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个马快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库房,噗地一声跪倒在地,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道:“知州大人,固安民变,数千名百姓涌进推官府,税吏墨单九等十余人逃走不及,被暴民殴打致死,以农具分尸,惨不忍睹。
镇守张公公逃回税吏署,暴民们又袭击税吏署,抢走抗税被囚的人,门窗舆轿、桌椅杂物全部被焚毁,司房、参随等人尽皆殴成重伤,奄奄待毙,现如今”。
樊知州听的心惊肉跳,顿足道:“张公公呢,现如今张公公在哪里?”
“张公公带人一路往霸州逃,暴民持竹竿瓦块沿途追杀不舍,到了辛庄时张公公被暴民追上,只得进庄避难,占了镇中大屋,与暴民僵持不下,小的是是乔知县派来求救兵的。”
樊陌离一听也傻了,在自已治下居然发生暴民作乱了,这这要是朝廷追究起来,还有张公公,张公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可怎么办呐?樊知州想到这里急的象热锅上的蚂蚊。
杨凌他咳嗽一声,对樊知州道:“樊大人,慌什么?张公公身陷险境,得赶快派人救他出来呀。数千的暴民看来只有让江游击出马了,你说呢?”
“对对对!”樊陌离被一语点醒,连忙道:“多谢国公爷提醒,下官这就派人促请江游击前来商议。师爷,马上派人去兵营请江大人前来”。
师爷忙道:“老爷,江游击就在城里,这两曰他常去大狱,半个时辰以前才又跟小的讨了个条子,去大狱了”。
樊知州一愣:“他是游击将军,又不是推官,老去狱里干什么?莫不是有什么亲朋故旧犯案,前去探望?”这时也顾不上细想了,他急急一跺脚道:“那就更好了,快些,快些,你亲自去,马上把江游击给本官请回来”。
杨凌慢悠悠地端起茶来,淡淡一笑道:“我看,咱们今天就点到这儿算了,樊大人公务要紧,还是先忙大事去吧”。
樊陌离如蒙大赦,连忙谢罪离去。
杨凌唇边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该江彬出马了,然后,这些贪官就会象一只只扑火的飞蛾。
想到这里,杨凌举杯就唇,一仰头,杯中茶已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