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就在于你请了假。”猪由贤面无表情看着他,说道:“只要你参加期考,哪怕最后成绩糟糕,远远不是谢承运的对手,大家也不会对你有任何意见,考试这种东西哪有必胜的道理,当日要你应战也只是个不输勇气的意思……”但没有谁想到,你竟然会害怕到连考试都不敢参加,这事儿就太添堵了。”
宁缺听着这番话不由微微一怔,片刻后笑着说道:“这是个什么说法?难道非要我撑着病躯直闯考场,脸色苍白艰难挪笔应试,答一题吐一口血,最后题目只答了一半,雪白试卷全被染成红绢,然后我因血流不止而死,才算有勇气?”
这番话说的有趣,却又透着股极锐利恼怒的意思。
“你真病了?“猪由贤感觉到他语气里藏着的恚怒,怔了怔后说道:“但看你现在这满脸红润的样子,谁会信你?”
然后他叹息着说道:“昨天期考成绩公布,临川王颖拿了一科甲上,其余五科的甲上全部被谢承运得了,听说这些月他受了你的刺激,学的异常刻苦拼命。”
“现在书院里都在传,你是因为明知道不是谢承运的对手,却不甘心就这样输给他,所以才想出了一个请病假休战的主意。
宁缺皱眉说道:“不战而退已是丢人,更何况是以退避战?我虽然觉得这场期考赌斗,实在是无聊无趣到了极点,但既然答应了便不会怕,若真像你们说的,我没病没灾,却要装病请假,就是为了避开期考,那岂不是懦夫所为?”
猪由贤此时真的相信他前天确实是病了,同情地看着他,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相信你,但问题是别人,尤其是甲舍那些人不会相信你,在他们甚至是书院大多数人的眼里,现在的你……”就是一个懦夫。”
宁缺无言以对,忍不住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本来有些恚怒不甘之意,然而想起昨夜那些奇妙的感受,他便决定不再去想这些事情。现如今咱也是能修行的天才学生了,何至于还要和这些小屁孩儿一般见识。
见识做名词使时很简单,做动词使时却是一个需要双方互动的动作,他不想和那些认为自己是避战懦夫的同窗一般名词见识,却无法阻止某些因他退赛自动获得胜利的家伙跑到他面前非要和他动词见识见识。
而这便是所有青春偶像剧大部分矛盾冲突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