

    此时荣国府的快马也已朝着秋狩之地疾驰而去,只盼王子腾大人早日接到书信,方有一线转机。

    作者有话要说:贾母半分不敢耽搁,一回家急命贾琏去史家请史鼐史鼎过过,王子腾因随驾并不在京城,倒少了一桩是非缠身。贾赦从女人身上爬起来,贾珍也不听戏了,贾政缓过一口气,强撑着身子到了。

    薛姨妈同王夫人战战兢兢的站在下面,贾母现在没心思处置他们,沉着脸,只等着史家兄弟,一并商议。

    史家兄弟来得很快,贾母是他们的亲姑母,姻亲之家,若能帮上忙,他们也不会束手就是。

    “贾王氏,从你进宫给娘娘请安开始说,不要漏一个字。”贾母冷声道,“抄家灭族就在眼前,娘娘逾制赐婚,这是大罪!如今林谨玉把事闹到工部,明儿个已经沸沸扬扬的传开!两家结亲的事,你是怎么想的!是谁撺掇得你!说!”

    王夫人低头悄悄看了薛姨妈一眼,薛姨妈想着,怎么也不能让姐姐替自己顶缸,叹道,“老太太,都是我那人孽障痴心妄想瞧上了林姑娘,我就一个孽障,舍出老脸求得姐姐。”

    “姨太太,薛蟠同谨玉三番两次的较劲儿,前怨未消,旧恨犹存,你既然想做亲,怎么不自己托媒人上门提亲,倒去算计娘娘!”贾母冷声质问,“你也知道林家不会答应是不是?你一开始想借娘娘的势逼婚!”

    薛姨妈低头不说话了,贾母冷笑,“林家,乃重华大长公主之后,列侯门第,五世为宦,累世书香,这等人家,如何匹配你薛家一介商贾!王氏,你到底如何欺瞒娘娘赐的婚!你知不知道,这件事落到了吴贵妃家人的手里!娘娘若有个三长两短,都是你这个好母亲所赐!”

    王夫人身子一软,被薛姨妈青着脸扶住,仰头含泪道,“老太太,娘娘是贵妃,吴贵妃也是贵妃,娘娘但有不是,也轮不到他们说三道四!”

    “无知的蠢货!”贾母一拍榻上扶手,怒道,“宫里贵妃就有两个,上头皇后太后皇上太上皇都在,哪里轮到一个小小的贵妃给勋贵家赐婚?林谨玉可是有爵位的!林家并非平民之家!你好想清楚,皇后才是后宫之主,贵妃只是皇上的妾。好比咱们家,赵姨娘能不能越过你去给探丫头环儿做亲!亲生女儿尚如此,何况表亲家!咱们粗鄙之家,尚有这些规矩,何况皇室!你这哪里是要娘娘赐婚,你这是要娘娘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