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知道你付不起。」
这个人不说话会死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把他说的像三级的贫户,只差没出去摆摊要饭。
他立刻就拿出自己的卡,受不得激的道:「我自己付。」后面小声的跟小姐加上一句没路用的实话:「每个月分期付款。」
风注言仰头大笑,笑得像个傻瓜一样,没见过人像他这么狂笑的,笑破他的肚子最好,不是摆一副色心大发的样子,就是摆一副木头冰棍的表情,现在是怎么?看他笑话吗?笑得这么用力,也不怕嘴巴笑歪了。
小姐则一脸耐心的解释:「先生,您的卡金额不够,不能刷完这几件衣服。」
「就连分期也不行吗?」
「对不起,总金额超过。」
风注言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于人智涨红脸,风注言拿出卡,「刷我的,下次再让你自己付吧。」
「反正这是报公帐的,不是吗?」
于人智恶狠狠的白他一眼,风注言刷过了卡,假装没注意他的眼神,走向另外一个柜位,这是比较休闲的风格,但是价钱没比刚才那一家便宜,而模特儿身上穿的那一件,他猜如果是穿在自己身上,一定就像个时尚目录上的模特儿一样。
风注言好像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一样,他要了那一件,再走向下一个柜位,买到于人智手里的大包小包提不完,最后他走进的是一家珠宝柜。
他随便乱看看,忽然被一条项链煞到,他着迷的看着它流线型的外表,缀饰了小碎钻闪闪发亮,他再把头低一点,努力看着几乎快被隐藏起来的标价。
「三万元吗?」
他看到开头是个三,他兴奋的想着这一个月的薪水,他一定要犒赏自己的话,就是要来买这条项链啦,虽然三万是贵了点,但是他好久没犒赏自己了。
随即他数着三后面的零,差点吼叫出来,「什么!这么小小的一个,要三十万?有没有搞错啊,这未免也太抢钱了吧!」
他一副不识货的样子,小姐在一旁翻翻白眼,随即解释道:「这是我们公司首席设计师设计的,而且旁边的碎钻都是F级的,中间的主钻。。。。。。」
「F级要这么贵?又不是A级的,A跟F还差上好几级哩。」他英文再怎么烂,也知道从A到F差上多少。
风注言再次的狂笑出声,小姐的脸都青了,她悻悻然看着于人智,公司以客为尊的服务理念让她没有口出恶言,但是她开始闭口不语,遇到这么没常识的客人,也不用介绍了。
「钻石没A级的,现在时间上最好的应该是D级吧,F级已经很不错了。」
风注言添上这几句话,于人智一脸难以相信,风注言比着那条项链对小姐道:「请包下来,我要送人,包装包美一点。」
于人智瞪大眼睛,他气得全身发抖,可恶的风注言,明明知道他喜欢这一条项链,竟然跟他抢着买,还要当着他的面包装送给别人,他忍不下这口气。
「我也要这条项链!」他狠狠的露出牙齿,一副小狼犬想要咬人的表情,看起来是很可怕,但是恐怕攻击力不太强。
「反正你又买不起。」
这是事实,但是他绝不能承认,顶多几个月不吃不喝,输人不输阵,把这项链买回家拱起来拜都爽。
「谁说的,我买得起啦!」他转向小姐,「小姐,我也要买这一条。」
小姐陪笑道:「对不起,台湾限量就只有这一条。」
呜呜,风注言这个混蛋,自以为有钱就了不起了,他酸酸的道:「送给不愁小姐的啊?」
「你。。。。。。你怎么知道不愁?」
提到不愁,似乎让风注言脸色大变,他脸色变得严肃,接过小姐包装后的项链,就立刻往前踏步,根本没等于人智。
于人智提着大包小包,在后面追赶得流了满脸的汗水,可恶,提到他的心上人,就让他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儿,可见不愁小姐在他心里的地位还挺高的,说不定还没上过床呢,这个色鬼在不愁面前,一定一副假正经的样子。
突然心里一痛,也不知道是什么酸酸涩涩的东西从心口涌出来,他只觉得嘴巴里都是酸味,好像喝了原汁的柠檬汁,而且还连皮带子的喝下去,涩得不得了。
一副好像自己是二奶,人家才是正房大太太般的没用,于人智忍不住大喝一声:「风注言。。。。。。」
搞什么,他早就知道自己是卑鄙小人,从小到大使的阴险手段也不少,要不然他怎么变成孩子王,怎么能迷倒一帮的女孩子?
他人生最高原则就是情愿折磨别人,也绝不委屈自己。现在一副自伤自怜的样子,恶心死了,他什么时候变成这种恶心人种的?
风注言终于停下脚步,于人智瞪着他,对,他情愿折磨别人,也绝不委屈自己。他把袋子全都放在地上,拍拍手道:「我提不动了,而且你走这么快,赶着赴死啊?」
风注言一副扑克牌脸,他手叉腰,来啊,来吵架啊,把我辞掉啊,这样我就有借口可以去找不愁小姐,把你上次跟上上次做的事都爆料出来,你让我心里不痛快,我当然也要让你生活在地狱里。
哈哈哈,这就是他于人智的生活哲学,得罪他的人,别想过得轻轻松松,而且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像他这种小人,最爱使暗箭了。
风注言走了过来,站在他面前,身高的优势使他俯视着于人智,而于人智高抬起头来,骄傲的望着他,已经进入了备战状态,准备要吵架了。
然后风注言弯下身,提起了那些袋子,让于人智错愕不已,他不是要吵架吗?怎么变成要提袋子?
「抱歉,我没帮人买过东西,不知道买了之后,还要帮忙提。」
他在说「抱歉」,而且还解释了一下他为什么没帮他提的原因,于人智惊诧的望着他,他的理性思考还停留在为什么没吵架。
而风注言的右手的手心放在他的肩膀上,「这真的蛮重的,你的肩膀酸吗?」
他跳开离风注言至少有一公尺那么远,就像被他手心的温度烫着一样,该死,真的好该死喔,他干什么从心里涌出一波又一波的感动啊,而且还觉得这家伙温柔可爱得不得了,心口还怦怦乱跳。
想做?
他好想做喔,是他太久没做吗?忽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有那种超级想做的感觉,而且想要压倒风注言,或是该说想让风注言压倒他,然后在他身上蹂躏一番,让他又哭又叫的。
对了,这一定是风注言的阴谋啦!想跟他比阴险,还故意用这种怀柔政策,好让他别去向不愁小姐打小报告,这个阴险小人,他早就看破他了,他绝不会中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