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卫东没有想到这个女子如此大胆,他就如练了金钟罩的武林高手,突然间被人点了命门一样,防线彻底崩溃了,他的手就伸进了女子的衣服,揭开乳罩中,将女子丰满的乳·房握住。女子似乎怕痒,用另一只手将侯卫东的手捉住,道:“老板,不要,好冷。”
女子一只手阻挠侯卫东的侵袭,另一只手却握着侯卫东的要害不放,道:“我晓得老板大方。”
侯卫东就明白了女子的意思,他皮包里有几张五十的,犹豫了一会,他取出了一张五十的,塞到女子手上。
女子摸着钱的质地,就明白不是一百就是五十,便松了手,让男子冰凉的大手握住了自己的敏感处。
每个女人的敏感处是不一样,她的敏感处正好是乳·头上,被男子揉搓一阵,身体就开始发软发热。她拉开男子裤子上的拉链,也用冰凉的人握住了男子的要害。
“老板,你的本钱好厚啊。”
女子的声音就是海上的女妖,让侯卫东陷了进去。
等到火山剧烈地喷发以后,欲火也就迅速从身体中消退,就如海啸,来得猛去得也快。
欲·望弱了,道德立刻就回到了侯卫东脑海中,他内心充满着羞愧,离开了女子的怀抱,走出了小厅,来到了屋外。
在冷风中吹了一会,侯卫东心道:“传言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我难道也在江湖中了?”心情复杂地点燃了一枝烟,就着在一颗大树后面慢慢地抽着。
“侯卫东。”
黑暗处传来了粟明低低的声音,侯卫东连忙走了过去,见确实是粟明,就轻轻地叫了一声:“粟镇长。”
“给我一枝烟。”
侯卫东赶紧递了一枝过去,又把火点上。
粟明抽了一口,笑道:“戒了三个月,又开戒了,都说烟是坏东西,可是许多长寿老人也抽烟,最终还是基因决定命运。”
侯卫东就点头附和。
粟明又问:“青干班什么时候结束?”
“快了,十二月三十日结束,然后放假过元旦。”
粟明深吸了两口,道:“明年是交通建设年,上青林公路已在县里挂了号,说不定那天县里领导就会上来看,你回去以后,把公路盯紧点,一定要让秦大江按照设计图纸组织施工。”
“粟镇长放心。”
聊了些工作,两人就各自抽烟,两个火星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侯卫东,你到青林镇来报到的时候,怎么组织部门或是领导没有送你?”
“组织部门要派人送吗?”侯卫东心里有些疑惑,就道:“拿到人事局的介绍信,我就直接过来,组织部门没人送,我也没有想到要找人送。”
粟明道:“任林渡,你认识吗?”
“他也在青干班培训。”侯卫东隐瞒了和任林渡住在一个寝室的事。
粟明也没有多问,道:“任林渡到李山镇报到的时候,是由组织部副部长肖部长亲自送下去的,李山镇的党委书记是我的同学,他给我说起过这件事情。”
任林渡长袖善舞,侯卫东是领教过,但是能让肖部长亲自送到镇里面去,这意味着任林渡家里也很有关系,侯卫东心情很复杂,他恭敬地粟明道:“粟镇长,我才从学校毕业,很多事情不懂,希望粟镇长多多批评帮助。”
对于侯卫东被分配到上青林的原因,粟明心里是清楚的。
赵永胜有个侄女,也是今天大学毕业,赵永胜准备给其侄女弄一个行政编制,也做了一些工作,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其侄女虽然如愿到了交通局,却是一个事业编制。
为此,赵永胜颇为不满。
正在这时,侯卫东被分到了青林镇,而且这一次分配,组织部门并没有事前给镇里面打招呼,侯卫东就成了发气筒,被分到了上青林工作组。后来,秦飞跃想把侯卫东调到计生办,因为是秦飞跃提的名,所以赵永胜就针锋相对,给侯卫东安了一个工作副组长的头衔,实质上否决了秦飞跃的提议。
粟明是进了镇党委的副镇长,在青林镇有些威信,秦飞跃和赵永胜都想和他搞好关系,争取一个强援,他在场面上一碗水端平,暗地里却和秦飞跃接触得更多一些。
赵永胜发配侯卫东的做法,粟明也不以为然。
他对侯卫东很有好感,一个初出校门的学生,面对逆境,不气馁,不抱怨,反而充满发挥主观能动性,将修路这一个老大难问题带入了正常轨道,确实了不起,为此,他在心里感慨:“赵永胜心胸也窄了些,现在又将侯卫东当成了秦飞跃的人,如果老赵不走,侯卫东很难出头,真是可惜了一个人才。”
