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洛太懦弱。西弗勒斯嫌弃着黑魔王挑选的人,但又不敢太过放肆。更加占据他心思的波特总算知道要自己长点脑子,邓布利多忽然的到来成功让西弗勒斯验证了在一群格兰芬多围困之中替他们宣布格兰芬多胜的消息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西弗勒斯回到地窖又已经很晚了。在接受了伊芙琳逼着的洗发活动之后,好不容易要睡觉的他却又失眠了。伊芙琳的怀表里放着的照片让他很在意。
伊芙从西弗勒斯带回来的学生和他的谈话之间知道哈利他们又闯了祸。那个学生是马尔福家的。他们从不做让自己掉价和丢面子的事情,所以伊芙知道这件事背后一定有隐情。一定不止“傻大个儿海格养了条龙”这么简单。但是期末考的到来让她没有时间和西弗勒斯进行一场谈话。这意味着她必须通过别的方式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西弗勒斯回来的时候脸色阴沉、表情难看,眉心一道深深的沟壑,嘴角像是挂了什么千斤重的东西提不起一点弧度。伊芙知道是因为斯莱特林丢了学院杯----七年来第一次。但她觉得这不会是最后一次,至少在哈利毕业前不会。她很清楚哈利是多么特别的孩子。她从家养小精灵那里知道哈利、罗恩和赫敏保护了魔法石。从伏地魔手里。
伊芙也知道现在是暑假的开端。她将要和西弗勒斯单独共处两个月。在西弗勒斯家里。蜘蛛尾巷。伊芙不担心西弗勒斯会对她怎么样,她更担心她总有一天会被发现,虽说那就是她被伏地魔指派的任务。她更偏向于听西弗勒斯的话,乖乖的不被发现会更好。即使她会因此受到处罚。
那是在肮脏、蜿蜒的河边的一条小巷,破旧的砖房填满了这个破落的地方。路灯时亮时灭,黑暗穿梭在小巷里。穿过街道,在迷宫似的房屋最深处,街道的尽头有一间安静得像是没有人的房子。不过楼下有一点灯光从窗帘缝儿里透出来,显露一点人情味。那是小小的客厅,像昏暗的软壁牢房,几面墙上都是书,几乎都是古旧的黑色或褐色皮封面,点着蜡烛的灯照亮了磨损起毛的沙发、旧旧的扶手椅和摇摇晃晃的桌子。这里打扫过,看起来稍微能住。书架的背后是很多房间的门,其中一面墙后是窄窄的楼梯,通向更加冷清的二楼和毫无生气的地下室。另一道暗门后是厨房,还有一间脏兮兮的藏酒室,满满都是灰尘和血红色的葡萄酒。
此刻有一个身穿亚麻色长裙,颇有几分二十世纪贵族气质的女子,浓眉褐发,脸色病白,灰绿色的眼睛在这般低沉的光线里呈现出古怪的铜绿色,手边一杯清水,杯子缺了一个口----在看书。
书墙转开一点,露出了楼梯和正走上来的男子。黑色头发罕见地不是很油腻,白得像溺水的人一样的皮肤,还有一个能让哈利·波特吓出毛病来的笑容----不是嘲讽的笑容。他穿着黑色巫师袍,手里握着一瓶浑浊的液体,高兴得像只老蝙蝠。
“我做出来了。”他的声音略带激动。伊芙喝了一口水----看上去就像在喝什么琼浆玉露一样,这是她一直很厌倦的习惯,一般情况下在特别无聊时使用:“做出什么了?”她慵懒地问,“又是改良版的什么药剂?足够你废了半个暑假待在地下室什么都听不进去,就差让我投喂你了。”“不是。我没有让你投喂我。”西弗勒斯的笑容消失了,他恼怒地看着伊芙,后者露出了微笑。伊芙基本摸清楚西弗勒斯的性格了。报复力极强,而且小心眼、看不惯除自己学院外所有学生,总是找哈利的茬,完全否定哈利......不过她是不是太关注哈利了?
也许是因为哈利和她之间的关系吧。
西弗勒斯的性格总得找个人让他改一改。伊芙已经实行了自己的计划差不多一个月了,效果不是立竿见影,但至少她做到了让西弗勒斯偶尔露出一个笑容。(那其实是嘲讽)除此之外,她还成功地让西弗勒斯的个人空间里开始有了她的影子----比如蜘蛛尾巷的房子里多出来了女性化的小装饰,而且是她定制的刻了“斯内普”标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