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翻脸】-------------------
看似温 和谦逊的俞阁老,此时才露出獠牙。
傅庭筠冷笑
赵凌更是毫不客气地道:“俞阁老所言甚是。太平盛世,京哉重地,竟然有人公然的打家劫舍,那顺天府尹责无旁贷。何况此事正值皇上下定决心整治吏治的时候,想必那顺天府尹会很快结案,给受害的百姓一个交 待才是。”然后他朝着俞阁老gon了gon手,“俞阁老如此关心黎民疾苦,想必还要很多事要忙,我们就不打扰,先行告辞了。”说完,带着傅庭筠扬长而去。
望着赵氏夫妻的背影,俞阁老面沉如水。
已走到了院子中冇央的赵凌却突然转身,笑道:“对了,我听说现在掌管都察院的左都御史叶碧在都察院做了十年的副左都御史,当年要不是俞阁老突然入主都察院,他早就做了左都御史,不知道有没有这件事?”说完,笑着转身出了院子。
“这可怎么办?”傅五老爷心急如焚地问俞阁老。
这件事他是知道的。
当年叶碧一心以为自己会井迁左都御史,掌握管都察院,甚至酒后还写了诗言志之诗,结果俞阁老不知道走了哪位阁老的路子,等圣旨下来,却变成俞阁老,叶碧又羞又愧,请了三个月病假,上窜下跳地走门路想外放。
他要外放你就等他外放就是了,结果俞阁老为了表示自己胸怀坦荡、体恤下属,几次亲自登门探病,把叶~碧留在了都察院。就在叶碧以为俞阁老还需要自己这样的熟知都察院的老人相帮的时候,俞阁老又把他给架空了……,
从此以后,叶碧和俞阁老的梁子也就结下了。
叶碧不仅不走了,还纠着一帮人处处和俞阁老作对。
虽然作对的下场通常都很惨,不仅没有伤及伞阁老的皮毛,反而还让俞阁老声誉日隆,最后进入了内阁,但叶碧对俞阁老的“感情”是可想而知的……,
何况这叶碧是皇上一冇手提拔起来的,皇上又要整治吏治,叶碧正是逮谁咬谁、忠心报国、建功立业的时候……,
俞阁老没有做声。
如果还是从前……,别说一个小小的赵凌了,就是叶碧,又耐他何?
他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攥成了拳。
熟悉甚至是一直以来都希望能成为父亲那种人而有意无意地仿佛着俞阁老一举一动的俞敬修看在眼里,上前一步,轻声嗤笑着:小傅大人不必担心,那叶碧不过是丧家之犬,早被家父打得无还手之力,哪里还敢在家父面前狂傲。你们就放心好了。”
几句话说的斩钉截铁,掷地有声,让俞阁老不由瞥了儿子一眼。
既有这样的气魄,早干什么去了!
他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对傅家的两位老爷道:“这件事既然由我们两家而起,我又怎么袖手旁观。”说着,爽朗地一笑,“前些日子宫里赏下一盆二冇乔,此时正是花期,两位大人若是有兴趣,我们不妨一同观赏,也不辜负这赏花之名啊!”
二乔,又称洛陽稀,牡丹名品。
傅五老爷闻言如释重负,他朝着俞阁老行礼,笑道:“如此那就打扰了!”风度翩翩,举止优雅,让人看了赏心悦目。
俞阁老不由想起傅庭筠来…长得倒和这位小傅大人有几分相似,可那份聪颖慧质却不知道是像谁……或者,是死去的小傅夫人?
妻子的眼光一向独到。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自己的媳妇范氏来。
当初妻子不同意与范家结亲,理由就是范氏文采斐然,有名士之风,做妻子不错,却不是做宗妇的好人选。何况身子单薄,没有宜男之相。
果真又被妻子料中。
儿子成亲三年,膝下空虚,却执意不肯纳妾……,
男子本不应该涉及内院之事,看样子,是时候跟儿子谈一谈了。
俞阁老朝傅家的两位老爷gon了gon手,把心中的这些杂念都暂时抛到脑后,笑着领了两位傅大人往旁边的小花园去。
傅大老爷的笑容有些勉强。
有些事,已是明日黄花,此刻却不再适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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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马车的傅庭筠抱着赵凌连亲了几口:“你真聪明,事先竟然打听了俞阁老的事!”
赵凌大大咧喇地坐在那里任傅庭筠亲来亲去,得意地道:“明知是鸿门宴,怎么也要藏几把刀在身上才去赴宴啊?”然后嘻笑道,“你也不错。竟然打听了俞敬修的事。”说着,他像想起什么似的,正色地坐直了身子,道,“你说的事可有什么证据或是蛛丝马迹?若是能抓住这一点做文章,再捏住俞家指使顺天府杀人灭口的事,别说他一个靠沈阁老才有今天的阁老了,就是靠皇上做了首捕,我们也照样能把他拉下马来。”说话间,他眉宇透出些许的
不知鲨为什么,傅庭筠想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
的凶报……那时候只觉得害怕,这时候却觉得安心……,
她不禁依偎在了赵凌的怀里,把耳朵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我哪有你那么厉害……,”傅庭筠小声嘀咕道,“不过是觉得俞敬修前言不搭后语,诈他一诈,谁知道无意间踢中了要害……,”
女人和女人在一起,总是喜欢攀比。
因为另一个女人而被退了婚,恐怕比知道傅五老爷科场作弊 更让她伤心吧!
赵凌自以为是的想着,紧紧地酸住了傅庭筠,在她的头顶吻了一下,铿锵道:“我定会叫那俞敬修后悔的!”
傅庭筠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后什么悔啊!”她推开赵凌坐了起来,“你别后悔就是!”她娇嗔道,“娶了个这么凶悍的老婆,你和俞阁老说话的时候都敢拍桌子……,”
“哪里凶悍了?”赵凌捧着她的脸左看右瞧,“我怎么看不出来?”又道,“俞国梁指到脸上去了,难道还让我们唾面自干不成?我们以后还要自己开宗立祠,这样可不行!”他重新把她搂在怀里,“阿筠,你不要一味的照着那些书上的做,这样最好不过!”然后促狭之心又起,悄声道,“当然,若是你照着箱底下的几本书做,我是最欢喜不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