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这是我自愿的,不像那一次。
我摇摇头,努力将精力集中在韩淡衣身上,可满脑子都装的都是那场挥之不去的画面,还有那双慑人心魂的紫色眸子。
“淡衣,你不要管我,我不痛,你……你全进来好了……”
这话说起来委实不好意思,整个脸都变得通红。
韩淡衣闻言,用舌撬开了我的唇,与我的舌头柔情缠绵。
一阵几乎将我整个人都贯穿的剧痛!
他将自己挺入了我身体的最深处。
“呜呜……”
因为嘴被堵住,几乎发不出声音,只有闷哼。
有温热的液体从我的后庭中流了出来,顺着尾椎,落在了床单上。
韩淡衣浑身一震,立刻松开了我。
小心缓慢地将分身从我的体内抽出,伸手朝我腿上摸去。
黏稠猩红的液体。
血腥味蔓延在整个房间。
他惊愕而又爱怜地看着我,似乎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我不耐烦地拉过他的手:“都进行了一半,你不要扫老子的兴。”
我一咬牙,抱住韩淡衣的腰,又将他按进了我的身体。
痛啊,真的痛啊。
我简直想咆哮。
但是又不敢叫,我要再叫一次,怕是他穿了衣服就跑。
牙关直打颤。
韩淡衣缓缓推了进来,我痛得连心都像被他捅着了。
他又慢慢抽出去,松一大口气。
就这么反反复复推进抽出好多次,时而轻松时而紧张,渐渐疼痛感消退了许多。
韩淡衣加快了在我体内律动的速度,两人的粗喘声越来越急促……
我抱着他的背,任他将我整个人撞得头皮发麻,四肢散架似地前后摇晃。
一次比一次深入,一次比一次让人难以承受。
最后终于没有节奏地呻吟出声……
香汗淋漓,身体交融,帘帐下一片春色……
一阵激情过后,我靠在他的怀中,依然十分疲惫地喘着气,下身痛得挪都不敢挪一下。
韩淡衣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眼神关切地看着我。
我笑道:“你是不是想问我痛不痛?不痛才有鬼呢。”
他有些愧疚地低下头。
我抱住他的腰,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我呢,是个傻瓜,给你这公狐狸精迷倒了,才会做出这种超级白痴的事。反正总会有这么一天的。”
他眼中还是写满了自责和怜悯。
哎,受伤的人是我,反倒要我安慰他。
我正想如何说他才不乱想,他却拉住我的手,朝自己的身下按去。
我连忙抽回了自己的手。
他疑惑地看着我。
我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脸红道:“这个……给人上的滋味真的不好受,我皮粗肉糙,恢复能力强,哪像你,瘦瘦弱弱的,嗯,还是你上我好了。”
还有一句没说出来,怎么也说不出来。
我舍不得你受伤……
自己都觉得十分羞赧,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他推了推我的胳膊。
我摆摆手,不理他。
其实我有点生气,他不该把我弄流血的。
他抓了抓我的腰。
我轻笑出声,还是不理他。
“凰儿……”
这声音一响起,我浑身都僵硬了。
这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亦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声音。
我不可置信地转过头去看他。
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误,迅速用手捂住了嘴。
此时此刻借着月光,我才看清他的耳朵。
左耳上什么都没有。
右耳上,两朵银色莲花闪闪发亮,红宝石花蕊嫣红似血。
我抬头目光阴沉地看着他。
他的眼睛……是什么时候变成紫色的……
我怔忪地看着他,喃喃道:“你……怎么可以讲话了?”
有没有人来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在做梦。
韩淡衣,温柔出尘的韩淡衣,我宁愿为之放弃自我的韩淡衣……
是重莲。
有没有人告诉我,刚才我听到的,都只是幻觉……
可是,他的眼睛为什么还是紫色的?
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睁开,没有变。
再揉了揉,还是没变。
他紧紧皱了眉,抓住了我的手。
我伸出手去捧住他的脸,哽咽道:“你的眼睛怎么回事,你……你的声音又是怎么一回事?淡衣,你不要和我开玩笑,我这人经不起打击。”
他咬了咬嘴唇,低下头去不说话。
浓黑的睫毛盖住了眼下的深紫光芒。
我倏地坐直身子,也忘了自己浑身都是伤,疼得直咬牙。
但是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只急道:“你刚没说话对不对,你是叫韩淡衣对不对?你,你的眼睛,不不,一定是我眼睛出问题了,我色盲,对,我色盲……”
语无伦次。
他还是不说话,下了床捡起衣服穿在身上。
我又忍住剧痛朝他靠过去,用力摇晃着他的双肩:“你快点头啊,你是韩淡衣,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啊……”
他垂下头去,轻声道:“我是叫韩淡衣。菡萏,翼。”
菡萏,即是莲花。
韩淡衣,菡萏翼,莲翼。
莲翼。
武籍圣典,亦是练成它的人的代号。
我早该猜到。
这世界上最美的人是重莲,怎么可能有人会比他还美上那么多。
天下身体发臭的男人多了去,但是走到哪都会飘出淡淡清香的男人,能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