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尘听了她这话,脸登时便黑了,峻眉横扬,口中低声怒道:“荒谬!”然后猛地将她推下身,自己起来便走。
心口烫意未消,怒气更大,每一步下去都似踩在火海之中。
想要她,但不是像这样!
什么此去不归,要尝人间极乐以无憾……统统都是无稽之言!
曾参商半跌在椅上,小脸乍白又红,随即转黑,眼里水光凝凝,火意渐起,直盯着他的背影,待他弯过前方回廊,再看不见时,这才刹然回神,噌地起身,追了上去。
沈无尘前脚进屋,她后脚便跟着冲了进来。
两扇荞雕红木门板被撞得砰砰响。
他停下,转身,正对她一脸忿忿之情,压着火冷冷道:“出去。”
她又羞又愤又不甘,横着脸冲他撇嘴,“不出。”
千念万思未想到,他竟是不愿碰她!
沈无尘长眸寒光一漾,回身便要往外走,口中道:“那我出去。”
才走两步近她身侧,余光瞥见她小脸霞光灼灼,正欲大步越她而过时,忽听她小声念道:“非逼我揍人不可么……”
他人一僵,还未反应过来时,便见她小拳扬至眼前,近脸一寸,耳边响起她急切带怒的声音:“说什么喜欢我,都是骗人的!”
下意识地朝后退两步,欲避开她,却不料她两手将他狠狠一推。人紧紧贴上来,直逼他至身后榻边。
沈无尘反掌抵在床柱上,稳住身体,皱眉低眼,怒喝道:“你这女人!……”
下一瞬便被她压了下去。头重重磕在坚硬的床掾上。
他倒抽一口气,伸手欲推之时,却被她一把掐住喉咙,膝盖被顶肘节被锁,浑身上下动不得。
曾参商一张小脸气得红扑扑的,趴在他身上,一双大眼离他只有一寸之距,眸中七分怒意卷了三分涩情。咬牙切齿道:“今日还偏偏由不得你说不要!”
沈无尘瞬时哑然,胸中火气忽而消了**分,脸上略微有些抽搐,待她地手自他喉间挪开后,才龇牙抽气,挑眉看她,低声道:“……怎么,还想强要我不成?”
她脸色乍然变红,血漫粉颊,却仍作无赖状。“正是这么打算的!”
踢靴下地,抬手飞快抽掉袍带,除了外袍中单,又颤着手去解胸前紧缠的宽厚白布。
他眼前恍恍一亮。喉头燥热,干痒难耐,看她长落肩,青丝滑至胸前壑谷之间,忍不住抬起胳膊,轻轻握住她抖的手,“……真是傻瓜。”
她红着脸不抬头,使劲挣了一下。“你……你躺着便好,不要多管!”
他低笑出声,胸口微微起伏,猛地将她拉下,迅翻过身压住她,抬手去捻她的耳珠。低头亲她地脸。口中喃喃道:“此事竟也能被你做得毫无情致……”
她耳根酥酥痒痒,脸又红了几分。往里面缩了缩,抬手去解他的外袍,手滑进去摸他,低声道:“我……我第一回,又不知……”
他头一偏,含住她的小嘴,探舌去勾她,将她细细吻了个透,大手在她胸前拉扯一番,将那裹胸白布尽除。
她身子轻抖,迎着他,抬手将他外袍除了,又解开他里面白单,半阖水眸微微一眨,去看他的身子。
虽不似武人之壮,却也不若想像中那般孱弱。
她像是得了彩钱一般,咬着舌头笑起来,轻轻在他耳边吹气,道:“相爷生了副好身板。”
沈无尘大手一路向下,扯落她的锦裤,眼中之火将她身子尽燎一遍,而后又去咬她的嘴,含糊不清道:“……不如你。”
她的皮肤光滑紧实,在他掌下不消多时便全成了粉霞之色。
软而无力,似作水涌。
“你……”她轻喘,不知该怎么做。
他埋下头,轻咬她的肩膀,大手移下去捧住她地胸,拇指轻扫慢搓。
娇乳嫩尖,香滑腻人。
先前眼中尚是分明,只愿能抚她之心后离她而起,可真待触到她女子娇躯时,脑中只觉轰然一鸣,理智瞬时荡然无存。
他粗喘,眼中之火一簇一簇在冒,手上更是用力了些。
她低吟出声,身子愈软了去,不由朝里面扭了一下,却引得他一把攥起她,使劲捏了捏她,叫她又痛又痒。
“莫动。”他哑着嗓子低声道,嘴唇沿着她的锁骨滑下去。
温暖湿濡的舌卷起她傲挺之尖,勾住,含在嘴中,狠命搅动她,另一只手紧紧揉捏着她那一边,两指夹着细嫩粉珠,时轻时重地捻动着。
她咬着唇,面红如血在溢,不禁在他身下扭来扭去,想要避开他,却又不舍避开他,这感觉虽是陌生令人慌,可偏偏撩心撩神,叫人欲罢不能。
他松开手,探上去,拨开她紧咬的唇瓣,眼中火亮迫人,“我要听。”
低哑的声音甚是蛊人心神,将她整个人都化成了水,再也抵不住。
他的手动一下,她便轻叫一声,声声连至最后,成了羞煞人的如浪之音,在这白日屋内,春帐之中,更是噬魂勾魄。
她的脸粉蒸带汗,身子微微弓起,细水如溪,润得她浑身上下都起了火,又痒又急。
他的头自她胸前抬起些,去看她的眼,“参商……”她水翦蒙雾,应声转头,红唇将启,却又被他堵住,他地手拉过她的,直直带她到身下,粗喘着哑声道:“参商。”
她小手颤着去摸他,看他面色遽变,不禁又一松,再握起,小心翼翼地搓捏几下,手指轻轻一转,抚上前面,稍稍用力按了按,然后前后**起来。
她的手越来越快,他的眼越来越黑,二人之间火苗噼啪作响,轻烟骤起,熏红了她地脸庞,熏热了他的身子。
他急喘,一把扯过她的胳膊,膝盖朝前顶过,猛地分开她,“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大掌探到下面去摸她,粘滑不堪。
她欲躲,却被他狠狠按住,身下被他手指拨来捻去,逼得她抬腿去踢他,“……休要折磨人!”
他轻易躲开,手指慢慢滑进去,眼底黑得一点光都不透,身子压下来,手指缓缓**几下,指腹摩挲着她,喘息愈急迫起来,“参商。”
猛地起身,将她分得更大,捧住她的柔滑的臀,腰渐渐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