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成就感?这是一个哲学命题,讲透彻就是厚厚的一说是厚厚一本书也讲不透彻。
对于益杨城内的严打风暴,侯卫东心中却实实在在地有着成就感,经过了黄亦舒、曾宪刚被打砸事件,又在他的穿针引线之下,祝焱终于明白了益杨黑恶势力的猖獗,于是下定决心,在益杨开展一场旨在“保护发展环境,增加老百姓安全感”的严打整治战役。
政法委新书记蔡恒同样是干劲十足,在他的精力组织之下,公、检、法、司以及驻益杨武警多次共同配合,对益杨城内的黑恶势力依法进行了系统、持续而有力的打击。
断手黑娃、后起之秀青皮、出手最恨的小刚,原来都是在益杨城内威风一时的人物,如今在人民专政的风暴之中被席卷一空,被关押的地皮流氓很快就充斥在各个派出所以及拘留所、看守所中,随后就开始了大规模的审讯和取证工作。
沙州市公安局很支持益杨的活动,市局党委书记、局长老马派出精兵强将参加了严打整治战役,特别是后期的审讯工作,市局先后派了一百多人过来,按老马的意思:“虽然是严打,也要讲究证据,要将每一个案子都办成铁案。”
在这样的氛围之下,不少受害者或明或暗地开始向警方畅开了紧闭的心扉,一件又一件证据被警方掌握。
一个重要成果是搜出来八支手枪,消除了治安隐患。其中两支的制式手枪,六支是制作精良的土手枪,一支制式手枪就是射杀秦大江的手枪。以物追人,枪杀秦大江地案子居然被意外地破获了。
枪杀秦大江之时,黑娃手下正聚了上百名马仔,还掌握了数支手枪,他被虚幻的实力被激荡,雄心勃勃想一统益杨建筑原材料市场,狂妄之时,视益杨政权如无物。派人枪杀了绊脚石之一的秦大江,想惩一儆百。但是他的美梦都由于两个蒙面人的突袭而成为一场笑话,手被砍断以后,他手下几个青皮、小刚、大勇等生死兄弟迅速背叛,各自拉起了一群人马,根本不听他的招呼。
多场混战,大浪淘沙,形成益杨黑恶势力的春秋时代。最后留下了黑娃、青皮、小刚三股势力,三股势力都没有想到,**认真起来以后,会有这样的猛烈地雷霆阵雨。
从黑娃那里查抄出四支枪。而且一支枪有血案,黑娃前景自然不妙。
从青皮的手下马仔查出了不少毒品,他自然也面临着严惩。
小刚的马仔虽然人最多,在城内干了不少可恶事情,但是他们不涉及命案,又不牵连毒品,小刚或许可能保住一命。
一个月后,在益杨城内召开了公捕后判大会,往日不可一世的黑恶势力们被押上了十辆东风卡车之上。每辆车都是荷枪的武警和全幅武装的公安人员,益杨街道上人山人海,流氓头子们垂头丧气如过街老鼠一般,这引发了益杨人的食欲和酒欲,街道上的卤食摊子被一扫而空,酒量销售也是平时地数倍。
公捕后判大会恰好是益杨国庆节。祝焱很有幽默感,他用一场暴风般的洗礼迎来了国庆。
国庆节下午,在益杨小招待所,沙州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王绍实刚刚听完了益杨县委的汇报,代表着沙州市委给予了益杨严打整治工作以充分肯定,《沙州日报》记者随后就开始对祝焱进行了深入细致的报道。
季海洋心情不错,他对身边地侯卫东道:“祝贺你,侯科长。”侯卫东急忙谦虚地道:【常委,我到委办时间不长,请您多批评帮助。”
季海洋笑呵呵地道:“综合科长就是股级。你以前就是副乡镇级,从侄上级别并没有提高,但是综合科长位置很重要。”他顿了顿,道:“我给你配了一位助手,综合科副科长尹小蔚,她是岭西省委组织部95年选调生,人很能干,你平时可以不管综合科的事情,记服务。”
这一次被任命为综合科科长职务,本质上是给侯卫东挂一个职务,他仍然是祝焱专职秘书,这也是他的主职,综合科其实是由尹小蔚来负责。
如此安排是季海洋对侯卫东的示好
