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突然和邓布利多去霍格莫德?”
伊芙把头向后仰起,颈椎骨发出清晰的“咔”的声响,“去买了一件圣诞节可以穿出去见人的礼服长袍。”
“为什么和邓布利多一起去?”
“这就不关你的事了,”伊芙挑起一边的眉毛,声音里带着某种强势,“西弗勒斯,我和你同岁,邓布利多至少比我大了三倍,你没有必要怀疑我和他有什么关系吧?”
西弗勒斯沉默了一会儿,好像在思考伊芙会喜欢邓布利多的可能性有多大。“为什么和他一起去?”“我想比起和小天......布莱克一起去,我觉得你会更容易接受一个已经差不多算是结婚了的老男人陪我一起去。”
已经......结婚?“你在开玩笑?邓布利多,结婚?”西弗勒斯的表情告诉伊芙他不相信,伊芙也懒得和他解释那些秘辛,干脆利落:“邓布利多有他喜欢的人,这一点无须质疑,而我,我也有我喜欢的人。”西弗勒斯的耳廓微红,不大好意思般地别开了脸。半晌,地窖里只有壁炉火焰发出的噼噼啪啪声,直到伊芙好像是突发奇想,灵光一现,摊在沙发上的动作变成向前俯身:“不如我陪你一起上课吧?”
“我担心你会被爆炸的坩埚毁容。”西弗勒斯嘲讽着,对伊芙的异想天开摇了摇头,耳边微卷的黑发晃了下,在炉火照耀中投下了一片阴影。
“我又不是没有上过魔药课,”伊芙给自己找借口,“我还是个没脑子的格兰芬多呢。”西弗勒斯眼角一抽,“行了,你要是急着上位就去告诉邓布利多。”大抵是因为他难得的让步,伊芙的心里沸腾的怪异和不安稍稍平息了些。也许不是那么糟糕......西弗勒斯和父亲不一样,不一样的。根深蒂固的、对老埃弗里的害怕因为西弗勒斯的退让暂时减轻,伊芙大着胆子往外冲,“等我的好消息啊,今天记得多喝点水,别渴着自己。”
唠唠叨叨的。西弗勒斯翻了一页报纸,不怎么情愿地点头。
圣诞节快到了。伊芙踏着步子,鞋跟在没有铺地毯的石板上敲出奇怪的节奏。圣诞节快到了。她转过一个弯,加快速度。邓布利多也许会同意她加入教师团队,但是伊芙心里没有教育巫师的念头,再加上----她自己的成绩也算不上多么好。西弗勒斯的态度已经告诉她了。
西弗勒斯迁就她。
他在乎她。
----母亲,你瞧,我也挑到了心仪的人呢。
不需要第二次机会了,我只要他。
“好了没有?”
“没有,再等一下......就快好了。”
西弗勒斯不耐烦地踱步,黑色的长袍和往常没有分别,圣诞节好像不会对他产生影响。他在等伊芙。后者正把自己锁在卧室,一副不完美就不出门的样子。西弗勒斯不明白伊芙这么做的原因,自然不会想到她期待和西弗勒斯的共舞期待了多久。
又有多失望那时候的西弗勒斯没有向她伸出手。
也不知道伊芙变化成莉莉的样子时心里是那么那么难受。
嗯,差不多了。应该......时间也快到了。不用在乎别人的目光,只要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就好。没有关系的,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伊芙一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一边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口红,对着镜子撅了撅嘴。就像年轻的时候,没有顾忌。一个坏女孩。不听话的木偶。
但绝对不是累赘。
她踮起脚尖,身子向前微倾,右手握着魔杖,左手去拉高跟鞋的鞋带,一缕渴望自由的头发跨过肩膀,垂在脖子边上。
门打开了。蜡烛的光随着推门的动作晃晃悠悠,时明时暗,在伊芙侧脸留下一道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