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楠怔住。半晌才道:“你是说辅公已在你们的监视之下。”
萧布衣扭过头去。“应该是这样。思楠。你不会埋怨我骗你吧?”
思楠摇头道:“当然不会。你不可能事事都告诉我。可你真的怀疑。陈正通是和王世充有勾结?”
这时候萧布衣已站在一个庭院前。点头道:“不是怀疑。是肯定!”
思楠知道萧布衣这么说。多半有确切的正确。而他以前一直不说。当然是不想打草惊蛇。但现在。很显然是要利用这条蛇的时候了。
绕到院墙后。萧布衣翻身而过。思楠无奈摇头。只能跟随。这一幕依稀熟悉。可上一次是去诈忠心耿耿的苗海潮。这一次却是逼问心怀不轨的陈正通。
萧布衣快步轻行。很快摸到陈正通所在的的方。只见到孤灯一盏。屋中那人走来走去。显的颇为烦躁。
萧布衣这次并不虚虚实实。一脚踹了过去。咣当一声大响。门板倒下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惊心动魄。
那人一窜老高。人在空中。已拔刀而出。等见到是萧布衣的时候。怔了下。油灯下。那人脸色阴晴不定。正是杜伏威手下将领陈正通。
当初在议事厅中。众人心思都被杜伏威、辅公等人吸引。萧布衣、思楠一直站在角落。本来无人注意。不过陈正通一直游离事外。倒记的苗海潮身边有这两人。
这两个人颇为陌生的脸孔。陈正通虽有疑惑。却也管不了许多。没想到他们居然摸上门来手持钢刀。陈正通冷声道:“苗海潮让你来做什么?”
他这时候。不过还以为是辅公走后的余波未清。见到是苗海潮的两个手下。并不放在心上。
萧布衣笑道:“他让我来。杀了你!”
陈正通愕然。侧耳倾听。见到思楠门外。萧布衣屋内。听不到别的动静。稍微心安。见萧布衣大咧咧的样子。心中来气。“就凭你们两个?”
“错了。不是我们两个。”萧布衣微笑道。
陈正通一凛。“你们还有别人?”他问出话来。自己都觉的有点蠢。萧布衣偏偏摇摇头。“没有帮手了。不是凭我们两个。只凭我一个人。一只手。就能杀了你!”
他话音一落。已拔刀挥出!
室内油灯明灭之间。嚓的一声轻响。萧布衣已回刀入鞘。
啷啷声响后。陈正通的动作有着说不出的滑稽可笑。他举刀抬在半空。可脸上再没有阴狠之色。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伴随着额头流下的血水。狼狈不堪。
萧布衣一刀挥出。速度之快。如雷轰电闪。陈正通在萧布衣挥刀之际。已是挥刀格挡。可被萧布衣一刀伤了额头。顺便断了单刀。竟然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陈正通的信心却被这一刀摧毁。表情古怪莫名。手臂僵硬。不敢稍动。见到刀光一耀。无可匹敌的时候。陈正通甚至觉的已被刀光劈成两半。
他只怕移动的话。手足分开。四分五裂。
萧布衣扯张椅子坐下来。沉声道:“我问。你答。若有不实之处。我会让你恨还活在世上。”
陈正通本以为自己已死。听萧布衣这么说。忍不住摸了下额头。才知道没有被劈裂。心中更是骇然。
双腿发软。忍不住跪下来。陈正通哀声道:“在下并没有对不起苗将军。”
“可你是否对的起江淮军?”萧布衣讥诮问。
陈正通愕然。“我……我……天的良心。我对江淮
萧布衣刀光再闪。陈正通只觉的胸口一凉。低头看下去。见到胸前衣襟尽开。露出**的胸膛。不由骇然道:“阁下要做什么?”
“我想要找找你的良心在哪里?”萧布衣笑容中带着残忍。刀尖抵在陈正通的胸口。看起来就要捅进去。
陈正通大汗淋漓。大叫道:“我对不起江淮军。我一直在和王世充联系。求你饶了我!”
萧布衣阴冷道:“说下去。”
他乔装改扮。再刻意恐吓。和阎王仿佛。陈正通只觉的胸口刺痛。毫不犹豫他会刺下去。性命攸关。能和西门君仪一样往刀尖上凑的人并不多。
搞不懂萧布衣的来路。又觉的萧布衣明白很多。陈正通再也不敢隐瞒。急声道:“王世充让我监视江淮军的动静。随时给他汇报。大爷。我就是一时财迷心窍。收了王世充的钱。坑卖兄弟的事情。我……我真的……”
萧布衣冷笑道:“你真的没少做过!”
陈正通不敢点头。又不能反驳。脸色惨白。“大爷。可我就是通风报信而已。真的有损江淮军的事情。从未做过。我求求你。求你不要杀我……”
“不杀你可以。”萧布衣微笑道:“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还会奖赏你。”
“爷。你说要做什么?”陈正通慌忙道。
“你怎么和王世充联系?”萧布衣问。
“每隔三天去城北三十里的落叶亭和王世充的手下接头。”陈正通不敢隐瞒。
“辅公知道你和王世充联系吗?”萧布衣又问。
陈正通略作犹豫。见刀尖逼过来。慌忙道:“辅公虽和王世充联系。但他应该不知道我已被王世充收买。不过这人心机颇重。说不定暗中明了。不过我和他没有利益冲突。所以一直相安无事。”
“下次接头什么时候?”萧布衣微笑问。
“就在明日午时。”“好。明天我见到人。留你的性命。见不到的话……”萧布衣冷笑两声。倒转刀柄撞过去。砰的一声大响。陈正通已被敲昏了过去。萧布衣将他手足捆住。塞到床下。等走出了府邸后。老五匆匆忙忙的赶来。送来封信。“李将军的加急军文。”
萧布衣展开一观。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