可是事
由,又不能与侯卫东明说,粟明就出主意道:“听说哥哥都是吴海公安局的,看他们能不能找些关系,争取调进城。”
侯卫东摇头道:“父亲和哥哥都是吴海公安局的,在益杨也只有公安局的朋友,办调动恐怕很难,我还是安心在青林镇工作。”他给粟明戴了一顶高帽子,道:“我在镇里最佩服粟镇长,请粟镇长一定要关照我。”
说讳,杨家福就走了过来,道:“秦镇长出来了,我们走吧。”
回到党校,任林渡已经睡得极沉,侯卫东坐在床上,就开始胡乱琢磨道:“秦镇长和粟镇长被安排到另一个地方,他们和小姐睡觉没有?粟镇长这么快就出来了,就说不清楚,秦镇长耍了这么久,肯定是干了那事情。”
秦飞跃等镇领导坐在台上开会之时,都是一本正经,满脸正气,如今侯卫东发现他们也要找小姐,心里受到的冲击就颇大,随后,又想到工作不过半年,自己也跟着耍了小姐,就觉得对不起远在沙州的小佳,心里又堵得慌。
第二天,恰好是纪委副书记、监察局长杜永正来授课,他讲到社会上出现的歪风邪气,就语重心长地告诫年轻干部要洁身自好,要经得起诱惑,出淤泥而不染,随后又举了一些纪委办的案子。
听了杜永正的一番话,侯卫东禁不住冷汗直流,心里也忐忑不安:“昨天的事情会不会被人告发,若被人告发,政治生命就结束了。”
他看了一眼坐在前排的刘坤,心道:“刘坤只是喜欢讲黄色笑话,而自己却在领导带领之下公然嫖娼,实在是太堕落了,从此就不在是一个纯洁的人,不在是一个让人信赖的好人了。”
有了这个心理负担,侯卫东心情沉重,满脸严肃。
下课之后,郭兰就走了进来,她有意无意地扫了侯卫东一眼,见其依旧是沉默寡言地坐着,心道:“听沙州政法系系主任说,侯卫东个性开朗,组织能力很强,怎么看起来有些消沉。”
郭兰手里拿着考勤本子,道:“明天上午最后一节是县委赵书记亲自授课,然后是结业典礼,希望大家不要缺席。今天晚上,由党校组织大家搞一次活动,在大会议室进行联欢舞会。”
听说有舞会,大家都高兴起来。
一位三十多岁的学员就大声道:“我们这里狼多肉少,跳舞有什么意思。”
这个学员说得坦白,众人都笑了起来。
郭兰脸上也露出微笑,道:“这个问题县团委已经考虑到了,今天下午党校又有一个培训班要开班,是妇联举办的女干部培训班。”
学员们就集体鼓掌,侯卫东脑袋里面还想着昨天的事情,充满了内疚,对这个舞会就没有任何兴趣。
郭兰宣布完舞会有消息,用眼角余光看了侯卫东一眼,见他依然波澜不惊,心道:“侯卫东倒真是沉稳。”
吃了晚饭,郭兰提前来到了大会议室,检查了音响和灯光,陆续就有人来到了会场,他们三三两两地站在一边聊天,七点钟,舞会正式开始。
侯卫东一直没有出现在大会议室。
郭兰成了一个中心,场场不落空,每一曲刚刚结束,就有学员提前发出了邀请。
任林渡自然不放过这个机会,他一直观察着郭兰,在第五曲的时候,他终于等到了机会。郭兰见到任林渡,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侯卫东没有来吗?”任林渡笑道:“他今天情绪不高,一个人在寝室里发呆。”
众学员跳舞的时候,侯卫东一个人呆在寝室里,他还没有从昨天的经历中解脱出来,对舞会实在提不起兴趣。
他正靠在床上胡思乱想,听到了均匀的敲门声,道:“门没有关,请进来。”
秦小红走了进来,她穿了一件带着毛领的大衣,平时她都是素脸朝天,今天也化了淡妆,增添了些女人味道,她看着侯卫东躺在床上抽烟,就道:“侯卫东,你怎么不去跳舞,一个人呆着没意思,走吧,一起去。”
侯卫东推脱道:“我今天有点事,一会要出去。”等到秦小红走了,侯卫东也就被迫起了床,就朝校外走去。
习惯了上青林晚上的暗淡无光,看着益杨城的灯光,侯卫东总觉得是如此的流光溢彩,而在沙州学院读书之时,他从来没有觉得益杨城内的灯光明亮过。
走过步行街,侯卫东就朝步行街东侧的新华书店走去,这个新华书店是侯卫东每一次进城的必到之处,刚刚走进书店大门,就看见段英拿着一本书从店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