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禁卫长道:“放屁!听说钦拿的要犯司徒暮归初一到过蓼山擂台,我等擂台当日正在蓼山县城内暗访,可曾到山顶来过?”
密禁卫们都摇头,“大人,小的们与大人初一在蓼山县城内暗访,哪有工夫上山顶。”
程适和众人下山,却还在顾况身边走着。
顾况道:“程知会,怎么不回军中走?”程适笑嘻嘻道:“大将军命我在顾知县衙门里做知会,还没下令让我回营。”
顾况道:“反正棍子挨定了,先备好棒疮药等着。方才看你与那位倒扎大葱公子相谈甚欢。”
程适道:“正是聊得投缘,还承他的情送了样东西。”摸了摸怀中硬硬的瓶子,斜眼等着顾况来问。顾况偏偏只哦了一声,正好恒商插话进来,嘘寒问暖,一来一往,又开始肉麻。程适紧了紧皮,接着走。
果然,还没进城,有传令兵来传大将军令,命知会程适回营。顾况回衙门吩咐厨房拿砂锅牛肉炖汤。天刚黑透,牛肉汤滚烂时,军营的小兵抬着个担架再进了衙门,道大将军令,还要在蓼山脚下驻扎五日,掌书程适暂时仍做知会文书。将担架搁在大厅,告辞而去。
恒商站在顾况身后苦笑,“你忙了一下午,却是值得了。”
顾况看了一眼趴在担架上死猪一样的程适,向小厮道:“先抬到卧房把预备的伤药上上,请大夫过来罢。”
伸手探了探,这次打得够狠,双手冰凉,气若游丝。
再向地上望了一眼,这次连棒疮药跟牛肉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