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律世雄脸上露出古怪,“他也被关在可敦的大营中,和虞世南隔着十数丈的距离,他的人,倒没有几个。如果要救他,我倒有几分把握。”
裴茗翠望着火堆,眼中仿佛也有着火在燃烧,“可敦囚禁虞世南和奥射设,当然是准备用作条件和颉利交换,他们肯定有会谈的地方,不知选在哪里?”
斛律世雄缓缓摇头,“那我还不知。”
蝙蝠道:“我知,听说就在可敦营前。根据消息,颉利三天后就到。”
卢老三道:“颉利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蝙蝠苦笑道:“按照裴小姐的分析,颉利若到,虞尚书就有危险,所有我们只有三天的时间了。裴小姐,我说的对不对?”
裴茗翠并不作答,皱眉想着,“三天?”双眉微扬,问道:“现在谣言四起,都说可敦和东都交恶,惹怒上天,不知道铁勒各族有何反应?”
卢老三道:“斛薛的普剌巴和吐如纥的特穆尔都赶来了,听说要劝可敦中立。”
裴茗翠问完详情后,再次陷入沉思,蝙蝠、卢老三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杀到可敦大营,也比眼下无所事事要好。
火光一爆,裴茗翠道:“眼下天寒地冻,要冲入可敦大营去救人,胜算极微,那些人虎视眈眈,我原先的计划已不可行。可虞世南不能不救,既然如此,不如来个釜底抽薪之计!”为釜底抽薪?”卢老三问道。
裴茗翠道:“这要看颉利是否配合了。”见到卢老三看怪物一样的看着自己,裴茗翠微笑道:“我们有求可敦,可敦有求颉利,我们要想办法让颉利有求于我们,那不就能救虞世南了?”
“颉利草原可汗,有何事能求我们?”
裴茗翠道:“没有条件,我们可以创造。”目光望向斛律世雄,裴茗翠微笑道:“可敦大营、颉利身边虽固若金汤,但我听说,颉利甚为宠爱一个儿子,叫做奥斯罗?”
卢老三恍然道:“裴小姐,你是说让我们去抓奥斯罗,然后威胁颉利,换取虞尚书的性命?”
裴茗翠点头道:“这计策有些老套……”
“越老套的计策就越有用,因为这计策能流传下来,就有它的道理。”斛律世雄沉声道:“如果茗翠不嫌我老迈,我这就前去。”
“只想请胡伯伯前去,怎敢说嫌?”裴茗翠舒了口气,这计策本来不算什么光明正大,颉利虽对自身防备甚严,但多半想不到别人会到草原找他儿子下手,而且下手的还是个绝顶高手。斛律世雄请缨,那是最好的选择,裴茗翠只怕斛律世雄不屑,没想到他一口应允,倒让她放下心事。
可主意虽定,也是无可奈何之举,和颉利谈条件,无异虎谋皮,好在这次只是要救虞世南,颉利应该不会牺牲儿子也要杀虞世南。可交换虞世南后,如何应付颉利、可敦的追杀,那才是重点要考虑的问
卢老三、蝙蝠见裴茗翠分析缜密,不由大为叹服。
奥射设人在毡帐中,心急如焚,他不知道旁人如何看待自己,但他自己却是问心无愧。他虽是突厥人,可从小就和父亲经历过太多的风霜。草原或许权谋远不及中原,但残忍冷酷丝毫不逊。他父亲一直都是被兄弟欺压,先是始毕、后是颉利,这些人虽是兄弟,可就像草原的饿狼一样,贪婪残忍,丝毫没有温情,如果饥饿的话,甚至会把对方连骨头都吞下去。
奥射设久受中原教化,已厌倦了草原的生活,但当萧布衣说出意思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答应,因为他已经学会了报恩。
悄悄的见了父亲,奥射设才知道事情远比他想像的要严峻!眼下的草原,无论可敦亦或颉利,都当父亲是块肥肉。他本来想劝说父亲放了虞世南,但见到父亲的第一眼就知道,父亲早就自身难保。
草原的风寒早让处罗体弱多病,可敦扶植处罗成为可汗,却把大权牢牢的抓在手上。此时此刻,父亲的身边,已遍布可敦的亲信。
奥射设毕竟还是个半大的一时冲动,自投罗网,知道不妙。还不等他开口的时候,处罗就勃然大怒,说他是从东都赶来,多半是萧布衣的说客。奥射设改变措辞,一口否认,只说是想念父亲,这才回转。处罗严词色肃,命人将奥射设暂时关起来,说是要洗清他脑中的中原余毒。
奥射设知道父亲虽不通情理,可却是想救他的性命。暗自懊丧自己的鲁莽冲动,乖乖的暂留在毡帐之中。他知道虞世南关押的地方离他不远,但那里重兵把守,他又自身难保,心急如焚,半点主意都没有。
这一日,正苦闷之际,帐帘一挑,一教书先生模样的人走进来,奥射设感觉有些眼熟,沉声问,“你是谁?来此作甚?”
那先生微微一笑,“我叫刘文静,来这里,却是想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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