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收拾人,最轻的惩罚也就是这个了,若不是碍着新月的身份,依着皇后的性子,没准还要掌嘴的。
话说得差不多了,荆央才把话题往新月身上引,“皇后啊,这新月格格一个守孝期的格格,怎么会养在外臣家里,这规矩可说不过去。”
皇后一听这话,就知道太后对这个安排大为不满,急忙福勒福才道,“皇额娘,臣妾•••臣妾•••当时这事令妃同意了,臣妾也没法子。”这话虽说撇清了自己,但是皇后心底却是真的是极为黯然,并且在心底恨得咬牙,她堂堂一个皇后,竟然被一个包衣奴才压着,让她怎么咽下这口气?!
荆央也明白皇后当时的处境,眉头微皱,“哀家明白,这事不怪你。”这令妃恐怕也只是想卖个好,只是不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所以这奴才出身的,多少都显得有些小家子气,哪里比得上大家出生的满蒙贵族小姐,这做事总是欠妥当,荆央细细想了想,这个令妃自己也该收拾了,不然再弄出些幺蛾子来,又要自己看大戏,这老迈的心脏着实受不住这些刺激。
皇后这才是真正的放下心来,太后这些日子对自己多加照拂,就连嫔妃们也乖巧不少,这令妃势头被太后打压着,如今太后这语气,恐怕令妃是讨不了好了。
荆央看着跪在地上的新月,“新月格格服丧期间,悲伤过度,很多规矩恐怕也忘了,传哀家懿旨,把新月格格送到延禧宫,叫令妃娘娘好好教她些规矩。”
令妃,你不是闲么,那就给你找些事情做,看你们两个圣母呆在一起会闹成什么样。
按照品级,贵妃教养一个格格也算是规矩之内的,荆央自然不担心这事违了祖宗家法。什么?!放在皇后那更合适?对不起,太后老人家年纪大了,一时糊涂,想不起皇后了。
皇后看着那泪包似的新月格格,打了个寒噤,太后这招•••实在是厉害,也不知道令妃会不会被新月气疯。
一个受宠的和贵人已经让她食不下咽了,如今多了个哭哭啼啼的格格让她教规矩,真不知道她是不是连睡觉都不安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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