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这里。
西弗勒斯站在那幅油画前。他知道伊芙琳在这里停留了一会儿。他迈开步子,慢慢走到会客厅,缓缓扫视了一眼,目光停留在茶几上----那里摆着一个玻璃高脚杯,里面还有一点没有喝完的蜂蜜酒。
邓布利多来过。伊芙琳不在,是和他一起走了吗?
头有些疼。破碎的画面飞快闪过,又是像上次那样。
轻轻的吟唱声其实没有带给西弗勒斯很大干扰。那把琴放在一张课桌上,琴弓却还拿在她的手里。悼念公主的帕凡舞曲......好奇怪的名字。
“西弗勒斯,你喝过酒吗?”背后,吟唱声停止了。西弗勒斯的心猛地一跳,手里的魔药差点洒出来。那个男人----喝酒,他怎么敢喝酒?
“香槟,度数不算太高,不会醉的。”
西弗勒斯转过身想拒绝,但是他看到她闪着光的眼睛,一时之间语塞。
他也喝了些,喝的比她多,可是醉的人是她,稀里糊涂地,连走路都困难。
最后是西弗勒斯背着她回去的,放在格兰芬多塔楼门口。他本想把那把小提琴一起放在门口,想到她说的,不能带进来的话,最后还是没有。
真是矛盾。
西弗勒斯抱着一点希望走到楼上,期待着能看到她。但还是没有人。
他再度站在小提琴前,这一次他发觉原来边上还有一张画,只不过挂的有些远,之前应该是错过了没有看到。
画的是一个红发女孩,绿色的眼睛透过画框看向不知什么方向,,身上深绿色绸缎的裙子看上去很华贵,坐在一张木板桌子前,脖子上有一条珍珠项链。她的背后是深绿色的绸缎帘子,边上还有一个金色鸟笼,笔触细腻而逼真地勾画出一只黄色的鹦鹉。桌子上有一本琴谱,可以辨别出音符,上面撒落着几朵黄色的水仙,同样画的角落里也有一瓶黄水仙。她的腰上系着红色的腰带,流苏的质感和黄黑相间的羽毛装饰品都给人一种奇怪的庄重感。她的一只手够在墙上的一把小提琴上,另一只手拿着琴弓。依稀可辨她的手上有一条白色绳子----拴着白色流苏和嵌在银子做的像戒指似的小装饰物里还有一颗浅蓝色宝石。
画不算太大,西弗勒斯直觉这画顶多长宽各一米。
画的角落里有署名,很小的字,西弗勒斯不得不凑近----“伊芙琳·埃弗里,临摹VeronicaVeronesebyDanteGabrielRossetti”
原来是临摹的。但是西弗勒斯还是觉得不大对。他转过身,注意到床头柜上少了一本书。之前有一本魔法史,现在还在,纹丝未动。但是床头柜上少了一本。这里有什么欧洲一战历史的《猫头鹰空军》,还有一本《错综复杂的拉帕波特法》(应该是关于法律的),《在拉帕波特时代下的施咒指南》(生活用魔咒),都是美国出版的,可能是去过美国。啊,以及《保护你的大脑:对付读心术的实用技巧》(ProteCharmYourMind:APracticalGuidetoterLegilimensy)。这本书很著名,但是西弗勒斯没有看过。
少的书是哪一本,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这证明了她来过。
西弗勒斯发现有一本掉在地上。不过这一本是什么麻瓜的花语解读书。他随便翻了两页,感觉自己翻伊芙琳的东西不大好,目光却落在了其中一页,“黄水仙,有单相思之意”。
那张画。
伊芙琳......有喜欢的人?是谁?
西弗勒斯烦躁地把书丢到床单上,重新看向那幅画。真奇怪,这画挂歪了。
他走过去扶正,手指却不知碰到了什么----“嘶----”西弗勒斯看着手背上不深不浅的一条血痕,干脆把画推到了一边。
是一个类似于保险柜一类的小空间。
里面只放了一个倒扣在上面的相框。好像被什么东西驱使着,鬼使神差般,西弗勒斯拿起了相框。
全家福。老埃弗里,小埃弗里,什么表情都没有;伊芙琳呆滞地望着镜头,身后有一个扶着她的肩膀的漂亮女子,和伊芙琳长得很像。这张照片的边上露出了一个角。西弗勒斯慢慢伸出手,把它抽出来。
仍然是全家福,但是除了那个笑容满面的女子,其他人都不见了。她应该是伊芙琳的母亲,在她的怀表里看到过的女子。
他的目光盯住了边上的人。一瞬间,呼吸几乎静止。
莉莉·伊万斯和她的姐姐佩妮·伊万斯,牵着他们的手的是一个麻瓜男子。
这是麻瓜的照片。他的手颤抖着,将照片翻了个面。底下提着字。
“送给我的姐姐。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