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冠形制如冕,由丝帛制成,冠垂红带,不似冕官前低后高,也无珠旒,为士族冠、婚所用,庶人不得佩戴。
“谢陛下!”
桓容正身揖礼。
冠礼中本无这个程序,正如先前所说,礼多人不怪,加上司马昱身份特殊,桓容此举不违礼仪,传扬出去,反会被世人赞颂。
司马昱笑着颔首,“阿奴良才,今日元服,朕心甚慰。望能为国为民,匡扶汉家,扛鼎于危难,青史留名!”
话落,不等对方反应过来,竟拱手还了半礼。
桓容吃惊不小,险些愣在当场。谢安同样面露讶色,似没料到天子此举。
“陛下后恩,臣感激涕零!”
好在经历过种种陷坑,反应足够快,桓容当即跪倒,向司马昱行稽首礼。
行礼时才发现,带着爵弁很不方面,额头压根没法贴地。
难怪古人的朝冠都没帽檐。
果真有大智慧!
“阿奴起来。”
司马昱扶起桓容,笑容慈祥,语气和蔼,“嘉礼已成,朕的薄利亦该送出。待安石宣读过诏书,再去谢你父母。”
“诺!”
桓容应诺,侧身退开半步,请司马昱先行。
三人走出堂外,桓温作为主家,当设宴醴宾。
“宴席已摆,请陛下移步。”
“不急。”司马昱笑道,“朕有礼赠于阿奴。”
得司马昱示意,谢安展开逐渐,看到简中内容,不由得神情微变。
能让谢侍中当众变色,可见诏书内容非同小可,众人不免猜测,天子这份礼到底是兄是吉。
桓容所想的是,事先没有听到半点风声,甚至连爱渣爹都很意外,显然诏书是临时拟成,并未下至三省一台。
“桓温子容,良才美玉,大才槃槃……仁政爱民,北伐有功,以功封淮南郡公,实封食邑三千。”
诏书念完,众皆无声。
郡公?!
不到二十岁的郡公?!
桓容想到多种可能,就是没想到好,司马昱会送给他照样一份“大礼”。他的确和桓熙说过,只要他愿意,郡公异姓王都不是虚话。但是,速度也不该怎么快!
渣爹奋斗大半生,才封到南郡公。
他入仕不满三年,只经历一场北伐,而且不是主帅,就封了郡公?
心若宽点,封就封吧,反正早晚有这一天。
可是,封号为什么偏是淮南?!
做爹的是南郡公,儿子成了淮南郡公,天子是想干什么?
桓容狠狠磨牙。
这让他还怎么心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