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是一个玩笑----具体是谁开的,我们几个倒是都说不清楚。但是听说亚瑟·韦斯莱很是关心这些麻瓜,呵呵,不愧是纯血叛徒。”话说的很难听,伊芙不由地皱起了眉,乍一看却和西弗勒斯有些相似。
西弗勒斯起身向她伸出手,“让我看看。”
小埃弗里没有提到什么真正有用的事情。西弗勒斯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今年,有一个过去已经消失了的活动又要开始了。”他读出了最后一个句子,问伊芙:“你有听说过吗?”
伊芙猛地抬起头,像是想到了什么。
“三强争霸赛。”她听邓布利多说起过。
邓布利多准备在晚宴的时候公布这个消息,并且告诉西弗勒斯伯莎·乔金斯的失踪。西弗勒斯知道这个消息,但是邓布利多专程提起,就有些莫名的意味。
“伊芙。”他喝了一口咖啡,叫住了准备去洗漱的伊芙,“伯莎·乔金斯的失踪,你对此有什么看法?”听起来倒像是他在提问伊芙一个魔药问题。
伊芙松了口气,以为他会问起为什么小埃弗里会突然来信。她整理了一下思绪,把自己从前些日子写给哥哥的信里拔出来。
“我觉得乔金斯的死不大寻常,如果魔法部内一切平安,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伊芙顿了顿,观察了一下西弗勒斯的表情,接着说,“她的失踪不是什么好事,反倒更像是蓄意绑架或者谋杀。”
西弗勒斯愣了一下,似乎没有考虑到这个位置。随即他扯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你是在暗示杀人犯是个食死徒?”
出乎他的意料,伊芙很快答道:“我倒觉得是你们的主人吧。”
毕竟真正有什么大罪的,比如说莱斯特兰奇,不都是关在阿兹卡班了吗?
也许是女人特有的直觉使然。伊芙张了张嘴,趁着西弗勒斯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加上了一句,“世界杯上的黑魔标记似乎和巴蒂·克劳奇的家养小精灵有些关系。”巴蒂·克劳奇。
“他是不是有个儿子?”
伊芙本想冲进房间了,却又被这句话拦了下来。
“好像是吧。”本来就是。伊芙比谁都清楚。因为小巴蒂·克劳奇----可不就是她哥哥的替罪羔羊吗?虽说忠心耿耿,且干的坏事不少,但一开始是被瞒了下来的,是伊芙为了小埃弗里揭穿了他。
伊芙还记得后来报纸上登出的照片。克劳奇夫人病逝时,墓地里黑漆漆的场景。她那时和穆迪站在一起,看着巴蒂·克劳奇完全没有悔恨之心的模样,只觉得这个人当真是太残忍了。
他的儿子还在阿兹卡班尸骨未冷。
他的妻子随之而去,关键是他们的死都没有引起他的一滴眼泪。
伊芙觉得这很不正常。但她知道由自己来说,是不会有人听得进去的----虽然西弗勒斯的话也不一定就能让人听进去。
西弗勒斯看着伊芙朝着卧室的背影。“你们的主人”。伊芙随口说出的话,到底放了多少心思在里面?是在戒备他怀疑还是......西弗勒斯不大明白伊芙假装不是食死徒有什么意义。他低头看了一眼赫奇帕奇的论文,很快把这个细节抛在脑后。
但伊芙绝对没有料想到这种情况。
阿拉斯托·穆迪,人称“疯眼汉”,伊芙的监护人,居然出现在了霍格沃茨----伊芙完全没有听到有关他会来的消息。
必定有蹊跷。伊芙定期与他联系,还是第一次出现他没有提前写信就擅自决定什么事情的情况。自从伊芙来了西弗勒斯这里以后就没有出现过。穆迪不会这样突然,而且他也不是心血来潮就会同意这种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