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此时握着黄杨硬木弓的双手那般平静,纵使被风吹着,也不颤刹一丝。
踩蹬。
直身。
挽弓。
错指。
拧索。
放。
箭枝离开弓弦,就像lu水白叶面滴落,缓慢,然后微微变形,箭身中央向外隆起,伴着旋转,隆起在空中画着圆弧,箭头在摇摆不定,羽尾摇摆不定,沿着一道复杂的曲线,却最终变成一条笔直的线条,撕破空气飞向远方。
箭头轻触被烈日野风折磨成黝黑sè的粗糙肌肤,就像撕破空气一般,轻而易举撕裂肌肤如纸,扯开血肉丝缕如絮,带出猴血碎骨如渣,直至深深扎进喉骨深处,才不再摇摆不定,而那尾箭羽依然摇摆,只是速度变得更快,轻颤发出嗡声。
接连三名马贼喉间中箭,飙出一道血花,喊都没有喊一声,便堕下马去。
笠帽被绳索系的极紧,荒原上的冬风再劲,也没有吹落,宁缺lu在口罩外的双眼里没有一丝情绪,只是专注地盯着越采越近的马贼群。
近两百名马贼困在低洼地边缘的圆石间,狼狈不堪,三百名马贼拖在后方,强行收疆,阵形却是无比混乱,尤其是侧方的防御更是薄弱。如果这时候有一把大刀强行从马贼群的侧方砍下去,相信马贼群定然会溃败。
他带领二百燕骑从草甸上斟冲而至,就是要做这样一把大刀。@。