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时候会爱上和他截然不同的女人,而且往往会爱的很深。
这宛如一种致命的魔咒,无方可解。
我认为我很有发言权,因为我的父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克劳奇这个姓氏来自古罗马,我的家族古老悠久,虽然不那么显赫,但也是在魔法世界里很有名望的。我的父亲刻板冷漠,坚守自己的信条,从不知变通;他视工作如性命,热爱权势和责任,即使是我幼时发烧快死了,他也不会丢下工作来看我的。
他只为三个理由请过假:我母亲病了,我母亲生孩子,我母亲有意外。
噢,也许我母亲死的时候,他也会请假的。
没错,他并不喜欢我,可他十分爱我的母亲,他这一辈子几乎没有拗过母亲的愿望,尽管母亲基本上也没有什么愿望。我母亲是个纤弱,敏感,温婉的像溪水一般的女子,配上我父亲那钢板锉刀一样的严厉线条,真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好吧,要承认男女之间这种异样性所导致的致命吸引力。
对于这件事,我觉得我现在更有发言权了,因为我最最忠实于的主人身上,也发生了一样的事情,以十倍惨烈的方式。
我看向镜子中的餐厅,大家喝的东倒西歪,有几个放肆的都已经醉倒在桌子上了,还清醒的都在瞎胡闹,或是起着哄,或是醉醺醺的凑到主人面前讨好。
主人也似乎有些醉了,低声呵呵的笑着,目光有些涣散,但还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鲜红的酒流水似的淌进他口中。
我总觉得现在的欢乐气氛好像是刻意营造出来的,犹如我小时候吹过的肥皂泡泡,五颜六色的,很漂亮,但却是假的,短暂的,一戳就破。
现在没有人,包括丹尼尔,提那个女孩的名字,集体的忽视,似乎那个翠绿大眼睛的女孩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我有些不舒服的趴在桌子上,刚才喝的果汁里估计是掺了些酒,我头有些晕,开始糊涂了,恍惚间,我呆呆的想,会不会她真的不存在,那两次只是我眼花,看错了。
……
这时,突然有人报:“纳西莎小姐到了。”
我抬起头来,丹尼尔也有饶有兴致的回过头来看。
卢修斯谦恭的站起来,连连为他的未婚妻来这么晚道歉,主人一挥手说没关系,于是,一个仆人引着一位金发姑娘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小个子的女孩。
我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