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是你。”辛子砚酒醉,心底却依旧清明,没来由的对这女子的语调厌恶,淡淡道,“报仇,自然,我自己去做,不劳费心。”
女子并不动气,妙目凝注着他,悠然道:“先生只怕有心无力吧,先生是要仗匹夫之勇,持剑刺杀奸贼于闹市呢,还是于朝堂之上,再用三寸之舌内阁地位打击政敌?论前者,先生手无缚鸡之力,对方却有护卫千军,何况对方本人就是武学高手,先生只怕未近人三尺之地,便已血肉成泥,论后者,先生难道以为经历河内书案,还能在内阁占据一席之地?魏知既然降级留任,陛下又怎么会再留下你和他作对?陛下已经有了旨意,先生大概马上就会赴山南,做一个逍遥知府了。”
“你怎么知道——”辛子砚话说了一半突然倒抽一口气,恍然道,“原来是你——”
对方笑而不语。
“原来你也和他有过节?”辛子砚怔怔半晌,冷笑一声,“既如此,我更不愿和你合作,你们宫闱****的浑水,谁能掺和得?”
“那先生以为你能和谁合作呢?”女子浅笑,“胡大人只听从楚王之命,而楚王……他是不会帮你报仇的。”
“别在那挑拨离间。”辛子砚挥挥手,“殿下不是那样的人。”
“我倒觉得先生一厢情愿。”女子笑道,“实话告诉你罢,你原本是可以不入狱的,殿下其实还有别的办法可以助你脱罪整倒魏知,他却没有出手,导致你夫人因此惨死,他既然当初没舍得对魏知出手,以后自然也不会。”
“你怎么知道?”辛子砚身子颤了颤,抬眼看她。
“别问我怎么知道,我只告诉你,千真万确。”
辛子砚又安静了下来,怔了一会,摇摇头道:“那我自己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你势微,他势大,怕就怕你想十年蛰伏以报仇,他会给你活十年?”女子悠然笑,“先生不知道么,今天要不是我及时救走你,刚才他身边那个姓宗的,已经要了你的命。”
她看着神情动摇的辛子砚,又加了一句,“你看看,你陷身危险无人理会,最后救你的却是我,你仔细想想,我说得有错?”
辛子砚别过脸去,半晌吸了吸鼻子,道:“……我是有个办法,可以动到魏知……但我不确定有没有用……”
“先生之智,加上我的人力。”女子和婉一笑,“定能马到功成。”
辛子砚转头,痴痴的望着不远处,那里隐约就是葬了他的胖阿花的崖端,从此后她在山风间永久沉睡,留他在世间行走孤独。
“好吧。”很久以后,他轻轻道,“我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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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部分,十分艰难,再次请求某些读者,请不要只顾着自己一抒胸臆,做人自然要先为自己想的,你不说你难受,你说了管别人难不难受。我明白。但我再次对人性做个美好的期待——可不可以偶尔也考虑一下别人?请暂时给我安静的写作环境,之后随便你们怎么表达。
另外,不必警告我要摆正心态,担心我所谓功成名就之后会被冲昏头脑,我没有功成名就,我的态度从来都在这里,我对得起读者和我自己,够了,别争了,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