东自然是心领神会,在机关工作,许多事实都不能点情商,情商高才有悟性,有不少成绩优秀的大学生分到了机关,一来就碰了钉子,很多年都在机关底层爬行,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缺乏机关工作特有的悟性。
季海洋有些懒散地道:“等一会记者采访完,如果祝书记没有其他安排,你就和政法委的同志陪他们吃个晚饭,这一段时间蔡恒被累惨了,我也不轻松,今天公审结束,我要好好了睡个大觉,做一做春秋大梦。”
侯卫东接受了这个任务,心里各种滋味都有,他坐在小招待所的前厅里,心不在下焉地等着记者们。
县委常委、政法委蔡恒书记原本是沙州市委公安局政治处主任,后年才满四十岁,刚到了益杨县便遇到了这一次严打整治,他原本是公安出身,指挥这场战役算是得心应手,轻重也拿捏得不错。
汇报完工作,王绍实和祝焱两位领导还要交换意见,另外沙州日报记者还要分别采访两位领导,蔡恒就到前厅等待,与侯卫东坐了一会,他随口问道:“侯科长,侯卫国是你哥哥吗?”
大凡是从沙州公发局过来的人,多半要问这个问题,侯卫东已经习惯了,道:“侯卫国是我大哥。”蔡恒见自己眼力不错,笑道:“你们两兄弟长得很相象,都很能干。”
蔡恒是县委常委,侯卫东虽然心中藏着事情,还是打起精神和他说话,不过他眼神余光还是悄悄地看着里屋,沙州日报社地记者们采访已有三十来分钟。
蔡恒也看了好几次表,道:“这些记者们还真是啰嗦,我们的汇报材料很详细了,他们依葫芦画瓢就行了,用得着采访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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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等了一会,沙州日报的记者才走了出来,段英穿着中性的布衫衣,把衣袖挽在手臂处,看上去很是清爽和利落,数月不见,她的气质似乎又有变化,更加成熟自信。
段英是跟着王绍实到了沙州,以前她都是跟着老前辈四处采访,这一次她是作为老前辈带着手下来进行采访,心情自然又不一样,通过与祝焱的交谈,她敏感地意识到益杨县地严打整治大有潜力可挖。
段英对迎上来的蔡恒道:“蔡书记,根据报社安排,要对益杨严打整治进行系列报道,我们采访组准备在益杨住上几天,对公、检、法以及人民群众进行采访。”
蔡恒出自于市局政治处,平时经常与记者打交道,对于媒体的重要性有深刻认识,他很配合地道:“这是政法委办公室刘主任,由他作为采访向导,全程陪同你们。”
如何面对段英,侯卫东也着实为难,从男人本性来说,段英是极佳伴侣,两人一共有两次性经历,每一次都疯狂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但是自从跟着祝焱见识了官场倾轧,他就不断地约束自己的行为,小不忍而乱大谋,而在益杨这种较为封闭的地区,男女之事最容易让人处于风尖浪口。
蔡恒又介绍道:“这是县委办综合科科长侯卫东,祝书记的秘书。”侯卫东只得上前一步,微笑道:“段记者,你好。”
两人的目光略一交接,便迅速躲闪开。
自从接受了到益杨采访的任务,段英总是不经意间想起侯卫东,两次**经历,让她不知不觉地将侯卫东藏在了内心最深处,甚至取代了初恋男友的位置,这一段时间来,她先后结识了三位优秀男子,却始终没有任何感觉。
此时与侯卫东眼神碰撞,她甚至敏感地探测到这个心爱男人内心的真实想法,这让她有一丝丝伤心。
蔡恒为沙州日报地记者安排了丰盛的夜宵,由于祝焱另有安排,侯卫东也就没有参加。
晚上,段英住在益杨宾馆,她将手机放在了床头柜上,可是手机一直静悄悄,盼望中的铃声却始终没有响起来,到了十二点,她在心里叹息一声,心里颇为失望,正准备睡觉,这时手机铃声猛地响起来,在夜色中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