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先缓缓道:“诸位纠集寻仇各派弟子又常起冲突,扰民甚重,朝廷方才派本将带军调解。但此人是本将帐下掌书。他既然在诸位面前如此说,本将不能脱责任,更脱不去干系。”
胖汉大声道:“吕将军的意思,方才这人说的话等于是吕将军说的?”
胡参事的脸色蜡白,瑟瑟发抖,副将校尉的额头也渗出汗珠子。
吕先道:“不错。”
程适正挺直了胸脯昂首看众人,蓦然一扭头,险些被这两个字从马上轰下来。
吕先皱眉道:“程掌书,将官帽衣衫捡起来穿好,阵前衣冠不整成什么体统。”
风依然吹,将旗依然响。
吕先缓缓环视众人,含笑道:“本将还有一计,可做调解。诸位可愿一听?”
顾况离开蓼山青酒楼,与恒商罗副将再赶向蓼山寨,又赶上个散场大吉。江湖人马已经无影无踪。吕先的大军也将要调头。玉凤凰正率领蓼山寨众人向吕先道谢。
顾况下马去向程适打听:“怎么人都散了,吕将军怎么让江湖的那票人散掉的。”
程适含混道:“回去请我喝酒,我就跟你细说。”双手抱在胸前皱着眉看吕先,喃喃道:“看不出这个吕小面瓜倒有点门道,有点意思。”
顾况往他肩上一拍:“程贤弟终于服人了,可喜可贺!”
恒商远远看着顾况站着。
几天后,吕先的奏折呈到恒爰面前。
奏折中道,蓼山一事侥幸暂且稳住。拟让玉凤凰于正月初一擂台再招婿。待玉凤凰招婿一事毕后即刻回京复命。睿王殿下一切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