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评论,求点击……程姣姣知道自己现在脸上的表情一定是想当扭曲的,因为她看见了某个妖孽的男人的丹凤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和促狭。
我忍!程姣姣咬了咬牙,舀起一勺鱼片粥递到夏释冰的嘴边。
夏释冰看着程姣姣,唇边勾出一丝得意的坏笑,薄唇轻启扣上勺子的边缘,轻轻将粥吸入嘴中。
勺子一动,程姣姣瞬间觉得有一股电流从手上一直划过背后,惊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僵硬地将手收回,程姣姣又僵硬地舀了一勺送到夏释冰的嘴边。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夏释冰为何看着她的眼神那么贱!程姣姣觉着头皮有点发麻。
如此喂了十多次,一碗粥终于见底了。
程姣姣如释重负地将碗放回托盘,夏释冰却突然开口问道:“你跟夏清濯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程姣姣看了一眼夏释冰,不过一想到那温润如玉的夏清濯她却不由得心情舒畅,脸上不禁泛起了笑意,道:“夏公子是我在江湖上的第一个朋友,脾气好,长相好,人品好,还有他……”
程姣姣只顾着自己说,并没有注意一旁的夏释冰越听脸色越寒,直到最后他最后终于忍不住冷喝:“出去!”
程姣姣看了一眼夏释冰,只见刚刚还算和颜悦色的夏释冰早已沉了脸,整个人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阴冷。她这时才忽然想起,夏释冰对夏清濯似乎有什么仇,一碰到和夏清濯有关事物总是会翻脸,难道——
“不是不是与夏公子有什么过节?”程姣姣试探性地问。
夏释冰将头撇向内侧,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又是滚!程姣姣不由得心火一上,冷哼一声收拾好碗筷便走。
什么玩意儿竟然让她滚,去死吧!
接下去的几日里,程姣姣很淡定地把夏释冰晾在了一边,没再踏进他的屋子一步,换药有萧霖,送饭送药有丹云胜雪,而自己则整日往外跑,她想明白了,找事做未必要呆在客栈,外头也是可以的。
她虽精通于下毒解毒之道,但是其他方面的医术也是挺不错的,于是便在外头支了一个看病的摊子,只可惜连续七日,一笔生意都没有。
………………
又是在大街上干坐了半日,程姣姣灰心丧气了,只好收了摊子回客栈去。
正好刚过了饭点,原本生意就不算太好的客栈里头一个客人都没有,楼下只有萧霖与重霜摆了棋盘在对弈。
“姣姣回来了,饭吃了没有?“重霜抬起头来,正好看到刚踏进门的程姣姣,笑着问道。
“吃过了。“程姣姣点了点头。
“今儿这么早就回来了,怎么,摊子生意不好?”萧霖转过头来,笑眯眯的脸上明显写着“早就就知道”五个字。
“关你屁事!”程姣姣白了他一眼。
“嘶。”闻言,萧霖状似牙疼的倒吸了一口气,转头指着她痛心疾首对重霜道:“瞧瞧,一个女子说话如此粗俗,将来可怎么有人要哦!亏的夏释冰还为了她今天中午闹绝食。”
“夏释冰闹绝食?”程姣姣的秀眉惊诧地挑起。
“是啊,都两天了,他问丹云你跑哪儿去了,结果今儿中午就闹绝食了。”萧霖悠悠道。
“闹绝食就饿死好了,我才没精力去跟他吵架。”程姣姣完全不在意某人的死活,她口袋里的银子不多了,现在正郁闷着呢。
“姣姣……”重霜的柳眉轻皱,正要劝她,萧霖却先开了口。
“还是那句话,人是你救回来的,你负责到底。”他道。
“那我现在就把人丢出去。”反正已经养了这么多天了,丢出去也死不了。
“嗯。”萧霖看上去甚是认真地点了点头,“扔出去以后你就等着极星阁和无名山庄全江湖通缉你好了。”
你大爷的!程姣姣一句粗口哽在了喉咙里,这死穴戳得真准!
“行,我去!”
程姣姣觉着自己最近诸事不顺,这心里堵的,比便秘还要痛苦。
从厨房里端了碗面,程姣姣面色阴沉地推开夏释冰的屋门,然后把面往他面前一递,冷冷道:
“吃面!”
