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这就好最强校园王。”虽然卫太后代政不显山不露水,无功无过的模样,但是,对于一介女流,初次代政,能将事情处理的上平八稳,已经是一种难得的本事。老永宁侯笑拈胡须,接过宫女捧上的温茶,谢赏后呷了两口道,“刚刚臣进宫时,正好碰到安国公几出去。现今,老臣也不怎么外走动,乍一见,他们也都是一把胡子的了。”
卫太后露出一个微笑,“八月十五快到了,今年事情多,想着,就不大办了。他们都是老亲贵,记得以往还坤宁宫见过他们,许多年不见,果然是老了。”不仅老了,胆子也变得小了。
仁宗末年戾太子的失败导致这几家二十年的郁郁不得志,安国公几是宁死都不愿再掺和什么立储之事了。
不论是卫太后继续当政,还是择立皇侄为储,几个老东西只管装糊涂。
老永宁侯道,“是啊,都有老的那一天,老就老了吧。就是老臣,如今也欲发懒怠的见。老臣倒是听了一件媳事。”不待卫太后相问,老永宁侯便道,“先前栖凤山不是塌了一小处儿,露出一块儿神铁,上有天文莫识么。”
“当时,朝廷上下莫不将此认为是天降神谕。不过,也不知怎么传的,老臣又听说,那东西,是有造假的。”老永宁侯原就不信,说句老实话,这种神仙祥瑞,造假的事儿数不胜数。当年德宗皇帝就好这口儿,仁宗皇帝亦钟情于此,老永宁侯没少干,时不时的弄只仙鹤白鹿的当祥瑞献给皇帝,以讨皇帝欢心。现的山崩神铁现,与老永宁侯的祥瑞是同一个路数,实不足为奇。
此事刚发时,卫颖嘉就奉命查,到底也没查出什么。
只是如今帝都流言纷纷,惹心疑,老永宁侯自然猜到这里面有事儿。但是,仍要跟卫太后提上一句,免得卫太后到时抓瞎。
老永宁侯温声道,“外头有说,那山之所以会塌,是因为底下埋了炸药。就是那块儿看不出名堂的神铁,以及上面的天文,都是有心造的假。为的就是蛊惑心哪。”
卫太后早就怀疑此事,现有传出这种话来,其意并不卫太后,而是……
叹口气,卫太后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哪。”
“疾风知劲草,坦荡识能臣。”老永宁侯笑笑。先前卫太后入主寿安宫,如安国公等多少也有些小心思,想着一朝天子一朝臣,越侯府都能有恩典。他们这些当年为方皇后所用之,翻身指日可待,朝中跃跃欲试。如今不过是天子一病,他们就摆出一副脸小懦弱的脸孔来,生怕掺和进去,倒省得日后再拿出先时情面来讨情面了。
“父亲说的是。”卫太后道,她本未将这些放心上,不过是借此机会试上一试罢了。
卫太后的贴身女官紫苏忽而自殿外走来,行一礼,低声禀道,“回太后娘娘,刚刚惠太妃娘娘带着侍女去了锦安宫看望二皇侄。奴婢瞧着那侍女眼生,并不似惠太妃娘娘身边儿所用,就拦了下来。惠太妃娘娘因此恼了奴婢,就要去太皇太后那里评理。奴婢想着,太后娘娘一直吩咐太皇太后年事已高,等闲事情不必扰了太皇太后的清静,就做主拦下了惠太妃娘娘,并将惠太妃娘娘送回了福喜宫。如今还请太后娘娘示下。”
卫太后淡淡道,“先禁了惠太妃的足,去查一查那个眼生侍女的来历,再来回。”
“是。”紫苏领命退下。
立储之事刚有个影子,连常年礼佛的太妃都坐不住了,可知心浮躁到了何等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