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喜起身,沉了眉头,对王如海道:“平日里六尚局的女官是用什么法子整治下面那些不老实的宫女地,你去弄一副来,莫要叫太医院的人知晓。”
王如海低头道:“小臣明白了。”
英俪芹闻言,头一下便晕起来,眼角又沁出几颗泪,“你不如干脆杀了我,一了百了!”
贺喜回身冷笑,“既是这么想死,为何迟迟不自尽?”他附身而下,伸手箍住她的脖子,咬牙道:“你以为朕不想杀了你?你有孕之事一旦传至邰,你可知她会怎么想?”
英俪芹被他的力道压得几要喘不过气来,泪止也止不住,看向他的目光且怨且愤,口中断断续续道:“你心中……就、就只有她……”
“是只有她,”贺喜眸子里冰火相杂,“这天下就只她一人,值得朕挂在心中!”他蓦地松了手,又是咬牙,“本打算过个几年将你废了,遣回邰去,也算是个良局,谁知你竟是自寻绝路。”
他握拳离榻几步,死命压了压胸中火气,又对王如海道:“去把谢明远给朕叫来。”
王如海诺而出,贺喜回身,见那小宫女倚在床塌边上,拉着英俪芹的手,哭得没个人形,口中喃喃道:“公主您这是何苦……”
贺喜一听她口中旧称都出来了,不由更是恼怒,先前好容易压下去的火一瞬间又扑燃而起,上前将那宫女从英俪芹身边拉开来,甩至一旁地上,厉声道:“你既是日夜不离侍候皇后,想必定是事事俱明。皇后不肯开口,那么你便替她说!”
宫女倔强扭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死咬着唇不吭声。贺喜正要作,就听殿门又是一开一合,回头便见谢明远已然进来,黑袍黑靴一身爽利,只是面色不佳。
同为贺喜心腹近侍,王如海在殿外时已同他略提过一番,此时见了贺喜他也只是行了个简礼,规规矩矩地立在内殿角落处,“陛下唤臣何事?”
贺喜看他一眼,怒火犹盛,“护卫禁跸乃你之所责,近三个月何人到过宣辰殿来,你可知道?”
谢明远低垂了头,半晌才道:“臣不知。”
贺喜脸色黑得摄人,转而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小宫女,“你还是不肯说?”
宫女眼中俱是泪,手将裙侧捏得紧紧的,仍是一字不,目光越过贺喜,看向谢明远。
贺喜盯着她,“甚好。”,走过去一点,“把衣服全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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