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听到是可敦主婚,都是喜气洋洋,觉得此事断然没道理。
等到听说蒙陈雪也要到来的时候,萧布衣有些目瞪口呆,竟然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俟斤娶了大隋公主,布衣娶了草原格格。”羊吐屯也很是得意,“这个主意也就是可敦才能想的出来,我和俟斤快马赶回,俟斤是为了自己的婚事,我却是为了给萧大人报喜的。”说到这里的羊吐屯一把拉起身后的一个人,有些不满道:“马格巴兹,你怎么了,难道你不为萧大人高兴?听说可敦要带着雪儿格格过来,你可是自告奋勇的前来报喜的。”
萧布衣望向羊吐屯身后之人,有些惊诧道:“妈个巴子,怎么是你?”
羊吐屯身后那人赫然就是和萧布衣有过几面之缘的马格巴兹!
马格巴兹和萧布衣倒算是生死之交,他第一次见到萧布衣之时,就是以宝剑招呼,萧布衣对他饶而不杀后,他又是李代桃僵的替萧布衣喝下裴蓓下毒的茶水,要不是虬髯客的解毒丹药,他此刻不会是站着,而多半是躺在坟墓里了。萧布衣倒没有想到马格巴兹居然会来恭贺他,因为他听到马格巴兹好转后,倒是再也没有见过他。
马格巴兹看起来有些忸怩,缓步走上来,望了萧布衣一眼,低下头来,“萧大人,听说可敦不但要为俟斤主婚,顺带还要将雪儿格格许配给你。我是特意过来道喜,恭喜你了。”
羊吐屯一把推开了马格巴兹,笑骂道:“你小子不像是在恭喜,更像是嫉妒。布衣,你可知道,他一直都是喜欢克丽丝塔格的,从克丽丝塔格出嫁后,他整日就和丢了魂一样。”
萧布衣轻轻地叹息声,却是走过去。拍拍马格巴兹的肩头,“马格巴兹,不要难过,有些失去是注定的。有些缘分也不见得会有结果,珍惜眼前是我们需要来做的事情。”
马格巴兹缓缓抬头,望着萧布衣的目光,低声道:“多谢萧大人安慰。”
“布衣。现在你即是赐婚使,又是新郎倌,定是不能回转报喜的。如何准备才是你应该考虑的事情,不如让你的副手回转去见圣上。早日让圣上将无忧公主嫁过来如何?”羊吐屯早就换了更加亲昵的称呼,仿佛萧布衣娶了雪儿塔格,他也就和萧布衣成了亲家。一旁又是爽朗地大笑起来。
萧布衣犹豫道:“那恐怕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法理不外人情。圣上通情达理。知道可敦的心意,绝对不会责怪你的。”
“可我毕竟是赐婚使。如今有点假公济私地味道。”
羊吐屯和叱吉设对望一眼,都是点头道:“萧大人公事公办,说的也是道理。”
萧布衣笑道:“既然你们也觉得我是公事公办,现在万事俱备,只差送公主前来,不如我立即回转中原,禀告圣上一切顺利,请圣上再做定夺如何?”
羊吐屯犹豫起来,“布衣,我也知道你想要玉成美事,不过可敦那面毕竟还没有定论,不如再等上几天如何?”
“还要等上几天?”
“我想快则五六天,慢则十数天。”羊吐屯解释道:“从这里到突厥牙帐还是有些距离,可敦这时候只怕才到牙帐的。但是我想无论如何,雪儿格格十天内必到的,我知道她对你很是想念。”
说到这里地羊吐屯又是善意的笑,很是温情,也有些期待。
“那我就再等上十天。”萧布衣毫不犹豫道。
羊吐屯和叱吉设互望一眼,一齐点头道:“如此甚好。”
叱吉设帐前,察罕木头一样的站着,带着十数兵士把守帐前,戒备森然。
大帐内,叱吉设和羊吐屯对面而坐,脸上都有一种很奇怪的表情。
“这几天萧布衣在做什么?”羊吐屯脸上没有了爽朗地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死羊一样阴沉的表情。
“他和李靖一直都是在狩猎散心,然后就是在他们兵营前烤肉吃。”
“他们有什么反常地举动没有?”
“没有,我看萧布衣已经被可敦地许婚冲昏了头。”
羊吐屯抿了口茶水,摇摇头道:“俟斤,千万不要轻视你地任何一个敌手,那样你会输的很惨。萧布衣仆骨扬名,化解危机举重若轻,并非一个简单地人物,显然他们虽然入局,可是我们万万不能掉以轻心。”
“他们现在还能有什么反击之力?杨广那昏君妄想以赐婚离间我和可汗的兄弟之情,可惜他打错了念头,他要为自己的算计付出惨痛的代价。”叱吉设微笑道:“可敦并没有许婚,可敦甚至并不知道我们的这次行动,雪儿格格也是远在千里,不要说十天,就算十年也不会来到这里。我们只要把他们拖延住,等到时机一到,他们就算不死,也是没有作用了。”
“他们一定要死。”羊吐屯沉声道:“所有的一切你都准备好了没有?”
叱吉设笑道:“当然准备的稳妥,一阵风轻敌导致惨败,我们蓄谋已久,不要说什么用兵如神,我从来不信的。他们只有区区的几百人,如何能对抗我们的数千之众?”
“那就好。”羊吐屯轻轻叹息一口道:“让他们随时准备待命,我觉得萧布衣多半也有起疑心的时候,那时候图穷匕见,任何一切都还是要靠实力说话的。”
“崩”的一声响,一箭凌厉射出,正中飞起的一只雉鸡。
萧布衣得意洋洋的收起长弓,望向李靖道:“二哥,我的箭法如何?”
“不错。”
“可惜这附近没有什么大地猎物。”萧布衣圈马四下望去,“只是些雉鸡兔子,连野鹿豺狼都是看不到的,大哥,我们到更远的地方去看看?”
他催马前行了几步,见到李靖还是勒马原地不动,回头道:“二哥,怎么了?”
李靖四下望了眼,三百兵士铁打一样远远立着。数十禁卫也是四散到一旁,只是向这面望着。
他们圈出个狩猎场地来,可是猎物显然没有想像中的要多。
“布衣,你在想什么?”李靖皱眉问道。
“想着打猎。想着猎物为什么这么少,想着到底谁是猎物……”
“我觉得我们已经变成了猎物!”李靖沉声道:“我先把我的发现给
,首先一点是,羊吐屯不见得可信。他和马格巴兹实在有些太巧,或许只是想拖延我们回转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