夏释冰睁开假寐的眼睛,看着她,面色极其淡然地说了一个字,“喂。”
程姣姣不再吃他那一套,“都这么多天了别跟我装残废。”
夏释冰眸底几不可见地一动,换了个话题,“他们说你出去摆医药摊子了,你很缺钱?”
“是啊。”她现在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两银子了,若是再不打算打算,日子就没法过了。
“我有。”夏释冰突然伸手拿出来一锭银子,看样子起码三十两,“侍候我到伤愈,这就是你的。”
“你要我给你当丫头使?本姑娘你使不起!”程姣姣虽然很缺钱,但是给谁当丫鬟也不给他当丫鬟,还不知道被怎么整呢。
夏释冰的唇角一勾,弯起一个勾魂夺魄的弧度,“放心,我保证不整你,你只要像之前那样给我换药,侍候汤药饭食就可以了。”
“真的?”程姣姣秀眉一挑。
“还有,我闷了,你扶我出去走走。”夏释冰闲闲躺在床上,眸中有些慵懒,仿佛他身上那些把他绑的根粽子似的绷带不存在似的,一派悠闲恣意的模样。
“好。”程姣姣应得很干脆。有道是一文钱逼死英雄汉,她为三十两折腰伺候夏释冰到伤愈比那被一文钱逼死的倒霉蛋幸运多了。
她拿了两个垫子垫到他身后,然后坐到床沿边,夹着面条到他嘴边,“吃吧。”
夏释冰看着她,眸中尽是得意,眸光一动朝她抛了个淡淡的媚眼,“乖,听话,大爷重重有赏。”说完,张着嘴,等程姣姣将面条喂进他的嘴里。
程姣姣暗暗咬了咬牙,她真的很想把面碗扣他脸上,真的。
……………………
夏夜清凉,一轮明月如昼。
程姣姣不明白,为何夏释冰这个伤员的体力会如此之好,从中午吃完面条陪他出来逛,到现在他都没有要回去的意思,而且这小镇也算不得怎样的繁华,有什么好逛的?
“喂,你累不累?”程姣姣不禁问道。
“我不叫喂。”腿上的伤虽然没什么严重的,却仍是弄的夏释冰走起来一瘸一拐的,但这一个小小的缺陷完全不影响他这一路姑娘们投在他身上的目光,而且某人并不反感。
“夏释冰,你累不累?要不回客栈休息吧。”夏释冰不累,程姣姣累了。
“刚从从酒楼里出来,怎么会累。”夏释冰停下脚步站在一棵柳树旁,反问道:“你累了?”
“没有。”程姣姣冷着脸道。伤病员都不说累,她可没脸说累,一定会被嘲笑的。
夏释冰的剑眉皱了皱,“程姣姣,你能不能别老冷着脸跟我说话。”
从夏清濯身边传回的消息,明明都说她是个温柔的女人,怎么到了他这儿就是这么一副德行!
“对你我笑不出来,再说你那三十两银子里有要我笑吗?”程姣姣反问,看着夏释冰的眸中是□□裸的鄙视。
“你!”夏释冰眉心一蹙,似是又要发怒,却最终只是嗤了一声,“算了。”
程姣姣撇了撇,转过头去。
明亮的满月照在河面上,河水看起来像是流动的光,一盏盏精致的荷灯飘飘荡荡散落在水面上。
“荷灯?”程姣姣微微一愣。
夏释冰看着水面上的河灯,略一沉吟,“对了,今儿是中元节。”
“中元节……”程姣姣喃喃着。
夏释冰指了指河边摆摊卖灯的地方,道:“你有什么要怀念亲人没有,买一盏放放呗。”
程姣姣的眸光微黯,“我是孤儿,没有亲人。”
微风起,吹得河面一皱,飘出去荷灯被波浪撵着倒退回去,引得站在河边的人群一声低呼。
“孤儿……”夏释冰的眸光一怔。
程姣姣咬了咬唇,没好气道:“是啊,我没爹没娘,七岁的时候被我师父捡了回去,你要笑就笑好了。”
“谁要笑你。”夏释冰的眸中闪过一丝别扭,别过头去。
“我看你分明就是想笑,装什么装。”程姣姣垂下头,低声嘟囔道。
“我也没爹没娘,有什么可笑的。”夏释冰闷闷的声音随风传到她的耳中。
“诶”程姣姣惊讶地抬头,这家伙竟然也……
“看什么,回去了。”夏释冰瞥了她一眼,不自然地转身离去。
程姣姣愣了一下,忙追上去,“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