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愤地一甩袍子,吓的张符宝一哆嗦,她抽咽一声,更不敢哭出声了。
“我好歹也是堂堂的国公,朝廷的命官,你竟然拿我试药,万一有个好歹,就算你哥哥是天师,就能护住你了?那结果,一定是你哥哥被罢黜,而你被当成妖孽送官究办,龙虎宗千年基业毁于一旦!”
他的手指头都点到张符宝的鼻子尖上了,吓的张符宝紧紧贴着墙根,一声不敢吭地任他骂。杨凌一见把她唬住了,长叹一声,放缓了声音道:“就算没出大事,你想想,这事传出去后嗯?你一个女儿家给我下春药,这一生就全毁了,还连累本官一世英名!”
“对对不起”,张符宝怯生生地道。
杨凌大度地一摆手,说道:“你以后切切不可再佞信邪魔外道,妄修什么成仙成佛了,那机缘对大德高僧、修真有成的真人们来说,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机缘,你呀!算了,你还是个未长成的孩子,又没酿成什么大错,本国公也不和你计较了”。
他跺跺脚,说道:“我这便悄悄回住处去,你收拾一下也赶快走吧,嗯放心吧,虽然你做了错事,不过今天的事我不会对任何人提起的”。
张符宝抹抹眼泪,感激地道:“谢谢你,我再也不敢了”。
杨凌点点头,很大度地道:“知错能改,善莫大蔫,符宝啊,你可要好自为之!”
杨凌说罢,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绕过后殿来到前堂,一拉殿门,月光如水倾泻满室,扑面一阵清风袭来。杨凌打个冷战,心头暗自庆幸:幸好这丫头年纪小,唬得住,要是她一味的哭喊起来,真要招了人来,谁信自已说的话呀”。
杨凌吐吐舌头,一溜烟地跑了。
张符宝长发披散,满脸水珠,道袍被扯的七零八落,贴身小衣浸水透肉,那副狼狈相实在难堪。小符宝摸摸索索地从袖袋里摸出珍藏的那玉片缀成的道典,狠狠地在池石上砸了几下扔进了泉池,然后又掩面低泣起来。
泉水犹自摇曳,摇晃着她的倒影,在那红红的烛光里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